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開始行動了，如果被他打亂了計劃會很麻煩……」祁宇看著葉臨凡臉上那雙失神的眼楮挑著眉，「計劃進行到中期了還弄成這樣。」
葉臨凡一邊聳著肩，一邊穿著衣服︰「要怪就怪葉璇那個瘋子，誰知道她和殷無聯手了。一個蕭空一個殷無，連她也來參一腳。這下好，不該來的人基本來齊了。」
話語中的無奈祁宇听得很明白，這個計劃成功實施的前提是阻力不大，但現在已經來了三個足夠破壞整個計劃進行的人，就算葉臨凡不著急他也會著急。
最終他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外套幫葉臨凡穿上。
不過這時候總要有一點小插曲……
比如——
「祁宇你手往哪模！？」
*
司安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了，眼前的東西從彩色逐漸變成了黑白的，只有那些來往的人還是彩色的。
之前留下血跡的地方還是原樣，不過好像有誰去過……但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有沒有現什麼。
如果暴露了會很麻煩……但是他抑制不住那種感覺。
突然腳下一個踉蹌，司安摔倒在地上，胃里一陣翻滾讓他不由得蜷起了身體。
「你沒事吧？」陌生的聲音響起，讓他下意識看過去，但視線很模糊，僅僅勉強能分辨出眼前有人，「我帶你去醫院吧。」
說著對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想將他拉起。
而就在肌膚觸踫的那瞬間，司安突然站了起來，在對方完全沒反應之前用袖中藏著的小刀割破了對方的咽喉。
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司安咬住了那道致命傷，帶著腥味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入胃中。
一切都是下意識完成的，等他反應過來時之前想幫他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慌忙推開尸體，司安看著自己身上之前被濺到的血紅沉默了。口腔中殘留的腥味在提醒他這不是夢境，這就是現實，他殺了人，還喝了對方的血。
「跟傳說里的吸血鬼一樣。」他自我嘲笑了一下，隨後按照記憶中的隱蔽道路往住所走去。
*
現在花玖顏有點不知所措。
原本是想翻找著這個世界的自己所收集的資料來徹頭徹尾熟悉一下這個世界的，但現在擺放在她面前的資料上貼著一張和她的模樣幾乎完全一致的照片。
而照片中的人，名字卻寫的是‘花九顏’，後面甚至打了個括號還寫了個‘九言’。
所有的改變她都能接受，但這是個什麼情況？她絕對不承認這是她自己。
雖然不承認，但是資料里的每一條似乎都以和自己對上。
難道這里的自己也參加過那個破人格實驗，然後這個人就是人格分裂後的自己？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麼這個身體里除了自己就還有一個人格？還是說兩個甚至多個人格因為自己的到來而被替換了？
想不通。
這份資料的來源本身就是一個疑點，更何況這里面還有一句讓人非常在意的話。
——‘看樣子燕舞的哥哥對實行計劃很感興趣。’
這句話很簡單，透露的信息也很簡單。
燕舞的哥哥，那個視人命為玩物的人，自己認識，而且計劃過很多上一世從沒想過的事。
花玖顏揉著額頭，將資料合上之後扔在了找到的地方。
太多的疑點，太多的事情沒法解釋，祁宇和葉臨凡雖然以相信一下，但他們不一定會告訴自己。
而現在開始調查肯定會暴露自己並非‘花玖顏’。組織對臥底以及間諜的懲罰她是見過的，自問是絕對不能熬過去的。
又要保全自己又要隱藏身份……
「這局棋——簡直是用命在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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