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含笑是真心把姚嘉嘉當做朋友,如果姚嘉嘉想知道自己的事,那她願意全部都告訴姚嘉嘉,她相信姚嘉嘉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姚嘉嘉從來不知道夏含笑的身上會有這麼多故事,她和夏含笑相處至今,她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的,可是現在看來,她什麼都不知道,夏含笑展示出來都是自己樂觀的一面,從來不肯讓姚嘉嘉負擔一點點她的痛苦,她現在知道了,心里對夏含笑又多了一份心疼。
「含笑,你就沒有想過告訴許暨東,你是他要找的女人?」姚嘉嘉喝了一口咖啡,關心的問出口。
夏含笑搖了搖頭,抬頭看向窗外︰「沒有必要,我現在是別人的妻子,早就和他沒有關系了,何況我之前告訴過他,可他沒有相信。」
是啊,她曾經是給過機會的,可是那個男人卻沒有相信,他堅信,夏含玉才是那個女人,那她又能怎麼辦。
姚嘉嘉不知聲,只是用手拍了拍夏含笑的手背,安慰出聲︰「沒事,現在這樣挺好的,有夏寒生陪著你,也就夠了。」
夏含笑告訴了姚嘉嘉所有的事,但是唯獨沒有說夏寒生生病的事。她是覺得,自己的事可以告訴姚嘉嘉,但是夏寒生的事就不必了,這件事要是告訴姚嘉嘉,姚嘉嘉可能會被嚇著吧,何況這件事她答應過夏凌峰不告訴任何人。
夏含笑隨後的一段時間一直陪著夏寒生的身邊,每天陪著他辦公。夏寒生倒是常常安排好人陪著她消遣,有時候是讓姚嘉嘉陪夏含笑逛逛街,有時候是讓佣人陪著夏含笑。
夏寒生的身體也漸漸的好轉,這一個月里,身體一直都是恆溫狀態,倒是沒有多少大問題,甚至有些發福的跡象,這讓所有人對夏寒生的病情都燃起了希望。
許暨東自從上次在商場見過夏含笑以後,整個人有些恍惚,常常站在辦公室的窗口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車輛一言不發。
劉博之看著這樣的許暨東心里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總裁會為了一個女人成了這副模樣?
許暨東還像是以前的許暨東,卻又不像是以前的許暨東,他依然冷硬無比,將公司的事處理的井井有條,甚至做的比之前更好,可是這種好里帶著冷血無情,涼的沒有一絲溫度,像極了一具傀儡。
「嗨,東子,上次見到夏含笑感覺如何?」崔豐也不打招呼,吹著輕佻的口哨走了進來。
許暨東熄滅手中的煙蒂,皺眉看了他一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崔豐一愣,快步走近了許暨東幾步︰「你說真的假的,你上次在商場沒有見到夏含笑?」
他明明向姚嘉嘉推薦了金品商場,難道姚嘉嘉沒有去?
「你怎麼知道夏含笑去了金品商城?」許暨東眯起眼,身上散發出濃烈的危險氣息。
崔豐擺了擺手,不去看許暨東的眼楮︰「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就告訴我,到底見到沒有?」
「見到了。」許暨東重新轉過身,拉起了百葉窗,看著窗下的情景。
「如何?有沒有什麼進展?」崔豐忙湊了過來,問。
許暨東冷笑了一聲,嘴巴含著一根點燃的煙,邪魅的很︰「崔豐,你忘了,她是夏寒生的妻子。」
是啊,終于有一天,可以走到一起的兩個人徹底的走散了,就像是一張完美的情侶照忽然被硬生生的撕開了,她的另一半早就貼上了別人,不是他。
「這世界,結婚後離婚的少嗎,你,我還不了解,我看你現在是非她不可了吧。」崔豐走到許暨東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頭︰「我相信,這個世上沒有你許暨東辦不到的事。」
許暨東側了他一眼,緊閉著薄唇一言不發。
現在,任何人對他說的話都起不到作用。其實,以他的能力,讓夏含笑留在他的身邊,他能有很多方法。但是他不願意。之前強硬的辦法又不是沒有用過,到最後只是讓夏含笑更加的恨自己,兩人的關系絲毫進展都沒有,到底是把兩個人都傷著了。但是讓他徹底放手,太難,他不能祝福她,最多只能和她形同陌路,這已經是他能為她做的做多的事。
就在氣氛有些沉悶的時候,許暨東的電話響了,電話上的名字讓他的眉頭不由一皺,可還是接听了︰「喂。」
「是許總嗎,我是含玉小姐的助理,含玉拍戲被重物砸到了,現在在醫院,你能過來看看她嗎?」小助理著急的聲音急急的傳了過來,似乎真的有事。
「什麼?!」許暨東一怔,抬手看了看手表,沉沉的聲音傳來︰「在那個醫院。」
小助理連忙報了地址,許暨東取了一件外套就趕出去了。
即使他不喜歡夏含玉,可最終是救過他的女人,他如何也得照顧幾分。
那邊的小助理掛了電話整個人臉上情緒並不是特別的好,緊張的汗都出來了,她還是第一次撒謊,還是一撒謊就是對這麼一個大人物,她怎麼能不害怕。
夏含玉看到助理掛了電話,連忙坐了起來,問︰「怎麼樣?暨東哥怎麼說?」
「許總趕過來了。」小助理低著頭,老實說著。
夏含玉的嘴角終于露出了笑意,看來,許暨東還是在乎她的。她得好好抓住這次機會,好好的裝一裝,徹底贏回許暨東的心!
許暨東趕到醫院的時候,夏含玉頭上,手臂上都是綁著白色紗布,一看到許暨東進來,語氣里面可憐兮兮起來︰「暨東哥……你來啦,唔,好痛。」
夏含玉假意的動了幾下,立馬喊痛。
「怎麼回事?」許暨東沉著張臉轉而問小助理。
小助理看著許暨東,恐懼和緊張一句話都說不全乎︰「我,我,夏小姐那個,是因為……」
「暨東哥,我沒事,只是不小心被重物掉下來蹭到了皮肉。」夏含玉朝著許暨東伸手,怕小助理壞事,忙講話接了過去。
許暨東看著夏含玉伸出的手並未立馬去接,而是抬手替她拉了一下被角,臉上是慣有的冷漠︰「你好好養病,我去你的主治醫師那兒問問情況。」
「暨東哥……」夏含玉看著許暨東走了,趕緊起身,可是許暨東並未停下腳步,只留了一個背影給她。
夏含玉氣急敗壞,許暨東竟然關心她的病超過關心她!
許暨東一來,院長立馬親自接待,說了夏含玉的情況,又親自送許暨東離開,一出辦公室,夏含玉扶著肚子從走廊處走了過來。
她已經懷孕七個月了,身子有些重,一般幾乎不出去,除了每個月的產檢必須出來,其余的情況她一直留在夏寒生的身邊。
許暨東一抬眸,她那張清麗的臉便入了眼。隨後向下看的時候,那個隆起的月復部微微刺痛著他的眼楮,卻並沒有多想。
夏含笑看到許暨東微微一愣,扶住肚子的手下意識的抓緊,眼楮里閃過一絲慌張。這是人本性的心虛,即使自己沒有做錯事,可是隱瞞了就會害怕付出後果,害怕去面對隱瞞的那個人。
夏含笑偏著肚子,想從他的身邊錯開。
院長還在講著奉承的話,但是許暨東一直沒有听進去,目光始終看著她的月復部。
有一種糾葛即使知道該放下了,努力的用理智去壓制著,可是當那個人出現的時候,其實還是不受控制,那哪怕是拋開理智以外最真實的自己,偶爾也會跳出來一下。
「等等。」就在夏含笑要錯開他的時候,許暨東忽然開口了。
夏含笑整個身子一顫,卻停住了腳步,並沒有轉過身,只是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
許暨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叫住了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只是微頹廢的院長交代了一句︰「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多關照一下。」
夏含笑更是一怔,不明白許暨東的用意究竟是什麼。他們明明就是陌生人,什麼時候又成為朋友了,為什麼她不知道?
其實,她不知道,許暨東所說的這句話,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隨口找出來的一個借口罷了。
出于基本的禮貌,夏含笑還是微笑了下︰「謝謝許先生的照顧。」
說完,轉身就走,握緊的手心也終于微微展開了一些。
一旁的院長等著許暨東說完的話,眼神就一直留在夏含笑的身上,好奇的隨口問了一句︰「許總看來很關心那個小姐的情況啊。」
許暨東臉上的肌肉鼓動了幾下,只是淡淡看了院長一眼︰「沒有,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
「哦,這樣啊,這位小姐真是會懷孕,她的孩子能正好在開學的時候的生,以後孩子上學正好卡上年齡。」醫生看著夏含笑遠去的腰身隨口說了一句。
只是這一句話讓許暨東的眉眼一詫,心里有著說不出的異樣,挑眉問了一句︰「她現在不過懷孕三個月,九月份胎兒也就九個月大,怎麼會在開學的時候生孩子。」
「不可能!這位小姐最起碼懷了六七個月了!」院長撫了撫眼楮,一口咬定,他從醫這麼多年,這麼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只是隨口的一句話,卻不料在許暨東的心里驚起了千層浪。
六七個月?!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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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搬家,是在沒精力,嗷嗚,明天萬更,今天將就一下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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