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
「清醒吧,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你應該有更大的夢想要去完成!」
一道道輕聲低語環繞在東方問等人的耳邊,那溫柔的語氣,那輕聲的嘆息,那無言的沉默,仿若是最親近的親人對自己的鼓勵。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平南「是的,那個女人根本跟我沒有一點關系,這不是我想做的」
那輕柔的語調,舒緩的節奏,讓原本戰意高昂的東方問慢慢沉靜下來;
「不是的,我答應過主上,我要救出主母的」東方問用力的握了握拳頭,企圖讓自己重燃戰意;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我知道這一定是眼前這個武帝搞的鬼,但是我為什麼還是提不起絲毫去救人的念頭」
「啊~!」
淒厲的吼叫聲響起,劉老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腦袋,不斷的叫嚷著,嘴里還念念有詞;「殺,殺,殺!」
猛然一抬頭,劉老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望著天空,破口大罵道;
「賊老天,為什麼我一出生就注定孤獨?」
「在我習慣獨孤的時候,為什麼又讓我重新享受到母親的關懷?」
「既然讓我得到,為什麼又要剝奪了我這種幸福!」
「殺,殺,殺!」
仿佛失去理智的劉老再也顧不得眼前之事,他並沒有忘記自己是誰。他也沒有忘記自己來臨都王城是做什麼的,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只是去殺掉當年的那些亂臣賊子。
每個人的心底都有一塊禁區。每個人的念頭里都有一份執著,或許是某件事,或許是某個人,那是他自己一生都無法解開的心結。
但人終究是有理智的,當事情不可為時,他的理智會選擇把這份執念隱藏起來,但是。在大殷國師的領域內,眾人心底的這份執念卻被無限放大,它蓋過了理智。////超越了思維。
眾武者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他們雖然知道這是大殷國師的手段,但是他們依舊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渴望。
劉老瘋狂了,斷刃瘋狂了。他們不顧一切的攻擊著大殷國師的領域。企圖跑出這片領域空間,去見自己最想見的人。
東方問沉默了,東方問很想下令眾人一起圍攻大殷國師,但掃視一圈後,在場的武者是東方家全部的最高戰力了,對方可是位武帝啊,東方問不敢冒險,不敢拿自己最看重的東方家去冒險。
領域覆蓋下的所有武者。一個個丑態百出,東方寒甚至高聲大叫著;「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沒有一個人再去理會許佩蘭,因為許佩蘭並不是大殷國師的目標,所以許佩蘭依舊臉色平靜的站在那里,只是突然的變故顯然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還不去把許佩蘭抓回來?」
大殷國師對著身後的許君允冷哼一聲,許君允膽戰心驚的點頭答應著,這就是武帝的實力,那麼多自己需要仰視的武者,僅僅在一瞬間,就被武帝玩弄在股掌之間。
臨都王城外的雲層上,老者目視前方眉頭微微皺起,領域,那是相當于一個個不完善的小世界一般的存在,因為領域空間內,只有一種或者幾種規則,簡單的幾種規則並不能構成一個完整的世界。
但是,領域空間依然有一個世界應該擁有的基本本能,當近距離出現其他領域後,一種類似不同世界的排斥性便會提醒武者,有其他擁有領域的武者在靠近。
雲層中,原本一臉玩世不恭的老人,此時的臉色卻是異常的嚴肅,看著地面上依舊在不斷閃躲的楚雲,輕聲低喃一句;
「這小子真是個混世魔王,小小年紀居然把那個老匹夫也招惹來了!」回頭向著臨都王城內看了一眼;「那邊好像也遇到麻煩了」
隨即,老人低頭向著地面輕喝一聲;「小混蛋,別玩了,有高手來了,向城內跑,我先去救你母親!」
被止淵王緊咬不放的楚雲突然一怔,這是誰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他是在跟自己說話嗎?
就連止淵王爺是奇怪的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居然還有人隱藏在那里,而自己卻沒有發現,如果是楚雲的幫手
大腦快速轉動,楚雲思考了良久,決定听從那位陌生人的話,如果高空中的那位是對方的人,實在沒有必要在此時把自己引進臨都王城,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已經足夠東方問他們做很多事了。
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楚雲腳步一晃,向著臨都王城內沖去,而止淵王依舊緊緊的跟在楚雲的身後,在兩人身後更遠的位置,一大群武者也在緊緊追趕著;
「可惡的楚雲,難道你就會跑嗎,有種就停下來和本太子大戰五百回合!」
音吼太子不斷的叫罵著,楚雲卻是沒有絲毫停下腳步的意思,甚至連回頭搭理他的功夫都沒有,音吼太子把楚雲這種沉默的應對,視為一種挑釁,要說音吼太子現在最恨的是誰,自然就是楚雲。
「師兄你看,前面就是臨都王城了。」灰袍中年人興奮的向前一指,等待了好一會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轉頭看著一臉凝重的白袍中年人,灰袍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沉默許久,白袍中年人緩緩開口道;「我感應到一個非常熟悉的領域,千多年過去了,沒想到這個老家伙居然還活著」
說著,白袍中年人突然凌空飛起,猶如劃過天邊的一道流星,快速的向著臨都王城沖去;
「師兄,你不是說飛行會影響你的氣度嗎?怎麼師兄,等等我啊」灰袍中年緊跟其後飛身而起。
「轟!」
臨都王城廣場上空,猶如突然有什麼龐然大物撞擊在一起,空無一物的半空中突兀的出現道道龜裂;
「嘩!」
仿佛是一個瞬間粉碎的鏡子一樣,一塊塊空間碎片灑落,大殷國師猛的吐了一口鮮血,捂著自己的胸口抬頭看向高空,居然有人用領域撞擊自己的領域,而且結果是,自己的領域瞬間破碎;
「哪位前輩駕臨,蘊何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在此先行賠罪了!」大殷國師謹慎小心的問了一句;
他不得不小心,從兩個領域對撞的情況來看,對方的領域空間比自己完善太多了,否則自己的領域不可能如此不堪一擊。
在大殷國師的領域破碎後,東方問等人瞬間恢復,他們並不是得了失心瘋,自然是知道自己之前在做什麼的,東方寒更是控制不住的老臉一紅,斷刃也是很快恢復了常態,唯有劉老依舊沉浸在之前的情緒中久久不能平靜。
掩埋在心底多年的記憶被挖了出來,對于這位老人來說,實在不是在短時間內可以釋懷的。
「帶上楚雲的母親,馬上從東門離開!」
雲層中的老人似乎根本不想露面,簡單的一句話,也說明了老人此刻急切的心情,劉老一怔,他听過這個聲音,瞬間明白對方是友非敵,趕忙對東方問說道;
「是可以相信的人,走吧。」
東方問對著劉老點了點頭,抬頭望向高空;「敢問前輩,主上也就是楚雲,現在何處?」
「你們先走,那小子馬上就來了。」
東方問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對于東方問來說,終究還是把楚雲把許佩蘭看的更重,高空中的老人突然大吼一聲;「還不走?」
「嘿嘿,老家伙,一千多年沒見了,你火氣還是這麼大啊,你這是在趕誰走啊?」
天邊,一陣似笑非笑的話語傳來,對方在說老家伙的時候,在場的眾武者還感覺聲音距離廣場很遠,但在對方問趕誰走時,一個白袍中年人卻已經出現在廣場半空了。
細細的雨水灑下,卻在馬上要落到白袍中年人身上時,向著四周散開,雨幕中的白袍中年人一身潔白長袍,透著一股優雅與孤傲,帶著一臉的笑意俯視著廣場上的眾多武者;
「呦,這里怎麼這麼熱鬧啊!」
一個灰袍中年人緊跟著出現在白袍中年人身邊,動作夸張的喘著粗氣,不滿的對白袍中年人說道;「師兄,你飛太快了,快要累死我了!」
「白衣勝雪,劍氣如霜霜白衣,好久不見」高空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幽幽的嘆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