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一樣……淪為命運傀儡的人?」對于女子講的話,我並沒有听明白。
「你看看,他是誰……」女子從身後抓出一個男孩,男孩的嘴巴被布條塞得嚴嚴實實,但是眼邊沒有一點的淚水,取而代之的是倔強的眼神,男孩平靜的神情在看到我的同時變得激動起來。
「子嬰……你為什麼要抓他,他哪里得罪你了,快放了他……」
「你想要救他嗎??可是如果救了他,你和你的阿良就不能在一起了,他是你和扶蘇的兒子,是你的障礙,你是被逼無奈才嫁給扶蘇,現在扶蘇不在這里,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幫你動手殺了他,那樣,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是誰殺了他,你照樣可以和張良過你的逍遙日子。」
「我和阿良的障礙……」眼神開始渙散,我的神智開始恍惚起來,面前,一只超級大的蛇一圈一圈的盤旋到子嬰的頭頂,流著唾沫,一滴一滴的流在他的頭頂。
「沒錯,他是我和扶蘇唯一的聯系,沒了他,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礙到我和阿良了,我也可以和扶蘇斷得徹底。」周身散發出黑氣,腦子里的想法似乎被無上限的擴大,于此同時,我的眼楮也開始變成了紅色。
「狼……親……狼……狼親……」還沒長牙的嬰兒,發出一些不標準的零碎聲音。
「扶蘇哥哥……小寶這是在叫娘親嗎?你快听……」女子听到搖籃中的嬰兒發出聲音,興奮的抓著男子的手,不斷的詢問著。
「為什麼,小寶先說的是娘親不是爹爹,小寶,快叫一聲爹爹,我就帶你去玩。」年輕的男子抱起小嬰兒,親了一下懷中的孩子,嬰兒立馬就哭了起來,向著女子伸出小手,直到女子蹭了下他的臉,他才消停下來。
花園里,在一個忙碌的女子後面總能看到一個孩子的身影,孩子約模一歲大,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娘親,小寶要抱抱,要娘親的抱抱……」小小人兒抓著女子的衣角,死賴著她,直到女子將他抱在懷里,他才開心的大笑,親了一臉的唾沫星子……
「娘親……為什麼你不和爹爹說話,也不和小寶說話了,小寶以後一定乖乖的,一定不再纏著娘親要親親了,娘親一定是討厭小寶了是不是?娘親你快醒醒,快醒醒……小寶會變得厲害的,會把所有傷害娘親的人都打一遍,娘親,以後小寶會和爹爹一起保護你,你快醒醒,快看看我們好不好。」小人兒在床前哭的淒慘。
「小寶……從今天過後你的名字就叫子嬰,原諒娘親以後再也不能陪在你的身邊,娘親對你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喜愛,可是我也有太多的責任,太多的無奈,以後,也許你的爹爹還會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娘親,她會陪著你長大,也許我會留在你的記憶中,也許你會將我忘記,但是娘親真的不是故意要離開你的,我不知道這封信會不會讓你看到,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娘親真的很愛很愛你。」
「不……不可以。」眼中恢復原狀,周身黑色氣體開始消散,飛身緊緊抱住面前的男孩,大蛇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一塊肉生生的被咬掉了。
「子憶……」將我與子嬰護在懷里,張良後退了幾步與赤練隔開距離。凌虛一劍削下去,大蛇頓時變為了兩節「我們走……」
血布滿了我肩上的衣服,躺在張良的懷里,我環抱著子嬰。
「小憶,再堅持一會就要到了,你一定要撐住啊。」用手死死的為我捂住傷口,血不斷的從指縫間溢出來。
「郎中,她怎麼樣了?」
「這位公子……你夫人傷在肩後方,需要將肩上的外衣褪掉,方可上藥,只是這事多有不便,還是由你來完成吧。」將藥遞給張良,郎中轉身帶上了門。
「小憶,你會介意我給你上藥嗎?」
血流遍了我的整件衣服,猶豫了一會,我微微的點了點頭,血與肉粘在一起,張良一點一點的剝開我肩上的衣物,將藥物敷在上面,指尖輕撫而過,沾上斑斑血跡,一股冰涼襲來,我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肩膀,張良將頭靠在我的後背,親吻著我的傷口,點著我的睡穴,我穩穩的倒在他的懷里。
「睡一會吧,睡著了就不那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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