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歹徒在駕駛艙,托米檢查著從御修寒身上搜下來的東西,「大哥,看來我們撿到一條肥魚,你看,這麼多金卡。」
「笨蛋!卡有什麼用,我們要的是現金!」
「這兩個手機應該能賣點錢。」其中一個是夏沐芸的,御修寒回化妝室找她時順手把它放在了自己口袋里。托米把電池板和手機卡都拆下來,防止警方追蹤。
「你要小心點那個男的,看他對付你的那兩招,好像懂點功夫。」
「沒事,大哥,我們有槍。」
許言天再聯系御修寒,已經聯系不上,他查看追蹤裝置,發現他的信號點一直停留在那里,沒有移動過,直覺告訴他,他該做些什麼了。
「烈,你去倫敦倉庫周圍查看下,有任何情況馬上聯系我。」他收拾收拾裝備,馬上出發。
十分鐘後,他在私人飛機上收到了烈的回信︰「影,發現了兩輛車一具尸體。」
「有沒有見到寒?」
「其中一輛應該是他的車。在另一輛車門上發現了他的指紋,還有手表,有過激斗,如何處置?」
「死者呢?」
「月復部中刀,不是出自寒的手。」烈肯定地回答,因為如果是御修寒,絕不會需要第二刀。
「把現場處理干淨,嘗試追蹤他手機。」
雖然可能性很低,但是照目前情況看,他恐怕是遇到麻煩了。
季岩回到家里,算算時間,倫敦應該已經半夜了。過兩天沐芸就該回來了,這兩天店里還真是安靜啊!這麼晚了她睡了嗎?他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關機?難道是睡了?可是出發前他明明就提醒過她,隨時保持手機暢通。
電視里正在播國際新聞,hk集團成功接手勞倫斯教育中國市場。
hk?不是天錦?他再次撥打夏沐芸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他思索再三後走進書房……
他打開電腦,啟動軟件,這是一套和許言天一樣的衛星追蹤系統。
看著屏幕上移動的信號點,柔和的五官漸漸變得嚴肅。
販子的車開了近兩個小時左右後,停了下來。御修寒全身神經緊繃了起來,豎起耳朵听著外面的動靜。夏沐芸擔憂地看著他,他示意她不要出聲。移到門邊,透過門縫查看外面的情況,看上去應該是個加油站。
這車箱門從里面無法打開,那麼就只能等外面被人打開的時候,他們才有逃月兌的機會。
他抓住夏沐芸的肩膀,讓她認真听他講︰「沐芸!我想辦法讓他們開門,開門後,我會牽制他們,你趁機逃跑,別回頭,往街道城市方向跑,找人求救。」
夏沐芸顫抖著聲線問︰「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那兩個家伙不是我的對手。」
夏沐芸反揪住他的手,「不要,我們一起跑。」御修寒愕然地看著她的手。
「你會受傷的。」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
他的手停滯許久後握住她的手,「听我的,等下我掩護你。」說完想再次挪到門口。夏沐芸想都沒多想,直接撲到了他懷里,他怔住了。
他咬咬牙︰「你傻嗎?如果我受傷,或者是我死了,不是更好嗎?你和夏墨楓可以重新回到過去的生活。你們的痛苦都不將存在。我本來就是多余的,不是嗎?」他的情緒有些激動,對很多人來說,他本來就不該存在,他本身就是個累贅,是個孽障。
夏沐芸在他懷里僵硬了一下,這就是他給自己貼上的標簽嗎?是的,要是沒有他,她的生活將是那麼的平靜安逸,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她和夏墨楓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可是……這些都已經發生了,如果他消失了……
她的猶豫讓他心寒,他企圖推開她。
不!就算是這樣,她也不希望他出事,她相信墨楓也不希望他出事。她重新抱緊他。如果他消失了,她依然會感到心痛。
「你……」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不是多余的,你從來都不是多余的,你如果有什麼意外,很多人都會傷心,我會,墨楓會,周姨會,許言天也會……」她在他懷里嗚咽,她害怕,她不知道為什麼情況會變成這樣,「你不要去,不要。」但是,她更害怕他此刻會離開她。
御修寒內心某個柔軟的部分被觸動了。「傻瓜……那我們就一起等著被賣掉吧!」他輕撫她的頭發,半開玩笑地說。
「我們會被賣到一塊兒去嗎?」她不安地問他。
這樣單純地被她依賴著的感覺,讓御修寒感到滿足︰「如果那樣,就好了。」他摟著她,給予她溫暖。
「影,我查看了倉庫監控,這段時間內,除了這兩輛車,只有一輛貨車進出過這里。」
「全面追蹤那輛貨車,哪怕是把倫敦,不,把英國掀過來,也要找到那輛車。」許言天侵入到倫敦警方監控系統,開始調取貨車的信息。再過兩個小時,他就到倫敦了。按這情況看,應該是御修寒主動和對方走的。許言天眉頭緊鎖,有些事情,好像漸漸偏離了軌道,但這恰恰是致命的。
肖義和睡夢中被人拖了起來,架到客廳。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客廳的燈一下大亮,他晃了晃眼,努力看清對面的男人。
許言天面無表情地站在他對面,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人,「啪——」一疊照片甩到了他面前。
這是他派去綁架夏沐芸的人。
「他……怎麼了?」
「死了。」冷冷的兩個字,讓肖義和臉色慘白。
「御修寒和夏沐芸在哪里?」
「我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言天掏出消音槍,抵住他的眉心。「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不知道,我真的沒做什麼,我只是讓他去劫走夏沐芸,然後讓御修寒交出代理權,我發誓,我沒有傷害任何人。」肖義和這下連氣都不敢再多喘一下。
他沒有撒謊,許言天收起槍,徑直離開,身後的人也相繼跟上。
肖義和掙扎著爬起來,雙腿一軟,再次撲倒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