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晚的遭遇,想到來中國這些天的不郁,又想到遠在他鄉的家人,荔初滿月復痛楚,抱著膝頭低泣起來。『**言*情**』
當然,這些都是荔初孤獨無助的情況下胡思亂想的,這是酒店樓層,又不是密室,她用心多試幾次很容易就走了出去。退一萬步說,她在這里出了差錯,沈家則是要負責任的,又怎會倒過來要錢。
不過,人在無助的時候格外脆弱,想法也悲觀些。
荔初蜷縮在燈光微暗角落里,滿心的擔憂和委屈無處傾訴,一股腦都化作了淚水破閘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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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穆進了電梯,按了按有些不適的額頭。
助手安倫見此道,「剛剛海總來了,還帶來個年輕女孩……我去推掉?」
沈澤穆沒說話,點了點頭。『**言*情**』
安倫看著光亮的電梯牆壁上反射出來的影子,鏡面上的男人意氣風,英姿不凡,年紀輕輕已經是華爾街不容小覷的人物。
回國的一個星期前,在本市的預約就已經排到了四個禮拜之後。
就連本市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商大佬海總也要做送「人」求生意的勾當,安倫在心里感概一聲,他真是太欽佩這沈家的大少爺了。
沈家……安倫突然想起一件事,「沈總,剛剛太太來電話了,問您今晚回不回去?」
薄唇翕合聲音平靜無波,「不回了,跟太太說,明天一早再回去。」
「好。」
正當荔初還在微微啜泣之時,電梯那邊傳來一陣聲響,荔初往里縮了縮身子,驚懼不已,平復了一下心跳,她才敢小心翼翼的探頭去看。
只見兩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荔初不知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半點聲響都不敢出,好看荔初躲在燈光照射不到的死角,光線比較弱,離電梯也有一段距離,加上她屏氣凝神,所以男人也沒有現這里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她模模糊糊听到,電梯旁身量較高的男人對較低的男人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轉身向與她相反的方向離去,最後好像進了一間房間。
而那個身量較低的男人則是進了電梯。
足足過了五分鐘,直到她身體麻,她才敢出來。
她先是躡手躡腳的走到電梯旁,按了鍵之後還是沒有反應,她不傻,雖然以前沒有用過電梯,但還是在電視上見到過,自己按了沒反應,而那男人按了便能工作,她猜測這部電梯應該是設置密碼的。
不過,這時氣餒的她也沒有心思去猜人家為什麼要在電梯上裝密碼。
怎麼辦?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絲生機,現在又希望破滅了。
但荔初倒是沒有先前那種心灰意冷之感了,大概是她知道這個地方還有別的人緣故。
想起那人背影消失之前修長的雙腿和筆直的脊背,荔初的感覺告訴她,這絕對是個不尋常的人,卻也不會是個壞人。
反正她也沒有別的法子出去,倒不如賭一把。
給自己做了一會兒心里建設,荔初拖著千斤重的腳步,一步步地走近那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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