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戴上。」季岩將頭盔遞給夏沐芸,展現在她眼前的哈雷機車,視覺上震撼性十足。
「阿岩,這是你的車嗎?」看不出來風度翩翩的阿岩竟然也有這樣狂野不羈的愛好。
季岩已經發動,看她好奇地打量著他的愛車,他熄火下車,接過她手里的頭盔,細心地幫她戴上,「是啊,交通擁堵的情況下,兩個輪子比四個輪子有效率。」
夏沐芸蹬上車,有點興奮,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
「抱緊我!」她輕輕地環上他的腰,機車快速提速,呼嘯而去。
夏沐芸緊緊抱住季岩,感覺街道兩旁的建築在飛速往後,空氣掠過她的肌膚,涼涼的癢癢的,但是心情卻是非常暢快,這大概就是速度帶來的激情。
季岩瞄了瞄腰間的小手,背部傳來的溫度讓他欣慰一笑。
機車七轉八彎很快到了醫院。
「你好,我是夏沐芸,我有預約,來探望特護病人的。」
「您請稍等,我查一下。」
夏沐芸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人,心情十分復雜。
「快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她輕輕地推開門,眼淚早就已經不爭氣地流下。
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她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夏墨楓的存在,他微弱的呼吸,沉睡的臉龐,萎縮的四肢無一不敲擊著她的心門。
「哥……」她顫抖著捧住他日漸消瘦的臉龐,已經泣不成聲,「哥……我是沐芸啊!對不起,沐芸一直沒有來看你,對不起。」
季岩看著深埋在夏墨楓掌心中哭泣的夏沐芸,艱難地移開視線,心中憋堵不已。
「誰?」
許言天在兩米開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這男人的警惕性真高。
季岩看向許言天的目光很冷,仿佛洞悉一切的沉著,也絲毫不懼于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氣息。
兩個男人相視不語。
許言天看了一眼病房中的情況,是御修寒派他過來的,他琢磨著是怕夏沐芸情緒失控,照這情況看,好像自己多余了。他對入口保鏢們交代了些什麼,便先行離開。
季岩用余光瞄了一眼入口,嘴角泛起一絲譏笑。
夏沐芸哭得天昏地暗,她多麼希望這個時候,夏墨楓會用他寬厚的手掌輕撫她的頭發,替她抹去淚水,可是他只是安靜地躺著。她整理了下情緒,難得見一次他,她不想只是哭泣,這樣他也不會安心的。
「哥,你放心,我們大家都很好。末末比以前懂事多了,他也很想你,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若凌還是那麼鬧,羽凌哥都拿她沒辦法了……」她強顏歡笑,細細地給他述說他錯過的這段日子,當然,她沒有提及一個人。
時間差不多了,她幫他整理了一下床鋪。有一點她還是感激御修寒的,起碼他兌現了承諾,他給夏墨楓安排了最先進的治療,最細致的護理。
想起他,她的心更亂了。
「哥,等你醒了,你帶著我和末末,離開這里吧!」去一個平和的地方,讓她忘記這段揪心的經歷,開始他們新的生活。
他們還是可以重新開始的,一定可以的……她流著淚在他額頭烙下離別一吻。
她沒有發現,在她的淚水滴落在他臉頰的同時,夏墨楓的手指輕輕地抽dong了一下。
她從病房出來後,整個人的精神有些恍惚,季岩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放心吧!他會醒過來的。你要相信一個人意志的力量。」
「阿岩,有的時候,我覺得好累。」
季岩心疼地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內心開始糾結。
「沒關系,還有我在。」
夏沐芸想也許唯一能讓她感激的,大概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了季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