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師是一種天生的技能,在這個世界相當于是近神的存在,听說墨家有的人也擁有同樣的能力,而除開墨家的人還擁有這項能力的人就只有君家的二小姐君千玥。
紫色的瓊花水晶轎緩緩接近,周圍有幾個武道高手護衛,轎子的特殊材質隔絕了里面和外面,感受不到里面的人到底是怎樣的能力,但是有一點不用懷疑,轎子里面的人一定擁有強大的力量。
「小木木,你能看到什麼?」雲緋月拍了拍小木木的腦袋。
小木木眨了眨眼楮,擁有看透虛妄的體質所以也能夠清晰感覺到轎子里面的場景。他的小手拉著雲緋月的手,將自己眼中所見傳導給雲緋月。
「娘親,你看到了嗎?」
雲緋月看到在轎子中坐著兩個女孩,一個是君少茉,另外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一頭紫色的長發倒在君少茉的腿上,似乎是睡著了。
白女敕的小臉蛋,小小的嘴巴小小的鼻子,搭配上長睫毛,像瓷女圭女圭一般十分可愛。
在雲緋月窺探她的瞬間,她也感受到有力量傾入,立刻睜開了眼楮。紫色的瞳孔看向雲緋月,一股力量直逼雲緋月閉上了眼楮。
「月兒,怎麼樣了?」雲海連忙拖著中毒的身子扶住雲緋月,「看到了什麼。」
雲緋月緩緩睜開了眼楮,笑了笑,「沒事,那女孩兒我看到了。精神力很強……不愧是能夠預言世界的家伙。」
洛雲凰淡淡一笑,「這有什麼,就算是再厲害,惹到我們了也能夠將她毒死了。」
雲海連忙點頭,「對對對,我們家的雲凰最厲害,不管是誰都能給弄死了。現在別說是個小女孩,就是頭大象也能毒死。」
洛雲凰本來是想點頭同意,但是……怎麼听著這話有些怪怪的,她不是很滿意地瞧了一眼雲海,卻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只能夠點了點頭,默認了這件事兒。
君家的人從雲家公館前走過,去了南國公館,自始至終那個君家的二小姐都處于保護狀態,就連出轎子的時候旁邊都有幾個人在擋著,外邊兒根本就看不清里面是什麼情況。
「君家有必要這樣子嗎?」雲海不屑地哼了一聲。
洛雲凰和小木木贊同地點了點頭。雲緋月淡淡地喝了口茶,「听說君家的老爹是個女兒控,我覺得這癥狀都算是輕了,還算是有救。遇到這種病晚期估計隨時隨地都要跟在女兒身邊,噓寒問暖。」
此時一位男子騎著白鶴落下,一身深藍色配白的直裰長袍在風中飄灑,身後跟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同樣的一股先天道骨之氣。
兩人的出現竟然有一種特別的和諧之感……
「慕容家!」人群中有人崇拜地吼出了這一句。
慕容家是為數不多的道家門派,修行的不是武道而是仙道,在一眾暴躁的武道修者面前,他們就顯得飄然了許多。
這種飄然並非裝出來的,而是一種睥睨蒼生的從骨子里面散發的傲氣。
他乘著仙鶴盤旋在頂上之淵,終于接近了雲家公館。
「慕容家的人來了,我看我們沒有機會了。哎!」有人開始感慨起來。
在一眾崇拜聲中,突然冒出一聲醒目的女聲,「大表哥,你來了呀!」
「……」
「磁——」
眼楮齊刷刷看向叫大表哥的人。而坐在仙鶴上面的大表哥眉頭一皺,轉過頭看著這多年沒見的表妹。
表妹——雲緋月一襲紅衣,橫坐在窗口,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撐著頭,懶洋洋愜意的模樣跟當年有些許不同了。
當年的表妹是個修煉狂,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于修煉,何時這麼愜意過。
他緩緩扭過頭,就當沒見到雲緋月,也沒听到這聲大表哥。大表哥這樣的詞匯配上他的身份,感覺瞬間就掉了檔次。
站在身後的少年真心不給面子,跳著腳向雲緋月揮手,「表姐,你果然還活著呀!」
「對呀,小表弟,過來跟我聊會兒天……」
「……」
于是在一眾人的期待中,某只仙鶴飛入了雲緋月的窗。還好雲緋月躲得快,不然鐵定被這死白鶴戳下窗沿,還不容易擺一個這麼帥的姿勢……
「表姐,我好想你,上次姑姑回來慕容家,我便想跟著姑姑去,可是爺爺讓我跟著哥哥來參加天武榜,所以……不過,也索性來這里了,我听說姑姑把爺爺的神獸炸殘了,如果不來這里仙鶴應該也會不免于難。」小表弟慕容聖青一臉哀傷地給雲緋月將這件事。
慕容聖青和慕容風華的父親與雲緋月的母親慕容貴姬是親兄妹,因此也算是血親,只是平時少有來往。
雖然沒有弄懂母親為什麼要將外公的神獸給炸了,但是听起來好像很膩害地樣子。
雲緋月瞥了一眼剛剛差點將她從窗子邊兒戳下去的仙鶴,淡淡搖了搖頭,「母親的收尾工作做得真的不好。這白鶴應該一並炸了。」
某仙鶴轉過頭,瞪了雲緋月一眼。對,絕對是瞪了一眼。所以……「這家伙能听懂人話嗎?」雲緋月一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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