在她的感知中,大哥是不會比人說吃人家不愛說的話,雖然只有一小會的接觸,但她還是能感受到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他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
當然,她二哥也是個不笨的人,腦子轉的也不慢,只是裝瘋賣傻而已,一切盡在不言中,裝作什麼都沒听懂,其實心里什麼都明白,這個她也是看出了,看來這兩個哥哥活的不是很自在啊,特別是這個二哥哥。
「對了,哥哥是去了哪?現在才回來?恐怕是出去了不止一個月了。」絮如一臉好奇,她也就醒了一個月多一點,這里兩個人的關心看來是很關心七小姐的,那就不會在她醒來的時候不來看她,再說了,她壓根不信在同一個府里一個月都見不到他們的人影,肯定是出去了,而且是出了趟遠門。剛剛又說什麼‘趕回來’的她就更加肯定了。而且這兩人大概是不樂意被家人見著,不然不會進來的時候沒有人看到,更不會沒有人通報。
這里是丞相府里,多多少少也是有侍衛的,他們回來沒人發現沒人匯報不是明擺著是道疑問嗎?要麼就是他們會武功,躲過了,要麼就是那些侍衛是他們的人,大搖大擺的走回來更那些侍衛說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比起他們收買侍衛,她倒是更相信他們是會武功的,古代男子都不是會武功就是向文學方面發展。但是,富貴人家就不同了,富貴人家的孩子大都是能文能武的,人家有那個金錢去培養,而且,這樣才有門當戶對的女方上前說婚。再說了,能文能武的,帶出去得多有面子,富貴人家就是富貴人家。
「我……我們……」原本正吃得開懷,听到絮如這麼一問,裴逸俊停下了嘴,吱吱唔唔地吐出幾個字,明顯是心虛,尤其是他在說話的時候還不時地瞟兩眼裴逸浩。
心虛,就是心虛,明明白白的心虛。絮如看著裴逸俊有點說不下去的臉,裝作沒發現什麼怪事。有事別瞞著她,她會好奇的,什麼叫好奇害死貓,這兩個人還不知道吧?
「我們只是去游山玩水去了而已。」裴逸浩見到裴逸俊一臉‘我撐不住了’的表情和‘快救我’的目光,很有風度地轉多頭來,對絮如說。
好,沒事兒,你們裝吧,愛裝就裝吧,繼續裝,使勁裝,慢慢裝,有本事就一直裝。她也不急,她想知道也不困難,你們這麼愛裝她就看著你們裝,她還不信她套不出什麼來。
「那你們都去哪里啊?」絮如一臉好奇,微笑著問,要是真的游山玩水才好,她也順便听听這個架空時代有什麼美好景物。
被這麼一問,這兩個人當真是愣住了,這麼問是很正常,這兩人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只是這個……問得還真是重點,一下就抓住問題的關鍵是不是太快了?而且已經不是一次被抓住關鍵了。剛才問去干什麼已經要蠻扯了,這個問題又要胡扯一番了。
「我們去了……」裴逸俊正猶豫著。
「別說這個了,哥哥你們進來為什麼沒人通報一聲啊?害得我以為是誰呢。看來這些下人都怎麼辦事啊,得和爹說一聲,讓爹處置一下才行。」絮如有意地打斷他,一臉‘這些下人怎麼這樣?’。除了第一句,其它都是讓他們掉以輕心的。
到時候他要是胡扯一番,她又嘴多挑毛病那就不好了,她是學霸嘛,中國地圖她還是記得的,重要省份城市和旅游景點也沒忘,中國地圖她背得可熟了,現在叫她畫出來都行,當然,世界地圖她也能七七八八地畫出來,但是肯定會少一塊缺一塊,這麼多個國家她也只能記得一些發達國家和它們的首都和一點重要城市,但輪廓她可是很有信心能畫的出來的。
只要他們說出他們去的地方,她就能用她強大到可怕的數學實力,在腦海里迅速地將地點用直線連接,以最短的距離算出奔波兩地所需的時間,馬最多能跑多快她可是知道的,反正他們不可能是走著去的,這兩個人嬌生慣養也不可能選走的。她可是連每個地點間隔的距離都記得了!無論長短!可是她要是真的拆穿,他們難免懷疑。但她也不想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們。
「這個……其實不關那些下人的事。」面前的兩人再次被驚呆,又一次被被抓到關鍵,有看不出面前的妹妹是故意的,只覺得她只是想知道而已,只是好奇心。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在那支支吾吾的,也沒人幫他們,只好胡扯一個話題。
「為什麼?」絮如一臉天真好奇,笑著看著他們,等待他們的回答。
慢慢裝,她還不急,誰讓他們沒事不帶個小廝,又不讓人通報的,到了這種關鍵時刻就別想有人幫忙!這叫自作孽不可活,純屬是活該。
芸碧就在一旁看著,小姐性子暴躁,折磨人很有一套,也許兩位少爺覺得小姐是在‘天真’地笑,其實在她心里,小姐現在的笑被她看在眼里是慎得慌,有點像審人一樣。她可不敢上前說話,就在一旁看著。
她小姐也就看似近人,其實喜歡獨來獨往,雖說看似溫柔,實際是倔強得很,牛都不夠她倔。但是她又希望有人能接近她,希望有人關心她,能有人明白她。其實她就是喜歡把自己封閉起來,像個刺蝟,不讓別人接近,卻又希望有人接近,這雖然矛盾,卻能更引起別人接近。
她有時候很彷徨,她小姐就是個外表堅強,實際很脆弱。
芸碧就在旁邊想,什麼也不說,當然,她知道如果她打斷小姐的計劃,她就會被小姐給折磨得連娘都不認得,這個她還是覺得很有可能的。
「我,我們……」半天,這兩個人還是支吾不出什麼來。絮如瞧著現在大概還是早上八點多,想想覺得不會出現‘程咬金’,就定下神听這兩個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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