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小狐仙 no.7‘破碎’成人禮

作者 ︰ 東西大人

韓君一的家位于遠離市中心的城郊,那里的沒有城市的喧鬧,多了一點鄉郊的閑適和自然。白色的別墅在清晨溫暖的陽光下宛若美麗的城堡,美輪美煥,四周的花園中,各色的薔薇開得正旺。西西那一剎那覺得自己置身于美麗的童話王國,她仰著的脖子覺得很酸,一張動人的臉龐擋住了她望向屋頂的視線,她的王子出現了。

「韓,韓君一學長。」西西慌忙低頭,退了兩步,臉頰緋紅。

「西西,你來了我真高興。」韓君一的笑容淺淺卻牽動了西西少女的心,他一身干淨的白色西裝,帶著低調的華貴,仿佛夢中出現的王子,令西西看得有些痴了。他走到西西跟前,將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笑容明朗,「我們走吧!」

進入到別墅的大廳之後,西西竟吃驚的發現,到場的竟然有一部分都是獵人協會的人!他們之中的大多數都擁有在現實人類社會中的令一份令人欣羨的職業。今天他們衣著盛裝,出席韓君一的成人禮。令西西感到興奮的是,她是唯一一個被他邀請的同齡人。只是,她不敢確定是否他邀請她的原因只是因為她也是獵人。

「學長,韓元老怎麼沒出席呢?」西西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是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只是那時西西還不知道他就是韓君一的爺爺。

「我爺爺?」他的眸中略過一絲遺憾的光芒,「協會的人通知我,說協會最近遇到好多事情,他很忙,月兌不開身。」

「這樣哦……」西西低下頭,若有所思。

「對了,西西,你現在這里稍等片刻,桌子上有小點心,一會兒儀式就要開始了,我需要去準備一下。」

「好的。」西西點點頭,望著韓君一匆匆離去的背影。她走到餐桌旁,望著桌子上精美的小點心發呆。協會到底遇到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使得韓君一的爺爺甚至都不能親自來參加孫子的成人禮?還有,老爹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家,難道也是被同樣的那些麻煩事牽絆住了……

「小姐。」禮貌的問候聲打斷了她的思路,西西抬頭,看見一個眉清目秀的服務生正端著一個銀色托盤站在她旁邊,「您需要一杯香檳嗎?」

香檳?!就是傳說中貴族喝的香檳!西西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一下,只是依舊很好的保持了淑女的風範,禮貌的點點頭,「好的,謝謝。」

那是一小杯瑩藍色的液體,美麗得仿佛能勾住人的魂魄,夢幻的不真實。西西一飲而盡,一陣沁涼的感覺從喉管滑進胃里,好像一條冰冷的毒蛇,讓西西不禁打了個激靈。她回頭時,整個大廳里都不見了那個服務生的身影,唯有手中的空玻璃杯成為了「現實」的證據。

大廳中的音樂聲停止,韓君一的翩翩英姿出現在了大廳的正前方,在他的前面那個散發著成熟韻致的中年男人想必就是他的父親。他手執話筒,開始了儀式的開場白。

胃部突如其來的劇烈的痙攣讓西西險些栽倒,她離開大廳,鑽進了衛生間。

西西,你真是天生的窮人,好不容易嘗到了「金貴」的高檔香檳,還鬧肚子!西西自嘲的笑了笑,她剛剛干嘔了一陣,現在胃里不那麼難受了。她抬頭望著鏡中自己有些蒼白的臉龐,她的手異常的冰冷,相比之下大理石雕刻的洗手池也顯得很溫暖。西西第一次有了隱隱不安的感覺。

西西一個人走在寬闊的長廊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大廳之中。真遺憾,因為自己「很虛很沒福」的胃,她錯過了韓君一學長一生唯一一次成人儀式上的演講。她只能在心中默默想象。

一陣微涼的風吹在西西的臉側,她靈敏的嗅覺嗅到了不同尋常。她停住腳步回頭望向走廊盡頭那扇未關房門的房間。

西西咬了咬牙,壯著膽子靠近那扇門,推門進入到了房間里。

所見情景,讓她怔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那是一間出奇大的房間,里面全部擺滿了被封印的奇珍異獸!它們仍有著呼吸,只是失去了自由。珍稀的水麒麟,它的鱗片在黑暗中閃爍著點點星光。一只小金熊,它咆哮的樣子昭示著它不滿的情緒。一只萬年的白蛇妖,一只剛滿千歲的蛟……牆上還有一幅封印著一只鳳凰的畫,唯一還有生氣的便是角落里籠子之中的一只腓腓,它瞪大一雙驚恐無助的眼楮望著她……

那一刻,她終于明白了什麼。

「西西?」

熟悉的聲音自後響起,她轉身,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韓君一。「對不起,學長,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只是,這些……」她鎖起了眉頭。

「這些是我父親的收藏品。」他的語氣平淡,真誠的望著西西。「西西,這個月正是獵人實行傳統捕獵的月份,你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就在你身旁的獵物呢?」

不知道是房間的陰冷,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不適,她感覺冰冷的空氣將她包圍,寒冷到刺骨,令她不禁抱住了肩膀,她甚至能感覺到指尖的血液正在凝固。她堅定的望向韓君一,聲音有些微顫,「飛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甚至現在,他以哈哈的身份,已經成為了她的家人。從前,她真的有過這樣的想法,只是在飛羽不顧一切的救了她之後,她就決定,即使是這世界上所有的動物都死光了,她也不會獻出她的飛羽……

倏而,他的嘴角滑過一抹醉人的笑意,他的聲音溫柔,讓人沉溺,「我就知道西西會說這樣的話……」他緩緩的走近西西,將她輕擁入懷,「我也很喜歡飛羽。」

西西的身體因為冰冷而止不住的顫抖,她緊緊的貼在韓君一的懷里,想要竭力尋求一絲溫暖。他扶住西西的頭,聲線飄渺而低沉,「只是,西西,在你和飛羽兩個人之中,我只能選擇你……對不起,西西。」

西西的瞳孔瞬間放大,她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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