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環路上,辰風坐在皇甫振中的座駕內閉目養神,經過一個小時的車程阿狗將車開到了附近的軍區停機坪內,剛下車辰風便看到了皇甫軾和歐陽傅。歐陽傅相比之前蒼老了不少。
「二伯,歐陽伯伯!」辰風躬身問好。
皇甫軾皺著眉頭問道︰「你真的決定了?老頭子和你說過沒有?」
辰風點了點頭︰「嗯,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需要更強大的實力,才能保護好身邊的人。」
「說的好!男人就是要這樣,為了肩膀上的責任,吃些苦又算什麼。」一直沒說話的歐陽傅突然開口,不過豪氣消散後便是哀嘆︰「如果小天還在估計也會跟你一起吧。辰風,你恨小天嗎?」
「歐陽伯伯,小天幫我擋過子彈,而且他是被皇甫鳴算計進去的,本身並不知情。若不是我自斷了經脈,也一定會攔住他的。」辰風的眼神里透露出真誠,緊盯著歐陽傅蒼老的面孔。
欣慰取代了哀思歐陽傅拍拍辰風的肩膀說道︰「有你這句話,相信小天在天之靈也會感到寬慰。帶著小天那份一起努力吧,伯父會一直支持你的。」
停機坪上的武直已經發動,螺旋槳的轟隆聲讓眾人交談變得有些困難,辰風干脆的擺了擺手大聲說道︰「二位伯父回去吧,我這就出發了。」
武直緩緩升空,皇甫軾和歐陽傅一直站在停機坪上,知道武直消失在天空邊際︰辰風,平安回來!
又是數小時的枯燥飛行。武直上除了兩位駕駛員便只有辰風一人,百無聊賴之下只能坐在座位上開始打坐。當被人喚醒時武直已經降落在另一個軍區的停機坪上。
剛下飛機迎面走來一位將官︰「您好,是辰風嗎?」
「我是辰風。您好!」辰風的回答謙遜有禮,並不像是世家子弟。
將官︰「我是軍區副司令員,接到上級的命令幫你安排去機場的車。」
辰風便跟著此人離開停機坪便問道︰「能不能說一下具體的事項,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你是問目的地吧,我們為您準備了姓的身份,你將從喀什機場飛到耶路撒冷,那邊自然會有人接機的。」顯然這位將官也並不知曉辰風的最終目的地。
將官︰「需要休息一下嗎?飛機在兩小時後!」
辰風拒絕了逗留直接說道︰「送我去機場吧。」
「好的。」將官招了招手喊道︰「小劉,把車開過來。」
一輛民用牌照的小車開到辰風身前,軍區的副司令員趕忙打開車門。辰風道了聲謝躬身進去坐定。
「那您一路順風,如果有什麼需要就告訴小劉,他會幫您辦到的。」將官彎著腰透過車窗說道。
辰風嘴角微翹回以一個禮貌性的微笑︰「多謝了。」
新疆特有的風景民俗倒是讓辰風有些新奇,戈壁荒漠佔據了公路兩旁的大部分地方。
「你回去吧!」辰風下車後拒絕了小劉的好意直接轉身離開。
換過登機牌過完安檢辰風便踏上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國外之旅,看著飛機緩緩的離開地面,飛機場變得渺小、直到微不可聞,直到整個喀什、炎黃都緩緩的消失在視野中,辰風才開始閉目養神。
「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嗎?」頭等艙內有專門的空中小姐服務。靚麗的外形、甜美的聲音、加上高挑的身材和一身空姐制服,只要是雄性估計都會有那麼一絲遐想。
「哦?你們這有些什麼?」一路的枯燥旅行難得看到好的‘風景’,辰風頓時來了興趣。
空姐有些羞澀的避開辰風輕佻的眼神,但仍舊職業性的介紹起來。同時將手上的詳單遞給的辰風。
看著琳瑯滿目的詳單思量了半天,辰風慎重的決定道︰「嗯~~~還是來被白開水吧。謝謝!」
感覺到了調侃的意味,但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空位微微一笑︰「好的。您稍等。」心里卻是嘀咕道︰一杯白開水而已,用得著考慮這麼久嗎~~
不一會空姐以優雅的姿態款款朝辰風走來︰「先生這是您要的白開水~」
「謝謝!」辰風接過放在了一旁。
「不客氣。如果您還有其他需要隨時可以喚我。」大家都懂,這不過是一句禮貌性用語。然而辰風卻像不懂一樣︰「你叫什麼名字?」
「呃您可以這里的服務按鈕。」禮貌性的點頭後空姐轉身離開。
不過片刻又走了回來︰「您好先生,您有什麼需要嗎?」
辰風松開按下去的按鈕笑了笑︰「我試試靈不靈~~不好意思,讓你跑一趟。」
「沒關系!」笑容有些牽強,空姐再次離開不過並沒有讓辰風有事情喊她。
辰風百無聊賴的看著面前的顯示屏,手指總是不經意的劃過,想要觸踫服務按鈕,終于在無數次的徘徊後,手指再次堅定的按了下去。
空姐微微躬身︰「您好,有什麼事嗎?」
辰風舉著慢慢的杯子一飲而盡︰「幫我再倒杯白開水好嗎?」
十分鐘後,再次按下。
空姐︰「您好,有什麼需要嗎?」
辰風︰「我想要些紙巾。」
空姐看著辰風身邊明顯用過的紙巾嘴角一陣抽搐︰「紙巾就在您的左手邊。」
辰風︰「哦,謝謝。」
按下。
「有什麼需要?」空姐有氣無力的問道。
辰風︰「還有多久到目的地?」
「本次航班還有47分鐘降落。」
「好的,沒事了。」
終于,機艙內傳來了機長的廣播︰本次航班即將降落,請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帶。
辰風並沒有行李,在飛機降落後便直接起身走向艙門。
「謝謝您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不得不說頭等艙的空姐素養真不一般。
辰風笑著對空姐說道︰「謝謝你給了我一趟不寂寞的旅行。」
ciluoluo的調侃,原來自己成了這一路上娛樂的工具了。空姐抽搐著嘴角笑容都有些變形了︰「不客.氣,再見~~」
出了機場的大廳果然看到一名男子舉著一塊寫有‘陳風’二字的牌子,辰風走進身前看著這名異域男子,不等辰風開口對方竟然以一口純正的炎黃普通話問道︰「你是陳風嗎?」
辰風有點驚訝,但很快便平復下來︰「是的。」
「我是來接你的,請跟我來吧。」男子打開身邊的車門。
車子啟動後辰風問道︰「我們直接去目的地嗎?」
「當然,辰風少爺。」男子笑了笑道破了辰風的身份︰「但是我只送你到預定地點,至于基地、另外會有人安排你,畢竟這不是在國內。」
「好的~」車內重新安靜下來,男子則打開收音機,里面傳出了一手輕柔的鄉村異域歌曲,舒緩而寧靜的旋律讓辰風的情緒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炎黃的「手」果然伸的很長。辰風不自覺的想到,在炎黃的城市里又有多少箱面前這個人一樣的人,外表看似平凡無害,實則做著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
或者你的身邊就有這樣一個人,誰知道呢。
不過半小時的時間,車輛便穿過了城鎮停在郊區公路的路邊,男子轉頭對辰風說道︰「你在這里下車,等兩分鐘後過來的一輛黑色越野,你對他招手就可以了。」
「好的。」換車,為了掩飾自己的行蹤,還是為了讓更少的人知道那個地方。
果然,兩分鐘之後一輛黑色越野車遠遠的行駛過來,辰風馬上招了招手,車子緩緩的停在身邊,里面的中年男子探出頭來輕聲問道︰「你是辰風?」
辰風說道︰「是的。」
男子隨意的一甩頭︰「上來吧,歡迎你來到耶路撒冷,我也代表基地歡迎你來到地獄!」
男子的眼神帶著些憐憫很好的掩飾了深處的那一抹殘忍,不過辰風並不在意這些,既然當初做了這樣的選擇,那現在後悔或者懼怕又有什麼用呢?
辰風冷靜而平淡的回答︰「謝謝~」
男子愕然,隨即笑了笑︰「希望到時候你也能保持現在的狀態,我看好你,別讓我失望哦。」
「能給我說一下基地的情況嗎?」並沒有時間和男子閑聊,辰風直奔主題。
男子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的。」
不過從後視鏡看到辰風的臉色後咳了兩聲才繼續說道︰「正式認識一下,我的代號是沙蠍,在這里呆了近5個年頭了。基地的名稱叫做撒哈拉特訓基地,不過我們更願意叫它‘地獄’。」
沙蠍拿出一包煙想辰風比了比,被拒絕後自己拿了一根點著,深吸了一口才繼續說道︰「每批訓練的殘疾和重傷的幾率很小,那是因為死亡率超過了半數,能活下來的人,哪怕是殘疾了也是相當恐怖的。這里干旱、貧瘠擁有一望無際的荒漠,用教官的話來說就是最適合當做墳墓,用來埋葬實力弱小的人。希望我的介紹不會讓你失望。」
沙蠍只字不提基地的位置和布局等等,只是用些恐怖的詞語或者句子來形容基地,更準確的應該說是用自己的感悟來告訴辰風基地是什麼,地獄又是什麼。
車窗外狂風卷起一片黃沙,像是在向辰風招手︰歡迎來到撒哈拉沙漠,歡迎來到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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