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戰隊眾人最近都在查關于穆天磊的案子,出行的幾人理所當然的經常外宿,局里只留下了不愛出門和「骨灰級家里蹲」的陶寒亭等其他人值班。留宿的地方自然由「兄控弟控妹控領導者」葉凡傾情提供,還特別給了個格局不賴又能避人耳目的酒吧做交流感情的根據地。
而這個根據地,目前正在上演年度大戲。這個所謂的年度大戲之精彩程度,堪比陶寒亭與沈眠風迷上看愛情劇入圈飯偶像還讓人震驚。那就是咱們偶爾逗比實則高冷還挺靠譜的李倓大大,他竟然和嘴笨的男神令狐傷在鬧脾氣!哦不,其實,以說是——傲嬌?
米麗古麗捧著根金黃的烤玉米一邊啃一邊隔著巨大玻璃牆看外面兩位大大打情罵俏?這個酒吧格局挺有趣,巨大的環形吧台里邊隔著一面牆,而這面牆從外邊看是堵正常的裝飾牆,而從里面卻以看到外面生的一切。
穆玄英倔,再加上莫雨推波助瀾,想要查三年前以及二十年前的事就更加的有底氣,謝淵與王遺風也沒怎麼攔,李倓更是讓他們仔細查,還帶著如釋重負的無力感。
他們行動力不是嘴上說說,不過也怪,這進行的太順利了點。米麗古麗才忙了一宿,又現疑人物追了一天,被獵物跑了之後她氣呼呼的回了酒吧,讓留守在酒吧的柳公子給她弄吃的。
濃度低的果酒搭配烤玉米和女乃油小饅頭,米麗古麗吃的一臉幸福。就在她晃著長腿啃了第三口玉米時,一個不經意的抬頭,差點沒讓玉米粒從鼻子里噴出去。柳公子正在一邊畫城里的網狀圖呢听到動靜抬起頭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
米麗古麗沒回頭,擺了擺手繼續看。
時間是晚上九點半,夜生活才剛開始。酒吧里放著輕音,客人們三三兩兩的坐在幽暗的燈光下,興趣是有活動,燈光也稍微亮了一些。旁邊舞台上站著幾個人,撥彈之間伴著主唱低啞的嗓音彌漫開來。
令狐傷長得好,坐在吧台前邊眼巴巴的看著不遠處和美人搭訕的李倓,眉宇間有些微微的不滿,他卻沒有什麼表示。面癱一向是某些妹子喜愛的標準,再加上令狐傷這秒的人渣渣都不剩的俊臉,旁邊是少不了人的,他卻不為所動。
李倓那邊的妹子離開去洗手間時令狐傷的眼楮似乎亮了一下,他避開在身邊唧唧喳喳的妹子們,小心翼翼的挪到李倓身邊,拿著一杯……櫻桃汁。他推了推李倓的酒杯把自己的遞過去,似乎說了些什麼。李倓沒理他,一口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酒,余光都沒給令狐傷留,轉身就準備走了。
米麗古麗「嘖嘖」兩聲,想著這兩人跟三歲孩子似得,還沒穆玄英和莫雨干脆,連謝淵都暗戳戳的默認了他們的親家關系,這倆還在磨嘰。不過出乎意料的是,令狐傷意外的強勢,手上一個用力就把人給拽回來了。
李倓冷著臉的時候還挺有威嚴,他板著張臉怒瞪令狐傷,大概是礙于公共場合不好動手,只能深吸了口氣。離開的妹子也回來了,驚訝的看著拉扯的兩人。令狐傷朝她靦腆的笑了笑,李倓瞬間失去了一個目標。
李倓氣急敗壞的在一邊讓酒保給他調酒,而令狐傷卻在旁邊和妹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妹子時不時還和李倓笑著說話,三個人看起來「其融融」的。令狐傷和李倓說話時蛋總沒理會,妹子以為兩人是好朋友鬧別扭了,還在努力的讓他們和好。
米麗古麗急得不行,這地方好是好,听不清外邊的聲音。她伸長腿踹了踹一邊的柳公子,把人拽過來指了指,「柳兒,看蛋總和令狐。」
柳公子放下板子看出去,瞬間被逗了,「哈哈哈哈,竟然敢坐在令狐和蛋總中間,媽呀令狐那張美人臉也就隊長能和他比一比了妹子好膽量!」
米麗古麗拍了他一把,「誰讓你看妹子的!我讓你讀他們的唇語,我看不懂!」
柳公子嫌棄她滿手的油,遞給她濕巾,「讓你學你不學,現在還怨我!」
「我學了要你何用啊?廢話那麼多快點翻譯!」
柳公子捂住臉,「別打臉!我翻譯就是了嘛!」
大概是妹子察覺出不對,找了個借口和朋友走了,留下了令狐傷和李倓二人。這兩人的此時的氣場讓旁人不敢靠近,就連酒保也只離的稍遠,讓調酒才靠近。
李倓搖了搖酒杯里藍色的酒液,扯了嘴角問︰「安總也舍得把你放走?」
令狐傷喝了酒人有些暈,迷糊的「唔」的一聲。
李倓眯起眼,「拿什麼換?你那個紅粉知己?也真舍得。」
「換什麼?」
李倓忽然一個近身,湊的很近,「用感情換自由,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佩服。」
大概是這句話讓令狐傷酒醒了,他微微瞪大眼楮有些不解,「我沒……」
「誰管你。」李倓推開伸了伸懶腰,跳下高腳凳時音變了,他扭頭看了看現酒吧里有個舞池。台上的人唱完歌已經退去,黯淡的光影搖曳,舞池里男男女女擁抱在一起跳舞,煽情的華爾茲。
李倓環視一圈,眼神定在一個長相氣質都不錯的女人身上,紳士的擺了個手勢邀舞。那姑娘莞爾,和蛋總到舞池里晃去了。
休息室里米麗古麗捏著柳公子的手尖叫,「啊啊啊啊柳兒你看令狐!」如果說之前柳公子給她讀唇語那些信息量已經足夠,但接下來的事才是真正的——高能。
柳公子縮回手吸氣,「輕點啊暴力狂。」
米麗古麗笑的狡黠,「令狐一臉委屈好萌啊,誒誒誒?我去他酒量很好麼?」
柳公子歪著腦袋道︰「不會啊,煙做過統計,令狐的酒量不太好。」
「那……」米麗古麗指了指令狐傷,「他已經喝了好幾杯混酒了,醉了痴漢佔他便宜怎麼辦?」
柳公子聳肩,「怎麼能,除非活膩了。」
話才說完,令狐傷就趴在了吧台上。米麗古麗和柳公子面面相覷,心里哀嚎︰不是吧?兩人你指我我指你,猶豫要不要出去把人給弄進來,他們一點都不想讓李倓現。
猶豫間,已經有人上前拍了拍令狐傷的肩膀,湊近他說話——是個人模人樣的男人。酒保是葉凡派來的人,他本能的不想讓客人出事,出言勸了幾句。那人不為所動,已經把令狐傷一只手架到肩膀上。
米麗古麗還是跑了出去,繞了一圈到吧台旁邊正好看見令狐傷捏碎了一個酒杯,手心淌了血。他眯著眼看著抱住自己的人,笑了笑。米麗古麗幾乎听見了吸氣聲,她決定貼著牆偷偷的看。
令狐傷甩開那人,接過旁邊人遞給他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漬,走穩穩當當不像是醉了,他下一個動作米麗古麗就確定令狐傷醉了。只見令狐傷攬過一個姑娘的腰帶到舞池里,踩得舞步相當醉人,還貼著人耳朵說話,姑娘臉蛋通紅沒拒絕。
幾分鐘後,兩人晃到了李倓的身邊,一個伸縮拉手的動作,瞬間就換了舞伴。李倓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被令狐傷給抱了個滿懷。令狐傷淌血的手抹了抹李倓的臉,還朝他隱隱的笑了,一黏上就甩不掉。
米麗古麗挑著眉頭回了休息室,柳公子正捧著臉饒有興味的看著外頭。
「沒想到令狐竟然是這種性格,蛋總斗不過他啊。」
「哎呀,這月復黑的,蛋總果斷玩不過人家。」米麗古麗捧臉,「咦?人呢?」
柳公子努嘴,「喏,走了。」
跳了沒一會李倓就把令狐傷帶走了,估模是回去處理手傷。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這叫什麼?這叫一箭雙雕。令狐大大雙q棒棒噠。
八卦完頂頭上司後米麗古麗才想起正事,「柳兒,這麼晚了隊長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柳公子躺到沙上捧著板子繼續畫圖,「你忘了麼?今天下午人查到穆隊父親所謂的戰友,隊長和穆隊找人去了啊。」
「神神秘秘的那人,還詐死。找得到麼?」
柳公子翻了個身,搖頭,「這人挺本事的,詐死藏了那麼久都沒人現,要不是他留了線索我們根本就不會想到追查。而且,總是攪合到禁藥里頭,死的人也和他有關系。嘖嘖,感覺像給我們下套子,‘你來抓我啊’這樣子,喊話這麼明顯。」
米麗古麗擰了眉,「禁藥那個事,究竟是什麼藥?」
「能激人爆力的藥。」
「是麼?」米麗古麗撇嘴,「怎麼不太信呢。」
……
與此同時,穆玄英與莫雨正從便利店里出來,捧著面包和水。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個開了好幾年的區域,規劃時似乎出了點問題,工程停擺了一年又重新啟動。房屋破舊街道也舊,偏偏人給的地址正是這里。二十年前一次任務讓穆天磊等幾個前線的戰斗人員殉職,其中之一就是現在要找的人——陸十。
陸十與穆天磊是同學也是戰友,兩人算是搭檔關系。那時候時安局比起現在,要團結的多。種種證據表明,這個陸十是詐死,而且還與當年塵封的秘密有關系。在查到陸十這個名字時,裴宗市那邊也給了秘密通知,必須把此惡徒抓捕歸案,必要時不留活口。
穆玄英與莫雨自然不信,兩人在路口和板房里守了一個晚上,陸十都沒有出現。
「雨哥,小月說的禁藥是激人的爆力?」
「怎麼,不信?」
穆玄英搖了搖頭,「不是不信,只是覺得怪。這種禁藥成分我看過,用作正途應當沒什麼問題,也不會讓人喪失理智,不會產生殺人想法的。」
莫雨笑了笑,指著天上的繁星,「懷疑是對的,雖然殺人理由千千萬,這件事確實有疑點,還不止一處。」
「怎麼說?」
莫雨拉著穆玄英坐到台階上,喝了口水道︰「疑點就在我。記得煙說過三年前那件禁藥的懸案麼?如果只是刺激性的禁藥,師傅他們不會這麼重視。當初在南屏山實驗基地里我毒和你打了一架,如果不是你覺醒,那後果不堪設想,不是你們死就是我死。而且,當時葉大哥那個學生和我一樣,身體里有‘妄’的毒素。我想,二十年前的事情,恐怕是為了掩蓋有關‘妄’的事。」
穆玄英靈光一閃,「有人妄圖控制‘妄’為己所用,是中途出了意外。于是,他試圖復制‘妄’來達成目的。」
「對。」莫雨贊許的模了模穆玄英的腦袋,「而且,因為我這個中了‘妄’的毒素還能存活的意外,一直以來都在監視我。如果不是師傅,恐怕我已經成了實驗小白鼠了,必要時還會把我這個人連同存在都抹得一干二淨。」
「雨哥!」穆玄英被莫雨語氣里的涼薄給驚到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袖。
莫雨吃掉最後一口面包,笑道︰「別緊張,只是想法而已。」
「這想法太消極了,不過你真聰明!」
莫雨嘆了口氣,「毛毛,你也想到了,不是嗎?」
「我——」
莫雨湊過去蹭了蹭穆玄英的臉頰,「自欺欺人不好。」
「她沒理由啊……」
莫雨把穆玄英抱到懷里,「那就給她找個理由。」
「是——」穆玄英還是苦著臉,捏著莫雨的手玩,突然一個轉身與莫雨默契的一起按著欄桿跳下了樓梯,「誰?!」
穆玄英迅速的追了出去,而莫雨則是站了幾秒走到拐角處,地上留下了幾片碎了的黃玫瑰花瓣。如果沒出意外,這個人是陸十。
莫雨捏著花瓣,留在原地等穆玄英回來。
果不其然,穆玄英已經回來了。
「毛毛,人呢?」
穆玄英有些懊惱,「跑了。」
莫雨沉著臉看遠方,「我想,我知道他在哪。」
穆玄英感知到莫雨心情的起伏,默默的握住他的手,「雨哥,我陪著你呢。」
莫雨低垂著頭笑的好看,毛毛果然是光,無論多黑暗,都能找得到他。
「當然。」莫雨捏了捏穆玄英的耳垂,在心里道︰你是我的光啊。
無論何時何地。
作者有話要說︰穆爸爸的cp……筒子們你們是怎麼想的!穆爸爸的cp當然是穆媽媽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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