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良來到他的房間,這是一間很典雅、干淨的屋子,也是我極其熟悉的房子。這間屋子總是會有一陣陣的墨香,因為地處的位置靠外所以白天的采光效果極好,沒想到就連晚上的光線也確實不錯。
「憶兒,為什麼還傻傻的站著呢?」張良看著站在門口的我,不禁笑著說道。
呃……听到他的話,我愣了一會兒,抬腳跨過門欄。在他的書桌前跪坐下來,拿出竹簡,開始抄寫剩下的三遍。而張良則是坐在茶幾前面泡著茶。
透過一半的屏風可以看到張良的側面,邊抄邊抬眼偷瞄著正喝茶的張良,優雅的動作,獨特的氣質,俊朗的側臉,無不使人迷戀、扣人心弦。
「憶兒,抄書的時候是不是要專心點?」
他竟然會知道我在看他……我快速的低下頭,為什麼我有一種做壞事被發現的感覺!!!
張良端起茶輕抿了一口,認真的看著手上的書,嘴角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在我和竹簡奮斗了n個時辰之後,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要抗議,抗議。真的好想睡覺啊……看了一眼茶幾前的張良,精神還是那麼的好……用筆頂著頭,我用手揮了揮眼前的瞌睡蟲,為什麼會越揮越多啊,我實在是撐不住了……
片刻後張良放下手中的書本,起身來到書桌邊,看了一眼趴在桌上睡著的人和旁邊已經抄了一半的《論語》,這丫頭還沒寫完就睡著了,明天要是交不出作業,說不定又要被大師兄罰個雙倍。
(清晨)伸了個懶腰,正欲睜開的眼楮突然被一陣強光照得難受,用手擋著臉,我緩緩的將眼楮打開,奇怪我的房間沒那麼亮啊???坐起身,環顧一下四周,好熟悉的房間。張大嘴巴,這不是三師公的房間嗎?天哪,我現在竟然睡在三師公的床上!!!走下床繞過屏風,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三師公不在。只是我為什麼會在這呢?好像是來這罰抄的,罰抄???對了,我的《論語》還沒抄完呢。跑到書桌邊,看著桌上攤開竹簡,下半卷已經寫完了,而且字體也模仿得極其相像,幾乎看不出這是兩個人的筆記。
「你醒了?」張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嗯,三師公這竹簡???」
「姑娘你是想當「赤腳大仙」嗎?」張良看著我的腳笑著說。
「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我抓抓頭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沒穿鞋啊,我就說怎麼會這麼冷。快步跑到床邊穿上鞋。
「快來洗臉吧!!!」他將一盆水放在我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水,雖然三師公平時都很照顧弟子,但是被他這樣對待還真是不習慣「我還是回房間去洗吧說完我就繞過他向門口走去。
手被拉住,「子憶,你是學生而我是老師,既然你稱我為三師公,那三師公當然要照顧一下弟子,所以你不用覺得不妥。還有就是你準備這樣出去嗎?」說完後張良拿起桌上的銅鏡放到我的手上。
「銅鏡怎麼了嗎?」舉起銅鏡看了一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這為什麼會這樣?」我的臉上竟然沾滿了墨水……還有字,難道是因為我昨天抄《論語》抄到睡著,臉趴在竹簡上就把墨水印在臉上了。我急忙用手擋著臉,丟臉,真是丟臉啊……
張良強忍著笑蹲在我的面前,拉開我的雙手「憶兒一定昨晚寫的太認真了,都寫到臉上去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我轉過頭去用頭發擋住臉,可惡他竟然還在笑。
「好了,快來洗洗吧說著他就遞給我一條毛巾。
用手潑水在臉上,看著水面一點一點的將臉上的墨洗掉,接過張良手上的毛巾,擦干臉上的水痕。「三師公,我要回房間去換件衣服走到門口,我看著他說道。
「等一下,這個你忘拿了張良拿起桌上的五個竹簡遞給我。
「三師公,謝謝你幫我抄完最後的半卷,不過我還想問一個問題,「昨天晚上我睡你的床那你睡哪里?」
張良笑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快去準備,要上課了。
什麼嘛……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嘟著嘴走回房間,我跪坐在床邊扯下頭上的發帶任憑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輕撫著背後的頭發,自從兩年前來到小聖賢莊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穿過女裝。我到底是誰?三年了我還是沒有答案。
「子憶,快點要上課了,今天早上是大師公的課,可不能遲到了隔壁的子聰站在門外催促道。
「好,我知道了快速的換上衣服扎起頭發。
與子聰跑到授課堂的時候,大師公還沒到,在位子上坐下。
「哈哈哈哈哈,怎樣子憶昨天晚上是不是抄的很晚啊???還是說根本就沒抄完?還真是傻瓜,連這麼簡單的句子都翻譯不出來。哈哈哈哈哈子慕晃著他的肉肉笑的面目猙獰。
「瞟了他一眼,我繼續看著手中的書
子慕走過來將我的書丟在地板上,拽著我的手「你那是什麼表情?
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握緊拳頭抬手就要朝他揮過去。「你們在干什麼?」門口傳來掌門的聲音,虧你們還是儒家弟子難道不知道同窗之間要互相尊重嗎?「子慕你給我站到牆角去反省
听到這話的我愣了一下,暗自後悔自己的沖動,三師公千叮嚀萬囑咐不可在小聖賢莊中惹事,可是我剛差點就將那一拳打出去。被叫到的子慕,不情不願的站到牆角。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上課掌門放下書跪坐在最前面。
看著牆角子慕傳過來的惡狠狠地眼光。我嘆了口氣,看來今天又要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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