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奕平靜地看著公孫紫嫣被拖下去,就像是在看戲一般淡然。
接下來就該輪到南宮致仕了。
他的陰鷙的眼緩緩移向南宮致仕,南宮致仕嚇得伏倒在地,「皇上,饒命。我並沒有和公孫紫嫣有任何不良的關系。公孫小姐是被雲小姐抓來……」
「放肆!到現在你還敢狡辯!朕顏面已失,卿家命也留下吧!」北辰奕的聲音越到後面越是輕淡,似乎風都能將這聲音吹散。
明明最後一句話是最殘忍的事情,他說出來卻如此淡然。
南宮致仕頓時就嚇尿了,水流的聲音響起,北辰奕很嫌惡地捂了捂自己的鼻子。
幾個侍衛上來就要將他拖走。
南宮復立刻俯首跪下,連忙求情,「請陛下開恩啊!犬子年幼不懂事!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求皇上開恩啊!」
南宮家族長——南宮復位列三公太保之位,是朝中重臣,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他也是南宮皇太後的親哥哥。
南宮致仕作為南宮復最寵愛的兒子,無論如何也要保住。
北辰奕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現在不能真處罰南宮致仕,不過是嚇嚇他罷了。
「愛卿,先平身吧!既然你如此說,我便給你這個面子,只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便是。」
這已經是十分輕的懲罰。南宮復也不敢再有別的要求,只點了點頭,應和著,「謝皇上恩典!」
北辰奕揮了揮手,「罷了,朕今天乏了,這御花園也不逛了,先回宮吧!」
他在眾人的擁護下‘悵然地’離開了御花園。裝得還挺像,絕對可以pk奧斯卡影帝君。
雲緋月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件事兒總算是擺平了。
「啊……啊……啊……」南宮致仕被打板子的叫聲,此刻就像是美妙的音樂,如此悅耳。
「娘親,我們回去嗎?」小木木打了個哈欠,好累的一天呀。
雲緋月也跟著打了個哈欠,這一天也的確玩累了,但是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她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了步子,啊,對了,她要找墨非淵!
她抬起頭,四處看去,這已經沒有人了。看樣子墨非淵提起走了?
也不等她!說好的治病呢!
「這個不守信用的家伙!」雲緋月甩著自己青腫的手爪子,一陣憂傷。
此時一直在某處偷窺的某君微微仰起頭,「你說我嗎?」
听到聲音,雲緋月立刻瞪向聲音的來源。墨非淵坐在樹丫上面,月光傾瀉而下,白衣飄然,高冷素白。
雲緋月淺淺一笑,「沒啊,沒說你。你,剛剛是一直在這里?」把全過程都看到了吧!
墨非淵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雲緋月面前,指著雲緋月手中粉紅色的瓶子,「這是解藥。」
雲緋月張了張嘴巴,「這應該是公孫家的獨門藥方,你怎麼知道?」
難道墨非淵就是傳說中的高大上加無所不能?看著走在前面的完美身影,雲緋月忍不住遐想連篇。
似乎,這個人做小木木的爹也很不錯。
「你再不用藥毒素就會擴散。」墨非淵背影消失前的最後一句話。
雲緋月咧嘴一笑,連忙撒上藥,一邊撒藥還不忘提醒,「你走錯方向了。左邊才是出皇宮的門……」
「……」
某已經飄到右邊的白色身影又飄回左邊。
小木木搖了搖頭,心中暗自給他扣了一分,為何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高冷加上無所不能嗎?
「娘親,那個叔叔好像是個路盲誒!你看他……」小木木指著在幾個宮門前站著,正在做艱難選擇的墨非淵。
誒?雲緋月忍不住笑得更燦爛,果然是個路盲!
雲緋月正想走過去提醒他,突然發現有股異樣的氣息,似乎不對勁。她連忙後退了幾步,將小木木抱在懷里面。
「哄——」突然空中似乎被撕裂開來,幾個黑色的鬼影閃現。
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得雲緋月喘不過氣!這是……好熟悉的力量……三年前同樣遭遇的事情!
「去死!」沒想到三年後這些人還敢出現。
雲緋月手中的鈴鐺想起,一陣陣詭異的奪魂之聲將整個御花園覆蓋,牡丹花瓣輕顫飄落,漫天飛舞。
一襲紅衣的她一手抱著小木木一手推動攝魂鈴,一直壓制在體內的武道之力瞬間爆發,五彩之光如霞帔縈繞在她周圍。
她伸出玉白修長的手,單手結印,「焚天之怒!」
一朵火紅色武道之氣形成的蓮花,花瓣裂成三味真火,如同一碗巨大的鍋炙烤著整個御花園,火勢蔓延燒滅漫天牡丹花瓣,飛舞的火紅色如同地獄之境。
齊鳴哀絕的鬼影一個個現身落地,被燒得面無全非。
遠處正準備來看戲的雲太妃見到這場景驚得長大了嘴巴,宮女們也都驚呆了。紅蓮之上,那一尾墨發亂飛,淹沒在火海之內。驚心動魄的美。
「月……月兒……」雲太妃嚨中發出變聲的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