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轉移到一個甬道之中,我望著面前這個有些眼熟的女子,我……見過她嗎?
「這次若是沒有蜀山出手相助,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石蘭,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沒什麼的。」女子悅耳的聲音,讓人听了極為舒服。
「石蘭???」听到這個名字,我不禁叫出聲,她也望向了我,默默的,沒有說話。
對她笑了笑,「石蘭……你可還認得我?那個天天在小聖賢莊給你遞餐盒的子憶?」
神色有些晃動,但很快就隱沒在平靜之下,她……有些凝重的盯著我。
「這還沒什麼?石蘭上次你救了我和少羽,這次你和你的伙伴又救了我們大家,你是我第三號崇拜對象。」
「哈哈……」天明有些俏皮的語言,逗笑了我。
「雪女,大鐵錘,小跖已經護送蓉姑娘他們撤退了,星魂已經發現了我們,所以必須趕緊撤離。」也許是覺得我們有些松散,小高出言提醒著。
「蓋先生、逍遙先生、小高你們中了尸神咒蠱,不得戰斗,前面恐有埋伏,夙隕殿下你還尚有內力,與他們先走,我們斷後,萬一陰陽家前後夾擊的話,也好有個照應。」少羽分配著任務。
「話雖這樣說,可是放你們三個在這里,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有點小猶豫,現在的我有些不知所措。
「船長,都是最後離開的。」
勾起嘴角,我贊嘆的看了天明一眼,今晚的他讓我刮目相看,一種名為成長的東西,正在他身上繁衍。
拿出藍羽符,我遞到天明的手里「你們放心吧,我會掩護大家離開,這支是藍羽符,你們切記要收好,若是我們分散了,或者你們遇到了什麼危險,只要揮動藍羽符,便可指揮藍凰,讓它來幫助你們。」
「我們會記住的,蓋先生你們快走吧,只怕晚了,就走不了了。」將我們推進門里,少羽他們三人,走在了最後面。
忍著腳上的劇痛,我靜靜的與大師叔他們走在前面,集中了十二分的精神觀察著兩邊,生怕突然有帝國的人沖出來,傷害眾人。
後面傳來巨大的響聲,我們一回頭,天明他們不見了,剩下的就是一道藍色的劃印,「我回去幫他們……」急著想要回去,我走路有些踉蹌。
大師叔一伸手攔住了我「你覺得現在還可以回去幫他們嗎?你受了重傷,若是回去的話非但救不了他們,反而會成為他們月兌身的障礙,蒙恬的軍隊已經快要發現這里了,在他們發現甬道之前,我們必須要離開包圍。」
將我拉離那個地方,我們繼續快速前進與雪女他們會和。
一陣響亮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更是抽動了大伙的心,危險似乎又來了。
班大師轉動閘門機關,隔離了我們與怪物的距離,為大家爭取逃月兌的時間,大部隊不多做停留,向著甬道口跑去。
這是生與死的賽跑,身後的怪物是號稱滅了六國的武器,多少將士死在他的手里,對于現在我們這支殘軍來說,被他追上的後果很可能是粉身碎骨。
極速的賽跑,在出甬道口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大家都趴在樹上喘著粗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握緊拳頭。我的全身都進入備戰狀態。
「你給我停下……」班大師一身令下,怪物立馬癱倒下來,變成一堆廢鐵。
呆滯的眨了眨眼,我一臉的不明所以,戳了戳旁邊的人「小跖,這是什麼情況?」
「啊哈哈哈哈……我懂了,我怎麼會忘記墨家慣用的手段,子憶你以後就知道了。」撓了撓頭,小跖一臉的嬉皮笑臉。
「什麼和什麼嘛。」撇了撇嘴,我跟在他的後面。
「小心,有敵人。」一股強烈的劍氣迎面鋪來,這個感覺和當時在山谷上的感覺一樣,眼前的煙霧散開,五個人影顯露出來,「是流沙。」
注視著白發之人,我有一刻的錯覺,似乎他依然還是那個痞痞的男子,那個天天和我斗嘴,損我無極限的二師叔。時隔十二年,我們三人真的又再一次的聚在一起,難言的感覺,圍繞在我們之間。
「高貴的夙隕殿下,不知火魅術的感覺可好?你和你的張良有在一起嗎?哦……對了,我忘了,你已經是帝國的長夫人,你要背叛你的夫君嗎?這真是太有趣了?」
听著赤練的話,我的拳頭越捏越緊,一支羽箭飛出,赤練轉身接住。
「赤練,你相不相信,即使我現在受傷了,也有能力讓你閉嘴。」
「是嗎?那我還真是期待呢?」揮動手中的赤練劍,女子一臉的挑釁。
「退下……」白發男子,低沉的聲音響起。
「……是。」對于這個男人,赤練一臉的尊敬,眼神柔和了些許。
「她……喜歡他?」女子向來的敏捷,讓我看出了這里面復雜的關系。
「蒙恬為什麼會放棄追捕你們這些叛逆分子?」
「秦軍的撤退想必是咸陽出現重大變故。」
「很多人都有自己不可逃避的責任,蒙恬不例外,他所效忠的這個帝國不例外,你們也不例外。」
「那你呢?你這個混蛋。」
「很多人被命運所安排,而我,安排命運。」
安排?命運?命運豈是可以安排的,若可安排,那我又為何會有現在這般的無奈。還是說,是我沒有這個能力?也許吧,拆了公主的頭餃,我又剩下什麼?傷,還是痛……
強大的神秘力量從旁邊的樹林中傳來,讓人一陣莫名的膽寒。
「是星魂。」擋在大師叔的前面,我試圖阻擋著星魂傷害墨家的眾人。
「閣下若是不介意的話,我和這些人還有一些賬沒有清。」」如果你再這樣嗦的話,我很可能會介意。「放下鯊齒,衛莊一臉的不滿。」放心,一定很快就結束。「一臉的挑釁,輕松的言語,讓我听得極為不爽,這分明就是在嘲笑。
握緊羽鞭,我以內力在手中運氣,準備著出手攻擊。
「夙隕,到我身後來。」
「大師叔,我……」有些小不悅的看著他,我手上運的氣久久不願放開。
「小隕,相信我可以。」大師叔一臉堅定的看著我,一如當初的他,倔強,成熟。
「好。」退到他的身後,我與墨家人站在一起。
「若是你們兩個一起上的話,我還會考慮一下用兩手,可是現在只有你這個失了內力的的劍聖,我會給你一個公平的死法的。「將一只手藏到身後,星魂升出聚氣成刃,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大師叔快速的拿起木劍出了一招,那是我見過最快的劍法,快到看不到出手,停在星魂的身後,奇跡般的,星魂的聚氣成刃消失了,他慢慢的放下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你的右手已經被斬斷經脈,若不及時治療,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揮動了。「站起身,大師叔轉身看著他。」怎麼可能。「試圖握緊自己的拳頭,星魂發現手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
「你走吧,如果你繼續出手,也許有機會殺了我,但是你必定也會重傷。」
「這樣不是很好?」不死心的男孩依然不願放棄最後的籌碼。
衛莊的流沙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你的實力,一旦重傷,你還有機會離開嗎?」」閣下要與我為敵?「
「你可以試試。凌冽的眼神,暗示著今天的流沙,不會是陰陽家的盟友。
不再說話,星魂默默的抬起腳步,離開樹林。
松了一口氣,我回頭看了看班大師,一把年紀了跑那麼遠,還真是要表揚表揚他了,剛想拉起他的手安慰幾句時,身後的熒光引起了我的注意」小跖小心。「拉過盜跖,羽鞭一揮,身後本來抬著蓉姑娘的人都變成了傀儡消失,連在架子上的蓉姑娘也化為了雲煙,九泉碧血玉葉花掉在地上,花枝盡斷。
「蓉姑娘……九泉碧血玉葉花……」盜跖被剛才的一幕嚇到了,回過神後,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墨家的人。
「難道……蓉姑娘是在我們與陰陽家對決之就被虜了?」小高看著剛傀儡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到。
撿起九泉玉葉花,我拿在手上仔細的研究著「這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蓉姑娘應該是下午就被虜走了。」
「子憶何以見得?」
「你們看,玉葉花的斷痕很平整,該是之前就被人劃斷的,而你們可有想過,今天大家一直在房間里,那麼陰陽家是怎麼放那麼多的尸神咒蠱而不被發現的,有一個解釋就是,它們是由這個假扮蓉姑娘的傀儡放的。」
「怎麼辦……蓉姑娘失蹤了那麼久,我要去救她。」急躁的盜跖還是耐不住性子,硬嚷著去闖將軍府救端木蓉,被小高緊緊抓住。
一男子從樹後慢慢走出來,吸引了眾人的注意,是久違的子房。
「難得今天流沙與墨家可以聚在一起,今天下午的事大家也都看到了,帝國已經開始找到端倪並采取行動,在場的各位都是有著自己目的,並與帝國有著仇恨,是否可以……」
「流沙從來不會听任何人的命令,也不需要與任何人合作,更不會和一群自命清高的家伙起。」
「你說什麼,你這個混蛋。」大鐵錘听到這番話後極為激動,掄著錘子就要打過去。
「鐵錘統領不要激動,流沙固然不會與任何人合作,可是若是這個聯盟可以使事情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你們是否會有所考慮呢?達到目的前提是殺掉贏政,方可推翻帝國,這是一個賭約,勝,便是達到目的,而敗,則是性命一條,你們……可有興趣?」
「流沙可以為達目的做任何的事情,不過,若是師哥也願意一起的話,那會更有趣不是嗎?」勾起的嘴角,看好戲的眼神,讓這男人變得更加的邪魅,讓人不禁為之恐懼。
公子,陛下從咸陽傳來赤龍卷軸,告知這幾天有大批的匈奴侵犯我國邊境,陛下要我們快點回咸陽接受任務。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今天圍剿叛逆可有什麼收獲?」
「我們今天在墨家抓獲了一個昏迷的女子,她叫端木蓉,以叛逆們重視她的程度來看,應在墨家身份不低,而且……」
「而且什麼?」
「公子……長夫人沒有死,她好好的活在世上,而且還與叛逆分子為伍,一起對抗帝國。」
靜默了一會,扶蘇冷笑了一聲「呵……她果然還是騙了我……蒙將軍,父皇陛下那里的事似乎很急,而我,也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與大部隊先走一步,等事情解決了,我會去追上你們。」
「公子,難道你想要?」
「蒙將軍,我把你當成至交,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把端木蓉帶到我的府邸,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抓到了她,包括父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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