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感覺是……理所當然。
幾乎在鳳傾城的潛意識里，蘇嬤嬤夸舞梨落人美名更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實就應該是如此的！
蘇嬤嬤回過神了，老臉的羞意漸漸褪去，心里嘀咕道︰剛才的主子真是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但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小孩子應該天真點單純點比較好。
思罷，她故意引開鳳傾城的注意力，說道︰「主子娘親的身份是個謎，人也是個謎，主子娘親在主子五歲的時候就在洛家失去了消息，也在同年里，洛家家主迎娶現任的洛家主母安如慧。」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老奴想，主子應該很清楚。」
蘇嬤嬤很識相地閉上了嘴巴，再不說一句話，現在的她，應該留一點時間給鳳傾城把這些復雜的事給理清楚，而不是在這里嘰嘰喳喳說些有的沒得。
那樣的話，鳳傾城肯定會心生厭煩。
她說不上有多聰明，但不至于到愚蠢的地步。
鳳傾城無暇顧及蘇嬤嬤在做什麼。
不過，她對耳邊的安靜很是滿意。
心回路轉之間，她快速地理清了安如慧、洛家家主和這具身子本身的親娘與洛星辰的關系。
很復雜。
鳳傾城只能給這麼一個評價。
也只有這麼一個評價，能形容其中的關系和貓膩。
女孩菱唇抿了抿，眸色幽幽，卻沒有看向誰。
如果湊近了看，你會發現，鳳傾城的桃花眸子，沒有焦距，瞳孔渙散，不知道她在看什麼，看哪里。
這失神的時間很短，幾乎在十幾秒過後，女孩縴長卷翹的睫毛如羽扇一般，輕輕一扇，她眼瞼下有片刻的陰影後又恢復正常。
鳳傾城把眼神移在了蘇嬤嬤的臉上，面無表情地說︰「坐吧，站著挺累的。」
蘇嬤嬤有些猶豫，鳳傾城見狀，再次說道︰「坐下，我有事吩咐你。」
蘇嬤嬤得了個準信，在鳳傾城的對面坐了下來，眸光微閃。
鳳傾城霎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又很滿意自己起到了威懾的效果，她也不端著笑了，笑多了，臉容易變得僵硬。
女孩的手指還在敲打著桌子，節奏開始放緩，讓蘇嬤嬤感到壓力不會太大。
蘇嬤嬤如釋重負一般地，挺得筆直得肩頭忽然一松，胖胖的身子倚在椅背上，看著鳳傾城的眼神也不那麼畏懼。
鳳傾城這才開口︰「你提供給我的消息，我很滿意。」
蘇嬤嬤僵硬的表情漸漸柔和了下來。
「你能把你所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訴我，而且不糊弄我，這一點，我也是很滿意的。」
本來壓抑的氣氛，在鳳傾城這幾句話的作用下，也輕松了不少。
「我鳳傾城這人，對于忠心于我的人，從來都不會虧了他，如果你立了功，我會獎賞你，如果你犯了錯，我也會懲罰你。」
女孩的語氣很輕緩，說出來的話，卻震懾著蘇嬤嬤。
鳳傾城似乎把蘇嬤嬤的想法看透了，她垂下眸子，說道︰「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會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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