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司徒青深要走下床給鳳傾城拿手絹的時候,心頭驚覺︰哎不對,他一直以來把握得很好的情緒,怎麼被一個小丫頭給影響了?而他到現在才發現。
面色微變,但還是走到屏風後的櫃子里取出了一方手絹,轉過身子,步履輕緩地朝鳳傾城走了過來。
「喏,給你。」司徒青深把手里粉紅色的小手絹遞給了鳳傾城,說道。
女孩伸手接過,然後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再把手絹放在大床邊的桌子上,目光四處掃了掃,最後落在了司徒青深的臉上,一臉的了然,淡粉如櫻花的菱唇輕動︰「還有什麼事麼?」
男子模了模鼻頭,隨即點頭︰「嗯,你洗澡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做院服,嗯……就是院服!」
鳳傾城手支著下巴,手指在輕輕敲打了幾下,若有所思地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子,才問道︰「什麼是院服?」
「每種院服,代表著每一個學院。雖說風舞學院現在挺破落的,卻也有過鼎盛時期,是風城正統的學院,所以,只要是風舞學院的學生,就得有專屬風舞學院的院服。」司徒青深耐心地解釋道。
「哦。」鳳傾城淡淡地應道,心里對風舞學院也有了個譜,而且,從剛才司徒青深說的「卻也有過鼎盛時期」這句話來看,她有預感,她要找到夢境中絕子讓她來風舞學院的原因,就得從這「鼎盛時期」入手。
屋子里,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一大一小的兩人,皆是心不在焉,皆是在思考各自的事情。
淡淡的紅光落入光滑的地上,有種異樣的寂寥
夜微涼。
廣闊無垠的夜空,如被潑了墨一般,一片漆黑。
數不清的繁星一閃一閃的,在點綴著極為單調的夜空。
月涼如水,照射著人間各處,投下淺淺的影子。
如今正是風城的夜,大街小巷都掛上了或多或少的燈籠,照得每一處,都是亮堂堂的。
司徒青深帶著鳳傾城繞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了幾條小巷,最後兩人走到一間不起眼的小屋子前,停了腳步。
司徒青深走到門前,抬起手,敲了敲緊閉的木門,並輕聲問道︰「鄧老,你在?」
鳳傾城趁機打量了眼前這座不起眼的小屋子。
說不起眼,實在也不起眼。
從這座小屋子的牆來看,可以知道已經有些年頭了。
其次這屋子實在是小,鳳傾城猜測,肯定不到五十平方米!
在鳳傾城打量屋子的時候,便听到木門打開的聲音。
鳳傾城抬起眼,看向門口站著的老人一頭銀發甚是顯眼,方方正正的臉上堆滿了皺紋,乍眼一看,有些嚇人。
皮膚偏黑,襯得那頭銀絲越發的白,同時,也襯得他的皮膚越發的黝黑。
眉眼之間,滄桑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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