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葉雅筠規規矩矩,嚴格執行著長官的命令。別人快,她還是那速度,別人慢,她還是那速度。漸漸地,她跑在了最前頭。
只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葉雅筠的臉色有些蒼白,這個操場的跑道一圈是2500米。當葉雅筠從嚴寒身前跑過時,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嚴寒想起了她的傷,眉微微皺起。
秦楓一直在眾人的最前端跑著,對于教官下來和他們一起跑,很多學員都很感動。只有秦楓自己知道,他是有苦說不出。
葉雅筠已經跑了三千米了,還剩下兩千米,但是她也感覺到了受傷的部位隱隱作痛,總歸是跑得太多了。這下不只是臉色蒼白,隱隱的還有些冷汗冒了出來。
嚴寒步履平穩地跑到了葉雅筠的身邊,側頭看著葉雅筠倔強的小臉上,額間沁出的冷汗,「挺不住,就別逞能!」
嚴寒有點生氣她對自己的不愛惜,聲音也不由地帶著些生硬,听在葉雅筠的耳中,卻成了另外的意思。緊緊抿著唇,葉雅筠一言不發地往前跑,似乎看不到身邊的嚴寒。
關心不被理會,嚴寒別提有多惱火,如果不是這里這麼多人看著,他早就拉住她了。快步跑到她身邊,嚴寒臉色帶著些許的陰沉,「我命令你,停下來!」
「誰都我挺不住的,5000米又不是沒跑過,哼!」冷冷一哼,葉雅筠一咬牙再次加快了腳上的步伐,而嚴寒見葉雅筠如此倔強的模樣,也不再理會。只是全程亦步亦趨地跟著,以免某人被摔到地上摔太慘。
終于跑到了終點,葉雅筠彎腰急劇地喘息著,整個人喘得厲害。直起身,看著身邊依舊盯著自己不放的嚴寒,葉雅筠粉女敕的小臉上帶上一絲倔強,「我認定的事,就不會輕言放棄。」
這一刻,嚴寒的臉色倒是比剛才好了不少,也沒有因為葉雅筠這句話而生氣。只要認定的,就不會輕言放棄嗎?很好,他也是!
看著嚴寒一言不發地離開,葉雅筠微微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這是什麼意思?她原本以為,他會……奇怪,他會怎麼樣呢?
這邊是有些茫然的葉雅筠,那邊是終于跑到終點的另外三人,四人尋了個草坪,直接坐在了上面。這次的時間休息得比較久,葉雅筠她們就休息了半個小時左右,大太陽也出來晃悠了許久。
這一天注定是忙碌了,除了早上的那點時間,全體學員都被往死里操練。結論︰不死也會月兌層皮。
從早到晚,除了午飯時間,以及那之後的半小時休息時間,學員們便是死命地被操練著。從訓練掛鉤梯,到穿越鐵絲網。從舉啞鈴到拉力器再到臂力棒,下午又是抗暴曬又是練射靶,到最後便是練倒功和散打。
這一次,葉雅筠不再逞能,在練倒功時,乖乖地匯報了自己受傷的事情,不然這背就砸那麼幾次就不行了。索性嚴寒還算是人性,並沒有真的讓他們用背砸水泥地,而是換成了相對好些的土壤地。
只是被允許不必參加練倒功的葉雅筠,還是被罰了長跑,跑跑跑,又是跑,這是讓她死在跑道上的節奏嗎?
這麼一天的訓練下來,所有人都累趴下了,葉雅筠一度懷疑,如果自己進了特種部隊,會不會練成一個肌肉女,答案是很有可能。
四人佔了一小片草地,齊齊躺在了草坪上休息,一天下來,也沒幾人能站得住了。「好累啊∼」葉雅筠全身放松地躺在草坪上,沒有什麼比這樣更舒服的了。
整個操場上,基本能躺的草坪上都有人影,嚴寒的視線看向葉雅筠那邊,見她們也是一副累極的模樣,心底不由揚起一絲壞笑。
陰影襲來,葉雅筠疑惑加不解地睜開眼,出現在眼前的便是嚴寒那酷帥的臉。如果不說這性情,這張臉真是好到爆,至少葉雅筠這個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的人,也會在心底月復誹這丫的長相。
「很累?」聲音很淡很輕,但是卻帶著一絲擔憂的味道,不只是葉雅筠身邊的三人豎起了耳朵,耳朵比較好的學員們都豎起了耳朵努力地听著。
不知道周遭的情況,葉雅筠依舊無知無覺,主要是現在她沒心情想那麼多了。動也懶得動,葉雅筠僅僅是動了動嘴巴,「還死不了……」
烏鴉飛過……趙曇恨不得拿鞋子敲上葉雅筠的嘴,什麼情況,居然這麼說話,萬一……萬一教官一個生氣罰她們可怎麼辦?
「你的傷要小心,昨天醫生開的藥記得要擦,要我送你回去嗎?」嚴寒的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這是……泡妞的節奏?連秦楓和他身旁的隊友們也都一起暈了,真不愧是軍長老大,泡妞的方式都這麼特別。這算什麼?往死里操練,然後再趁著對方沒力氣把人給送回去。
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嚴寒,還是那張臉,還是那個表情,偏偏說出的話卻……事有反常即為妖,葉雅筠小心翼翼地看著嚴寒,「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這下就連汪詩詩也硬生生這段了手中的草,如果不是手上沒書的話,她早就砸過去了。現在這個情況,不是應該嬌羞點頭,或者欲拒還迎嗎?
微微俯,嚴寒在眾目睽睽之下,要……要……做什麼?
頭一點一點地低下,眾人的視線也一點一點地跟著向下,錯開了眾人遐想的地方,嚴寒貼著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上,「……」
在嚴寒俯身的一瞬間,葉雅筠也同樣心底一顫,但在他錯開自己後,她反而有了一些失望。只是等听到他在自己耳邊的話時,葉雅筠的臉色……黑了。
在嚴寒起身的瞬間,葉雅筠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好妖孽……愣愣得看著他起身,然後瀟灑離開,葉雅筠卻在腦海中不斷尋找那個妖孽的笑。怎麼回事,她到底在哪里見過他?
拜嚴寒所賜,葉雅筠感覺到了周圍不善的視線,用手擋在了自己的臉上,擋住了那些視線,也擋住了自己煩躁的心。
姓嚴的,算你狠!
不用說,葉雅筠現在也知道了那個家伙的用意,不就是等著看自己笑話嘛。想到他剛才對自己做的,丫的美男計都使出來了,我是殺了你全家還是xxoo了你沒給錢啊。
索性,自從下午的事情過後,嚴寒沒有再特意找過葉雅筠。只是盡管如此,葉雅筠還是收到了眾多親切的問候,咳咳,或者說是逼供。
昨天葉雅筠和嚴寒在樓下的事情,本就有不少人看到,再經過下午那事,說沒什麼都讓人懷疑了。
相對于其他人,汪詩詩關心的卻是另一個重點,那就是剛才嚴寒在葉雅筠的耳邊說了什麼。她離得近,可以清楚地看到葉雅筠突變的臉色,應該很有趣。
六點準時用晚飯,用完晚飯後休息半小時,然後又是負重五千米,然後……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
一身髒亂回到寢室,四個女生開始輪流洗澡,葉雅筠最早洗完,躺在自己的床上,累得全身骨頭都不想動了。
汪詩詩擦著濕漉漉的長發,坐在了葉雅筠的床邊,朝著她努了努嘴,「說吧,剛才教官說了什麼?」
抬頭看了眼汪詩詩,葉雅筠悶悶地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在我耳邊說話了,那群女人的想象力可是豐富到極致了。」
「你也說了是那群女人。」好吧,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洞察力十足的女人。
看了看汪詩詩,再看了看那緊閉的浴室門,最後非常干脆地拿起被子狠狠砸了一拳!「他說今天的訓練太輕了,所以給我加點甜頭!丫的,還嫌姐不夠累的,盡給我惹事。」八成就是在怪自己之前不給他面子,男人,你小肚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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