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的信任,但是三師公說的對,現在的我確實不方便加入墨家,不過,帝國暫時還沒發現我的存在,所以我會有相對的優勢成為一個傳信人,做一些你們不方便出面的事。」
「既然子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也就不強求了,以後就拜托你多多幫忙了。」
「高先生言重了,我既已參于其中,定當要赴湯蹈火,又何來拜托一說。」與他相視一笑,我客氣的說。
「我們來此已有些時日,只怕再不回去,小聖賢莊就要大亂了,各位,既然沒什麼事情,那就後會有期了。」對眾人做了輯,張良拉著我走出了墨家的農園,任由他帶著我走,我的心里五味雜陳,曾經的夙隕對姬良的愛不用解釋,後來子憶對張良的愛依舊深沉,只是多了一份內斂,一份不自信,也許是我的愛可以跨越陰陽家稱為絕密的咒印,讓我即使忘記仇恨,忘記阿良,都無法忘記這份最初的愛。
「對了,二師公呢?還有我的東西也還在墨家的房間里,我要回去拿。「走到一半的我才發現那天還與我們一起的二師公竟然不見了蹤影,而淺月交給我的玉盤,加上我的包裹都丟在了墨家。」二師兄先走一步了,至于你的包裹,我也先麻煩他帶回小聖賢莊了……「抓住我的手依然沒有放開,只是沉沉的說了這幾句話。」什麼……先帶回小聖賢莊了……「我驚得下巴差點掉了,原來你早就算定我會和你回小聖賢莊,都提前把我的東西帶回去了。」事實證明我還是沒錯的,你現在不正是與我在回小聖賢莊的路上。「得逞的表情,讓我的心情變得不錯,這還是自從想起過往之後,張良第一次的笑,一如以往的溫暖,卻更多了一份自然。」快走吧,若是再磨蹭的話,只怕趕不及在宵禁的時候回去了。「」好……「反握住張良的手,我們快步的朝著小聖賢莊走去。
當我們到達小聖賢莊的時候,踫巧遇到來關門的子聰,躲閃不及的我,只能是死死的低著頭,用袖子遮擋著自己的臉,子聰恭敬的與張良打了個招呼,卻在看到我的裝扮的同時,呆在了那里,小聖賢莊有明令的規定,不可留下女子在莊內過夜,而張良身為儒家的三師公,卻帶頭破了例,在宵禁過後還帶女子入莊,此事可謂是一件驚天之事……只是,真不知道,這個張良是不是被嚇傻了,竟然還不以為然的與子聰打招呼,閃身到子聰的背後,我重重的一拳打在他的脖子上,面前的人立馬暈倒在地上。」三師公……他是子聰也……他看到你和我一起進來……你怎麼還……」一時無法把想法都說出來,我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這又有什麼關系呢?「月復黑的笑著,張良輕挑了一下眉頭……」你這是在存心氣我嗎?「看他一股不緊不慢的樣子,心里真是又著急,又不開心,氣急敗壞的回到自己的房里,我再也沒有理會張良。
夜晚的授課堂邊偶有幾聲蛙叫,卻不知是從哪傳來的,揮起手中的羽鞭,我拍打著眼前的樹,現在是宵禁過後,應該是不會有人再來這里,從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了有幾天的時間了,我漸漸的發現,原來自從肩上的咒印解開之後,我記起來的不只是以前的事,還有的就是以前的功夫招式,久不練這些,筋骨都不太靈活了,趁著今天還有一些時間,就出來鞏固一下。
一想起最近小聖賢莊里傳的沸沸揚揚的三師母的傳聞,我就極其煩躁,還好那晚子聰沒有看到我的臉,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可是,一想到早上竟然還有人說,指不定,他們的三師公那天是被哪個不檢點的女子下了迷藥,才把她帶進來,我就異常不爽,說誰不檢點呢……本姑娘可是從正門走進來的好嗎……話說,伏念還專門為了這事罵了張良一頓,張良這就叫活該,叫他那時還淡定,還不快出來解釋……雖然潛意識里面我是這樣想的,可是轉念一想他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樣子,還是有一絲心疼。
晃神的瞬間,一道劍光從我面前閃過,警惕的握緊羽鞭,我轉身朝著自己正對面的黑影揮去,動作快準狠……
黑影在羽鞭要觸踫到他的瞬間,用劍挑開了,利用羽鞭的韌性,我纏上他的劍,本想將它抽離,卻不想此劍太過鋒利,削下不少的羽毛,隨風而飛的羽毛在這樣的夜晚,看起來極美,但我卻沒有心思去欣賞它,一個反身,一排的羽箭朝著男子飛去,縱身一躍,羽箭直直的擦著黑影的衣服停在樹上,可惜就差一點點就扎進他的皮肉里。黑影在飛起的瞬間消失了,當我又回過神的時候,一把劍儼然停在我的脖子上。
人都說成王敗寇,既然敗了,就沒有任何的借口,閉上眼楮,我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不錯不錯,看來小憶下面的劍法課可以不用留下來另外輔導了。」將劍收回劍鞘,張良掀起夜行衣的帽子。
「三師公……」
「是「子房」……我說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我子房知道嗎?」像是訓導孩子一般,張良耐心的糾正著。
「哼……」輕哼一聲,我言語中帶了一點不悅。
「你這架勢是要去哪里呢?」看了一眼穿著夜行衣的俊美男子,他的神秘的氣息似乎比平時更重了。
「去見一個人。」
「這樣。」抬頭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問出來。
許是看出我的心思,張良笑了一下「小憶想不想和我去?」
「和你一起去???」
「是啊,你沒有听錯,和我一起去。」
「可是,你要找的人,我又不認識啊……」
「我要找的人,你不止認識,而且你應該還很想見他,他就是鬼谷的衛莊……」
「我想見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可能會知道,而且,我沒事見他干嘛?」
「憶兒,你可有發現過一件事情,不管是以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撒謊或者不確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不自然的說話吞吐,自言自語。」
「我……」
「其實,你現在很想見到他,卻又不敢見到他,你怕見了他,不知該怎麼面對他,不知與他說什麼,甚至不確定在那麼久沒見之後,他是否還認識你,我說的可對?」
「夠了……夠了,別說了,我和你去便是了。」有點生氣的對他大吼,我真是煩透了張良的精明,走在他的前面,飛身越過屋頂。
即使夜晚再黑,張良依然能看清女子眼角的一抹晶瑩,她想他,他是她的師叔,在她滿月被送去鬼谷的時候,他們就陪伴在她的身邊,即使小時候兩人勢不兩立,打的滿是傷痕,他仍然是她的家人,就像是她與蓋聶的感情一般,是養育之人,亦是精神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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