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盛!
夏沐芸甚至都听到了場上的抽氣聲。
肖義和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再繼續留在這里只是徒增羞恥罷了,他暴躁地推開座椅,率先離席。
「這下我們可以好好談了。」御修寒略帶挑釁地環視四周。
從剛才開始,夏沐芸就一直嘟著一張臉。
「怎麼,覺得和我在一起,感到羞恥了?」
夏沐芸怒瞪著他,「你怎麼可以和他們一起做這麼卑鄙的事情!」
御修寒轉而變得嚴肅,「收起你那表情,我從沒用正直來標榜過自己。你看到的就是我的人生哲學,我要的只是結果,過程並不重要。」換而言之,為達目的,他會不擇手段。
「那你還叫我來英國做什麼,明明你可以用你的哲學輕而易舉地得到這個代理。」夏沐芸更加氣憤了,虧她這兩天是真的努力在幫他。
夏沐芸扭頭往前走,她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多相處一秒,她都覺得厭惡。
御修寒不耐煩地重重踹了下汽車輪胎,她這倒是問到他了,是啊,他費了那麼多心思,帶她來做什麼?除了徒增麻煩,自討沒趣。
可是,他就是想帶著她。
御修寒,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賤了。他坐上車,按了下喇叭,前面那個賭氣的**直接無視他。呵,倔脾氣還上來了。
他把車開到她旁邊,又按了兩下喇叭,路人已經開始埋怨。夏沐芸頭都不回,繼續往前走。
御修寒為數不多的耐心徹底磨沒了。
夏沐芸兜里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點開︰不想安若凌關得更久點,就上車。
是御修寒發的,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號碼?
生氣歸生氣,她不能放任若凌不管。
一路無語。
夏沐芸終究是耐不住了,「你到底想怎麼處理若凌?」
御修寒也不和她兜圈子,「不想處理。」
這是什麼意思?「你如果不處理,警察局就會依法辦事,若凌不是那種會盜竊商業機密的人。」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沒興趣知道。」他嘲諷地看著她,「依法辦事,不是你這種良好市民最尊崇的嘛?」
夏沐芸再一次語塞,他這是在對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
御修寒不再多說,掏出手機撥通許言天的內線,「安若凌交給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
看著辦,這下可把難題丟給許言天了,這怎麼個看著辦好啊!
許言天看著在審訊室里張牙舞抓的安若凌,眼皮跳了跳。
「我說了,我沒有竊取商業機密,我就是看辦公室沒人,進去溜達溜達。」安若凌還理直氣壯。
「那你為什麼要擅動消防設備,這些都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你們老師沒對你們說過嗎?」
「沒有!」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聯系監護人吧!」
「等等,千萬別啊!」
要是被家里知道了,她好不容易重獲的自由就又要泡湯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她心一橫,撲上去緊緊抱住許言天的胳膊,「鐵板!鐵大哥!你就看在我少不更事,清純善良的份上,別追究了,好不好?」
少不更事……
清純善良……
許言天雖然不了解女孩子,但這兩個詞應該完全和她不搭邊吧!
看他沒有幫自己的意思,安若凌在臉上抹抹口水,直接開始控訴起來,「你和你那個黑心老板一樣,見死不救不說還把人往火坑力推。人家本來衣食無憂,安心學習,你們倒好,說什麼企業調整,將我哥革職,讓他被迫去工地搬磚來供我上學,我氣不過啊!去找你們老板理論,還被抓來這里,被你們反咬一口。嗚嗚嗚……」
她整個表述得深情並茂,負責案子的幾個警官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仿佛許言天真的對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許言天的思維已經完全被打亂了,更何況這小妮子竟然眼淚鼻涕大把大把地往他身上擦。而他一時間,竟然僵在那里,任由她胡作非為。
……
「哈哈哈哈……」房間里傳出御修寒爽朗的笑聲,「言天啊言天,沒想到唐唐暗夜影,竟然被一個小女孩弄得如此狼狽。」
「寒,這事我也先不追究了。我會多多觀察她,要是真有什麼問題,我絕對會幫你善後。」
「你看著辦吧!這不是什麼大事,交代給你的另一件事,你加緊進行。」
「知道了。」
收線後,御修寒還是難忍笑意,許言天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最了解不過,各方面都沒的說,有些方面甚至不遜于他,只是唯獨在和異性的接觸上,毫無應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