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的時間,依舊在進行中,從最開始的洗衣服,到了後面的打掃宿舍。再然後是被單床單一起上,然後的然後……讓眾人有種,莫非他們是來體驗生活的感覺,而且這種體驗法,還真讓人有些吃不消。
再如何,大家都還是**歲的孩子,三天時間下來,各人的心態都有了不同。有的,是覺得存在即是有道理的,那麼這樣的考核,也有一定的原因,所以繼續按照各自老師的吩咐做事。
還有一些,則是覺得,這些根本無關緊要。他們是要上學的,卻不是來學著洗衣打掃衛生,通常這樣認為的,都是家里殷實,平時在家里囂張慣了的。
直到第三天順利結束,積累的怨氣,已經達到了一個程度。第三天的傍晚,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操場上,只是此時面對的不再是各自的班級導師,而是本校的校長……
年校長今年已經年逾花甲,但是誰也無法輕視于他。雖然他的年紀擺在那里,但是除了他的白發,誰也無法從他的身形中感覺到老年人該有的虛態之感。
凡是了解年校長的人都知道,年校長雖然看著年紀一大把,但是身子骨的硬朗程度,卻是很多年輕人比不得。而這,毫無疑問地歸功于他的經歷,他十五歲參軍,後隸屬特種部隊,大大小小數十場戰爭,數百次的任務,加上對自我身體的極限鍛煉,讓他整個人透著一股子的凌厲。
此時年校長看著操場上近千的學生,冰冷的目光略過所有人,明明沒有刻意地看向誰,卻讓學生們的心中頓時一寒,仿佛那人正緊緊盯著自己一般。
「這三天的考核,你們之中,有一半的人不合格。你們覺得,自己合格嗎?」冷硬的話語,完全沒有大家以為的溫和慈愛,反倒像是軍隊的長官一般,操場上的學生們都不敢竊竊私語,只敢怯生生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犯錯的孩子一般。
見沒有人說話,年校長又說道︰「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人,對這三天的考核有意見,也有人,在中途曾經違反過學校的紀律。那麼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說說,為什麼覺得這三天的考核,是你們口中的無聊舉動。」
依舊沒有人說話,或者說是不敢說,年校長見狀,眉微微皺起,「這次考核的通過名單,已經在教導主任那里,不管現在你們說什麼,都跟你們的是否通過考核無關。」
見年校長這麼說,終于有一個男生說了話,而在他說話時,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仿佛很享受這種被注意的目光般,微挺了挺胸,「校長,我們在這里上學,雖然是封閉式的學校,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把時間更用在學習上,而不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職業是保姆,我們也不能剝奪別人謀生計的權利,不是嗎?」
「那你的意思,難道是要在學校里帶一個保姆?」年校長的聲音听不出多少的起伏,也感覺不出他的喜怒。但是听到的人,都忍不住心里寒了寒。
小若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身邊是林逸欣,听到那個男生的話,小若雪便說道︰「槍打出頭鳥,特別還是一只笨鳥。」
「或許他是覺得笨鳥可以先飛,所以決定找死一下。」林逸欣溫溫柔柔的聲音,說出的話,卻不見得有多麼地溫柔,讓小若雪微微撇嘴。
果然,這個男生最後的結局實在是不太好,在他的話之後,年校長非常客氣地說了一句,「這位同學的想法很不錯,可惜你沒有付諸實現的可能了,海瑞斯學院估計能同意你的建議,報名時間,記得不要錯過。下一位,還有哪位同學有什麼意見嗎?」
被年校長這麼一句話下來,當真是沒人敢說了,而那個男生也感覺到了,眾人看著他的視線,變成了憐憫中帶著一絲嘲諷……這是當眾被退了。
見真的是沒有人說了,年校長這才向著一旁的教務主任招了招手,隨後教導主任站在了年校長原本的位置上,調整了下麥克風,說道︰「接下來,我將報一下此次考核通過的同學,你們將有機會在本校試讀一個星期,期間可以允許你們轉校。但是一旦轉出本校,將不允許再度轉回,另外,本校不接受轉學生,所以一旦出了學校,就沒有再回來的可能性。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同學,請站到右手邊的空地上,其余同學原地站定……」
耳旁是不斷響起的名字,以及不斷有人在余下眾人的目光中,昂首挺胸地向著右手邊空地走去。因為名字是按照班級報的,所以從左到右不斷有人離開原先的隊伍……
嚴子楓和裘倏然所在的隊伍在小若雪她們的前面,但是奇怪的是,直到那個班通過考核的人都報過了,到了下一班,也沒听到嚴子楓寢室四人的名字。
而當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自己班時,小若雪和林逸欣面面相覷,明顯是感覺到了懷疑。慕飛煙和郭馥也相互看了眼,都覺得很奇怪,她們這幾天的表現一直很好,不是嗎?
直到教導主任的聲音落下,此時的操場變為了兩方陣營,留在原地的都是沒通過考核的存在。自然,這樣的隊伍,已經不需要隊形了,嚴子楓四人走到了小若雪她們的身邊,一下子八個人的團體,跟零散的人群比起來,有些醒目了起來。
「你們覺得是怎麼回事?」嚴子楓問著眼前的幾人。
小若雪的視線一一看過眼前的七人,如果說他們有幾個沒過的話,倒還好想。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八個人一個都沒過,這……就耐人尋味了。
果然,林逸欣也說道︰「我們在各自的班級里,都說不上差,不管是服從還是什麼,都沒道理沒通過。我能想的,也只有前天打架的事情……」
其實嚴子楓他們也猜到了前天的打架,但是那樣的情況,顯然錢飛他們是不可能去告訴老師們的,那是怎麼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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