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靈在一行人的帶領下飛速的向著某個方向急掠而去。蕻璩澕zahi半個時辰以後,幾人終于沖出了似乎漫無邊際的灰暗之地,入眼的是一片險峻的景色。東靈時不時的抬頭看看天上,可是這里的天空中沒有太陽也沒有星星,仿佛是被濃雲遮住了陽光,四下雖然不甚明亮可是卻也無礙視野的拓展,似乎此處亙古以來便是這般景色瑚。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之後,東靈終于見到了那傳說中的靈族長老。與東靈見到過的劍仙長老不同,靈族的長老似乎要年輕的多。不過一路上她也注意到,靈族的人雖然裝束不同,可唯一相同的是每個人的眉頭中間都有著一個漂亮的紋路,那紋路依稀是個眼楮的圖案。
一路上,東靈對那女子頗有好感。長久沒有說話的東靈,也是打開的話匣子,饒有興趣的打听著靈族的一切。一來二去,兩女的關系便急速升溫,東靈了打听到了那女子的姓名——溫倩。
靈族中的修行也分為武術和法術兩種途徑,不過與人族不同,二者之間的界定倒不是很清晰。
武術修行者被稱之為劍靈,法術修行者則被稱之為魅靈。劍靈的修行講究劍技與法術雙修,劍技上身形靈活,出招凶狠凌厲。法術上以心御劍,釋放出驚人劍氣,從而可以給對手造成致命傷害。
而魅靈則同妖族的妖精頗有相像之處,同樣是專攻木系一脈的能力,他們高深莫測的詛咒技能常常能給敵人造成致命傷害,同時也能召喚身具異能的伙伴協助戰斗,守護神獸有著強烈的自我犧牲精神和神秘的再生能力。而溫倩修行的正是靈族中的劍靈一脈。
只見溫倩在靈族長老的耳邊低低耳語了幾句。那長老的面容立刻展現出一抹好奇的神色,微微笑著對東靈招了招手,「好孩子,來,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東靈行了個晚輩禮,依言將自己的皓腕遞到了靈族長老的身前。
三指輕輕扣上東靈的手腕,靈族長老不禁心下大奇。hi果然同溫倩說的一樣,這孩子體內真的存在著一絲黑暗之力。片刻之後,笑道︰「看來人族的長老果然見多識廣,你這一絲黑暗之力,同我們修行的光明之力如果真的能結合在一起的話,恐怕你日後的成就不會小了。我代表靈族歡迎你的加入並祝福你修煉成功早日與愛人相聚!」
听到最後這麼一句,東靈的心中對這長老的好感直線上升。乖巧的行了一禮,言道︰「我听溫倩姐姐說,我們靈族修行分為兩途。不知我修行哪一途才算合適呢?」
靈族長老笑道︰「我觀你體內似乎有屬于人族法術一系的底子,想來指導你踏入修行一脈的應該是位人族的法師。此人對你的修行可謂是用心良苦,甚至不惜耗費自己的元力,助你打通桎梏。所以我建議你修行魅靈一途吧。鑠」
時至今日東靈才知道,當日言夕對自己的修行有多麼的上心,東靈自然心中也是一片甜蜜。
溫倩听到長老的判斷,忍不住欣喜的大呼道,「太好了,沒想到東靈妹妹竟然可以修行成魅靈。以後你就跟著姐姐我,我們一同組隊任務。有我罩著,看看誰敢欺負你。」緊跟著瞥了一眼旁邊的那個大漢,「終于不用再和這個五大三粗的笨蛋組隊了!」
看那大漢的臉上一臉的郁悶,滿頭的黑線吶……
……
言夕心知自己可能就是史冊中那戰無不勝的顧橫行將軍,自然是心頭大喜。告辭劍仙長老以後,拿著開出的介紹信找到了劍仙城中的征兵處。
千年之前的人族聯軍,不比千年後的祖龍聯軍,由于是種族對抗,所以在人族聯軍中也是允許百姓們參軍的。畢竟修士的數量在這個時候還遠遠達不到後世的那種規模。
由于有長老開具的介紹信,又是修士的身份,言夕很快便通過了一些簡單的考察,如願的加入到了人族聯軍之中。連言夕自己都搖頭苦笑,看來自己和軍旅生活還真是有著不解之緣。hi剛剛從千年後的黃昏軍中「退役」不久,這又跑到千年前當兵來了。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個南征北戰的命不成?
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言夕並未表現出多少才華,而是像個平民一般,認真的服從著隊長的指示,隊列、沖鋒、撤退、以及對各種口令、軍令的學習和了解方面表現的真的如同一個新兵蛋子一般。
幾日過去,言夕也逐漸的同新的同伴們漸漸的打成了一片。從眾人的閑談中,言夕了解到了不少情況。依照歷史的走向來判斷,自己身處的這個時間應該差不多就是千年戰爭即將結束的年代。
听說現在祖龍城已經快要建設完畢了,而羽族的兵鋒早已進抵「天空之城」一線,突破了這一道防線,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整座正在建設中的祖龍城。而說起這戰爭的起源,很多人都知道個大概,因為傷麟森林血案,是完美史上永遠都無法抹去的陰暗一筆。
在整個完美大陸,再沒有一起事件比傷麟森林的血案更加的驚心動魄,撲朔迷離。中陸的人族與羽族、妖族長期錯居,因為土地與元晶的爭奪而摩擦不斷。數百年來雖然互有死傷,但並沒有爆發彼此間全面的戰爭。直到千年之前的某一天,羽族在一場小規模的沖突中自人類手上奪取了邊境小鎮——傷麟城。
第二天,根據羽族的說法,他們在傷麟城外的傷麟森林「發現」了大量的人類尸體。不多不少,三千四百七十六具。正好是傷麟城所有人口的總和,無一活口。消息傳出後,整個中陸的人族為之沸騰。人族建造的賴以傳遞訊息的烽火台次第點燃,復仇的滾滾狼煙直沖上天,日色為之昏暗。
無數人族男性手執武器從散步在中陸各地的城鎮村落涌出,自發的在傷麟城外集結。據說遠在西陸的君主們都派來了援軍,只是被困在一望無際大沙漠上找不到東征之路,郁郁而返。
最初,羽人們堅稱血案是人類自己所為,後來又懷疑附近的妖族參與制造血案暗中嫁禍。作為對這些「怪論」的回應,人類割掉了羽族使者頭上的雙翼,傷麟城下的戰歌通宵不停,不少戰士唱啞了聲帶,唱破了喉嚨。人們掩埋了傷麟森林里的尸體,他們的眼中不再有淚,流的是血。
驕傲的羽人不屑于、也無法再自辯。
戰爭如期爆發,對一場最終延綿了千年的戰事而言,細節已經不再重要,到後來有的人們甚至都已經忘記了最初為什麼而戰。一代人的傷口用另一代人的鮮血去清洗,只有仇恨,永久的在完美大陸上被深埋了下來。
不僅如此,言夕連日來多問少答,也驚訝的發現幾個問題。首先,人族還不曾掌握飛行技術,其次,就連擅長飛行的羽族也只能短距滑翔,不過這些還不是最緊要的問題。作為人族兵團中,重要的傷害輸出——法師,其招式的攻擊距離竟然比自己的攻擊要短上一大截。本來人族的法術對上羽族的長箭,在攻擊範圍上就略有不足,沒想到放在這千年前,這種懸殊竟然更加恐怖。
言夕在訓練中並未顯露出自己的本事,而是刻意壓制自己的修為,像個普通的法術修士一樣,絲毫沒有出格的舉動。不過言夕自己也是後悔不迭,哪個能想到穿越到千年前還能遇上這種事?以他的眼光也很快發現這個時代的法師們招式和自己的招式的區別,就拿常見的「火符術」來說,這個時代的法師們很顯然沒有修習「火精通」技法。
而自己雖然來自千年之後,也掌握了「火精通」這一火系法術的初始技能。然而自己對這技能的發動原理卻不甚了了。換句話說,就算自己想教會其他法師這種有效增加攻擊範圍的能力,也是無從教起。言夕不止一次的哀嘆︰「要是靈心來了就好辦了。」
當過將軍的言夕還注意到,現在的人族其軍旅配置上也有著很大的問題。不說與精銳的祖龍聯軍相提並論了,就連與黃昏國的軍旅配置相比較都大有不及。
現階段的人族下設十個兵團,除去一個基本上被打殘了的兵團,實際上用來征戰的兵團只有九個。
雖說兵團數量不少,兵力也不算少,可是兵團當中的軍官可是罕見的很。各個兵團之下,只設三個團級編制,在之下就是最基層的各個小隊了。
打仗基本上都是靠人海戰術,一窩蜂的出擊,能打的贏就贏,打不過很快就被羽族給分割包圍後,一口一口的吃掉。听說人族原本有十二個兵團的建制,竟然因為編制上的問題,生生被羽族打散了兩個兵團。
帶過兵的言夕當然知道,一窩蜂的打仗方式有多麼的可怕。估計人族聯軍的那些高級軍官受固定的思考方式所限,直到現在都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言夕雖然心里著急,可是現在的他人輕言微,此事也只能等以後再說了。
作為新一批的新兵蛋子,軍旅的生涯顯然是無聊至極的。前方與羽族殊死搏斗的人族雖然兵力上不佔優勢,而且被兵鋒正勁的羽族打的抬不起頭來,可是總算是頂住了羽族戰士們的一輪輪狂攻。
兩方人馬暫且在「天空之城」,即後世的「天淚之城」一線,彼此相持下來。不管怎麼講,至少人族還沒淪落到讓言夕這一批新兵蛋子去充當炮灰的地步。
新兵們的任務,可謂是簡單之極。無非是幫助駐扎地附近的困難村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體力活。平日里沒事就只剩下一些普通的軍事訓練了。
言夕的隊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名字叫做肖戰國,乃是一個武俠修真者。據言夕觀察,此人的修為應該在元嬰末期左右,平日里溫文爾雅、心思縝密,對言夕這些手下,自然也是關愛有加。可一到訓練之時,此人仿佛變了個人一樣,如同發怒的雄獅一般,恨不得玩死這群新兵蛋子才肯罷休。
一日,肖隊長找到言夕,要言夕和他一起去護送一個人去見仙劍城長老,還說這是長老親自委托的任務。言夕好奇不已,長老要找他招呼一聲就行了,干嘛還非用如此的手段?
既然是軍令,言夕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听話的跟著隊長一人騎著一匹快馬離開了他們小隊駐扎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