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修寒帶著夏沐芸來到海灣別墅。
從剛剛開始,她就全無意識,任他擺布。他喜歡順從的她,但是這樣的她,又讓他心疼。
是心疼嗎?他問自己。
他將她安置到自己的大床上,按動床頭的開關,原本開放式的屏風移動起來,遮擋成一間半封閉的臥室。
夏沐芸身體顫了顫,下意識地往床角縮去,讓他想去觸踫她的手只捕捉到空氣。
她是那樣的懼怕他。該死!他要的不是她怕他!
看她**的肌膚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有些刺眼。他壓抑住自己的怒火,走進浴室。
在冷水的沖刷下,他慢慢沉澱自己的情緒。他承認他失控了,這對他而言也是一場意外。
這種時候,他不該把事情變得如此復雜。
他出來時,夏沐芸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他嘆氣,繞過去輕柔地抱起她,將她抱到浴室,偌大的浴缸里放滿了溫水。他幫她褪去衣物,將她放入溫水中。這樣,也許可以緩解她身體上的疼痛。
她除了僵硬,沒有反抗,大概是怕了,每次反抗過後只是更激進的掠奪。
夜晚,她套著他寬松的t恤,平靜地躺在他的身邊,仿佛又回到了英國鄉村那時候。
那個時候,好幾個夜晚,他疼得睡不著,就是這樣細細地看著她的睡顏。
她的雙眸緊閉著,但是他知道,她沒有睡著。
「沐芸。」他淡淡地開口,「我好像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她的睫毛輕閃了一下。
也許是身體實在不堪重負,這樣的情況下,她最後竟然也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御修寒不在房間里。海風輕拂著紗簾,帶來屬于*大海獨有的味道。
她壯著膽,扯著酸軟的身軀來到陽台。
波光粼粼的海灘邊,視野格外開闊,無邊無際的海岸線讓人遐想。海浪溫柔地輕拍著沙灘發出動听的拍擊聲,三三兩兩的海鳥在水面上追逐嬉戲,偶爾貼近海面覓食。
他穿著背心沙灘褲,正沿著海岸線晨練。
他昨晚那句話回響在她耳邊,就算是他對她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她的視線依舊願為他所停留。
她好像也越來越奇怪了。
「醒了?」他氣喘吁吁地回屋。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沉默不語。
他沖上樓,將她扛到肩上,往大床方向走。
她大驚失色,拍打著他的後背,「不要!放我下去!」她的聲音是那樣的嘶啞。
他放她下來,將她的雙腳塞進拖鞋里。「有鞋干嘛不穿!」
她尚未完全從驚慌中走出來,怯怯地看著他。
他無奈,看來短時間內,她對自己是不會放下心防。就像季岩這個梗,也在他心頭種下。
許言天已經被溫希死纏了一個晚上。「你是他身邊的人,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會不知道他在哪里?」
任憑她如何套問,如何撒潑,許言天始終保持緘默。
直到御修寒一個人再次回到夏宅。
「寒,你去哪里了?她呢?」她想質問,但是語氣終究硬不起來。
其實御修寒就是不想被她叨擾,才帶夏沐芸離開。
「你把我的芸兒藏哪里去了?」他沒想到的是,末末也跌跌撞撞地沖進來,揪住他的衣襟質問他。「你要是敢欺負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耐地扯下他的手,「周姨呢?帶他下去!」
「三少爺,你當心點,別撞傷自己。」周姨跟著沖出來拉住末末。
他無視他們的質問,更毫不避諱地當著溫希的面,進ru夏沐芸的房間,幫她收拾幾身換洗的衣物。然後,就準備離開。
「寒!」溫希不死心地拖住他,「你這是做什麼?」
「你都已經看到,何必多一問。」
溫希慘笑,「御修寒,你這是想和那小賤人雙宿雙棲嗎?」
御修寒搖搖頭,指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嘖,溫希,昨晚沒睡好吧?臉色不是很好。今天的化妝師傅可又要受罪了。」
「你……」他在諷刺她。
「比起雙宿雙棲,我覺得你去搬弄是非的時候更好的說法是,我御修寒獸xing大發,對仇人之妻百般凌辱,那樣會更合適。」
他的眼神驟而轉冷,「我說過,這里的規矩我來定。在那杯酒的檢驗報告出來以前,你最好先想好一個合理的解釋。」
酒!溫希原本囂張的氣焰瞬時被澆滅。
其實,昨天酒杯打翻後,許言天就采集了樣本送去檢驗。
看看她的表情,似乎都不用等結果出來。
御修寒毫不留情地離開。他的底線絕不允許任何人去觸踫,否則總有人會得寸進尺。
「夏沐芸!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待所有人都離開,溫希面目猙獰地摔砸著她雙手能觸及的一切東西。
******
「若凌!若凌!你身體不舒服嗎?」安羽凌拍打著房門。
安若凌躺在床上,細想著認識季岩以來,三個人說說鬧鬧的這段時間。為什麼她的感情,總是還沒開始,就被扼殺在搖籃里。
會不會有一天,也有那樣一個人出現,他的腳步只為她而駐足,他的目光只為她而停留,然後他們也能譜寫出只屬于兩個人的童話?
******
「寒,這是那個男人的資料。」許言天也覺得在夏家呆不下去,果斷跟著他一同離開。
「季岩?」
「查過了,身份屬實,雖然是孤兒,但是養父母資料齊全,成長經歷也可追溯。現在在梔子街經營甜品店,也就是夏沐芸打工的地方。」雖說是這樣,這個人他還是覺得可疑。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一般人,這個身份你再去核對一下,派人去當地調查。」御修寒和他的感覺一致。這個人,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
而且昨晚他身上,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氣場,是那麼的熟悉。「對了,你去辦理一下夏沐芸重新入學的手續。」
「是讓她回去念書嗎?」許言天有些驚訝。如果現在又一點點嘗試著去補回,那麼當初又何必逼她到那般田地?
在御修寒眼里,讀書總比跑去什麼鬼甜品店里打工強。
許言天想跟著他進ru海灣別墅,卻被他攔在門外,「你最近別過來了。」
「……」
他就這麼變得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