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絮如覺得心情無限好。她昨天可是听到了芸碧那個八卦的小丫頭說四小姐拿她首飾的事傳遍了全府,原本四小姐還是想來她院子里罵罵她來著,誰知道老夫人這麼疼她,那些秀女一走,就把四小姐叫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可把她說了一邊,說她伸手要東西不害臊什麼的,現在估計在面壁思過,嗯,說不定還要抄抄女戒呢!
女戒這東西她也抄過,就是‘活過來’後不久那幾天,無聊透頂,所以就在書房里找了本女戒抄抄,隨便練練毛筆字,那女戒抄得她煩心。
頭發被簾珠和芸碧她們弄來弄去之後也終于好了。她昨晚睡得遲,今天可真的是睡到日上三竿了,一醒來就可以吃午飯了。她昨晚也是特別有心情,居然在書房里看書看到這麼久,也和她想的一樣,七小姐這種琴棋書畫、詩歌那些一樣不通的人怎可能有看書的興致?她當時第一次進書房就呆了,這麼多書啊?她是沒想到七小姐書房會有這麼多書。但是這些書就像是沒翻過似的,新的很,那時書架上還有灰塵,估計這些丫鬟是覺得七小姐不會踏進去,連打掃都省了。
她一想到昨晚就想起昨晚的夢,忍不住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天啊,她昨晚居然夢到了陌辰空?!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沒事做夢都能夢到男的,她真是……
「小姐,怎麼了,你的耳根都有點紅了?」旁邊芸碧說的話更是氣人。
絮如忍住自己的暴脾氣,「是嗎,哪有?」
旁邊的簾珠撞了撞芸碧,示意她不早說了,還用眼神暗示她小姐害羞不要切穿她。絮如真是無語了,你們兩當這鏡子是瞎的?啊不,你們兩當她用鏡子看不見啊?這麼光明正大的!
絮如正想開口,這邊門口柔兒已經把菜都端上來了,嘴里還好說不說地說著,「小姐該吃午膳了。」
她知道該吃午膳,她才剛起來剛洗漱完剛梳好頭發就吃午膳了,這不是成了心的要說她能睡麼?絮如忍住自己的爆發,咬著牙嗯了一聲。柔兒听了絮如咬牙的聲音,頓了頓,突然明白了,有點忍不住笑,輕輕地‘噗’的一笑,然後又忍住笑地走了出去,走得倉促。絮如可是听到了那輕輕的一笑,連芸碧簾珠都听到了。
絮如狠狠地剜了她們一眼,恨恨地吃起飯菜來。睡得遲怎麼了?中午醒又怎麼了?礙著你們了?好吧,她是礙著她們了,一大清早就站在房門等她醒來,今天應該沒少站。
吃完飯後,絮如就帶著簾珠和芸碧出府去了。她來到這個世界也就才去過兩三次外面。外面的世界果然是比府里強!
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啊,陽光明媚,藍天白雲看上去都比府里好看一百倍,只有在那小小的院子她才敢小小的放肆,到外面就沒這麼多的人管了。空氣都比府里新鮮!
絮如一直往舞坊的方向走。沒錯,她今天就是要來看傾裳的,傾裳最近都不能來府里,那她就去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踏進這地方,老夫人又疼她,不會被罰的,再說了,傾裳可是她的老師呢,勤奮學習不礙事,那些有心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自上一次來這之後,她已經把這里的地形都記得差不多了,她記憶力好,都記著呢。現在就直徑走去找傾裳的房間了。
「小裳,」絮如敲敲門,「在嗎?」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是廢話,傾裳嘛,能去哪,除了一天到晚呆在這,就是來找她,傾裳內向,倒是和她性格差不多,所以她和傾裳倒是有很多話說。
傾裳的丫鬟打听到動靜,就過來開門,傾裳的丫鬟還沒開口,就听見傾裳開口了,「小絮?」
噗——
最近是怎麼回事,小絮小絮地叫,她又是怎麼知道這個稱號的?怎麼個個都這樣叫她來著?這稱號是不是很流行啊。
絮如抽了抽嘴角,踏進傾裳的房里,嘴嘟囔著,「怎麼連你也這樣叫我?最近流行?」什麼回事嘛,男這樣叫,女的這樣叫,當真流行?有沒有告訴過她,版權費怎麼算?
「我是听婷如這麼說的,也就這樣叫了。」傾裳微微一笑,絕美的臉像是一朵嬌艷的花,漂亮的眼楮都是驚喜。她是高興絮如會來,因為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去找小絮的,雖然知道她來這些地方會損她的閨譽,但是她現在來不是說明了她不怕損她的閨譽。
絮如表示無語,怎麼什麼都能說?不過這樣也好,她是听婷如說的,看來兩人的關系都還好了。這樣也不錯,「怎麼樣,那些首飾?」她也不知道傾裳喜歡什麼樣的,反正就是送給人家了。
「嗯,很漂亮,你來就好,我這里有很多琴譜,就想著給你呢。」傾裳說話老練,果然是常在這些場合應酬,這些應酬話多少還是會說。
絮如接過她的琴譜,走到她的琴前,先用右手彈,找到感覺之後就兩只手一起來。琴聲蕩漾在房子里,就連常彈琴的傾裳都覺得這琴彈得好。
一曲完畢。絮如深呼一口氣,彈琴這事太痛苦了,別的還好,就是這曲子太長了,彈得她害怕彈錯。而傾裳就回味在那個曲子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彈的真好。」
絮如對她笑一笑,做在琴前就不起來了。彈的當然是好,上輩子她學琴的時候可沒受苦。當時她小時候比較調皮,上那些樂器課的時候太好動,又不願練也不大願听,後來老師就開啟見一次打一次模式,把她教訓得妥妥當當的,然後……她就很沒骨氣地開始乖乖練乖乖學的自動模式起來。這樣她能不學好嗎?不過也是老師教育有方,把她練琴和學琴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我彈的好听的話,那我想听听你的琴藝呢。」絮如嘿嘿地笑,她不彈了,她請別人來彈,她也想听听別人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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