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楮惱怒的看著窗下,手里的手機卻沒有放下︰「許暨東,現在已經是深夜,你不想睡,請顧及一下別人,我很累。」
「你不願意下來,我不介意上去一趟。」他系上了西裝扣子,邪魅的嘴角一勾,下了車。
這下,兩人的視線撞擊的更直接了。他臉上的似笑非笑,她似乎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許暨東,你瘋了!」
「我可不怕打擾更多的人。」
眼看著他就要踏步上來了,夏含笑急了,讓他這麼一折騰,只怕全小區的人都得醒,更不要說臥室里的姚嘉嘉了。看著他頗為無奈,咬牙道︰「你等著,我現在就下去!」
「別忘了帶行李。」他听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夏含笑在心里罵了一聲混蛋,一腔怒火的拎起角落里那個行李箱,輕手輕腳的下了樓,仔細的替姚嘉嘉關上了門。
因為住在二樓,所以下去不費什麼勁,一路上她都放輕動作,害怕吵醒鄰居。
剛到樓下,看到邁巴赫旁站著的那個高大男人有些怒了,箱子一下子扔在了地上,吼道︰「許暨東,你是不是有病啊!」
這都幾點了,他還這樣折騰她。明明說好三天的,他早不來玩不來,非得卡在大半夜的時候,這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夏含笑一句話罵完,意外的是許暨東並沒有動怒,臉上反而帶著一抹奇異的笑容看著她︰「什麼意思?」
那樣的笑容讓她的心有些發毛,可怒火還沒有熄滅,順口說道︰「有病就回家吃藥,實在不行去醫院!別自己出來當幽魂還拉上別人!」
這一刻的夏含笑因為困倦被擾,火氣大的一點點都藏不住,完完全全是最真實的自己。她是生氣的,卻讓許暨東不自覺的扯出嘴角,不為別的,只因為她的真實。
許暨東 亮的皮鞋忽然朝著她靠近著,在月光下閃著危險的光芒,夏含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句,微微不安︰「你……你干什麼?」
「你不是說我有病嗎?」許暨東長臂一伸,後退之間,她的後背抵到了車上,兩邊是禁錮她的手臂,邪氣里帶著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
她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看著許暨東。
「你是治我病的藥。」今晚的他格外愛玩文字游戲,垂下的眼眸帶笑盯著她的反應。
夏含笑有些不自然,還沒來的及察覺什麼,許暨東的大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臉龐。
「你……你要干什麼?」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想要打掉他的手。
許暨東沒有給她掙扎的機會,兩人鼻尖相對,氣息曖昧流轉︰「當然是吃藥……」
「你……」她的臉色一紅,偏過臉怒視著他。不偏還好,這麼一偏,四唇猛的就對上了。
一雙水眸里瞬間盛滿了驚慌,已經無處可退,想躲,後腦勺多了一只手扣住了她,加深了這個吻。
「唔……」她伸手拍打著他的胸膛,阻止他的行為。
可是,她所有的力氣早就被他掌控,呼吸也全部被掠奪,她根本無力反抗。
深深的一個吻,夏含笑嘗到了**的味道,慌亂不已。手心已經微微滲出了冷意,整個人僵直的不行。
許暨東是一個有分寸的人,親熱很注重場合,隨後便松開了她,將她整個人嵌在了懷里。
「你放開我。」她氣息不足在他懷里喘息,發怒的推著他。
他無動于衷,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耳邊縈繞的都是他低醇的笑聲。
夏含笑皺眉︰「你笑什麼?」
他微松開她,低頭看她︰「笑你傻,你覺得現在我會放開你?」
只是一句對她剛剛單純行為的玩笑話,但卻听得夏含笑手腳冰涼,抵在他胸口的手忽然松開了,沒有掙扎,冷冷的眼中帶著譏諷︰「是,我是傻,我是賣給你的,我有什麼資格掙扎?你確實不應該放開我,你有權利對我做任何事!」
「只是一個玩笑。」
「但也是事實!」
「你一定要這麼說話?」許暨東的笑容猛的收起,濃重的眉頭緊湊了幾分,看著她問。
夏含笑淡淡一笑,沒有再講下去,十分乖巧︰「抱歉,我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和你說話。」
她暗自自嘲,她不過是賣給人家的高級保姆,有什麼資格和他用這種口氣說話。
她總是能輕易的破壞許暨東的好心情,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發狠的緊,眼楮里卻是無可奈何的神色︰「我要的是鮮活的你,而不是一味的乖巧!」
鮮活?在他這里,她還能活過來嗎?答案對夏含笑來說是否認的。
「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做任何的事,唯獨不可以回到原來夏含笑的位置上。」她深吸了一口氣,決然的看著他,一字一句說著。
「即使是之前未婚妻,你也不願?」
「是,不願!」
「那你現在呢,你是什麼?」
「情婦!三年的情婦。」
許暨東一顫,本就冷漠的臉更加冷冽起來︰「沒想到你這麼重口味,竟然喜歡情婦的身份,你確定你禁得住情婦該承受的?」
夏含笑身體微顫,看著他打量自己的眼楮,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他口中‘禁得住’是什麼意思。咽下不安的口水,別過了臉︰「許先生,我喜歡的是三年的期限,不是身份。」
只不過三年而已,三年後,他們分道揚鑣,依然沒有任何的關系,不過是一場各取所需罷了。
一聲生疏的稱呼,一個不經意逃避的動作,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傷人?
垂在身側的兩只手暗自收緊,苦澀和怒火交織蔓延,明明曖昧的話從許暨東從口中蹦出來卻格外凌厲譏諷︰「原來如此,三千萬我可不想買了個木頭人,靈活點!別讓我早早的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