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聲陣陣,听得鳳傾城心酸不已。
她胸口前的一大片布料都是白夕的淚水,濕濕濡濡的。
她不擅長安慰人,僵硬地抬起手,手掌輕輕拍了拍白夕的後背。
生澀地說了一句︰「別哭了。」
白夕還在啜泣,只是月兌離了鳳傾城的懷抱。
她伸起縴細白皙的手指,覆上鳳傾城的一半紫玉面具上。
看著鳳傾城的頭巾,白夕的心,顫了幾顫。
「為什麼要戴面具,還有頭巾?」
疑問一出,制止了伊人姐妹的哭泣。
兩人看著鳳傾城的臉,眼里的疑問顯而易見。
鳳傾城早就知道她們會這麼問,苦澀一笑,抬起雙手,揭下面具。
右臉密密麻麻的疤痕,丑陋得讓人想要嘔吐。
白夕和伊人姐妹驚呆在了當場。
眼楮直直地看著鳳傾城的右臉,三人面色驟白。
伊人淚嚇得坐到了椅子上。
伊人笑搖搖欲墜。
白夕干著嗓子,問︰「怎麼會?」
鳳傾城笑得更加苦澀,這三人,是沒有看見她身上的疤痕。
她也不打算給她們看……縴長手指掀開了包著腦袋的頭巾。
光禿禿的腦袋,呈現在三人眼前。
伊人淚崩潰地失聲哭了出來。
伊人笑隱忍著流著眼淚。
白夕震驚在原地,再也問不出來為什麼會這樣。
這半年里,她們找她找得快要瘋掉。
可這半年里,鳳傾城遭受的這身傷,其痛,她們無法想象。
白夕抓著桌角,長長的指甲「啪」的一聲,齊根斷裂。
那雙充血的眼楮,望著鳳傾城。
「是誰?」
短短兩個字,其中的憤怒,鳳傾城听得出來。
「你們沒必要知道。」
「欠我的,我會讓她,血債血還。」
她一半恢復好的臉,沐浴在了陽光下。
另一半,藏在了黑暗里。
看起來,毛骨悚然,恐怖至極。
白夕忍下怒氣,輕呼了一口氣。
她看著她的側臉,勉強扯開一個笑容,說道︰「你先休息……」
話說一半,就被鳳傾城強勢打斷。
「給你們一天的時候,休息,收拾東西,跟著我,離開雲城。」
伊人姐妹面面相覷。
白夕無異議地點了點頭。
三人離開了這個屋子,讓出空間,給鳳傾城休息。
鳳傾城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樂凝送給她的物件,打開鎖。
血紅色長笛出現在她眼簾之中。
她的腦海里,立馬浮現一段文字。
血月笛,和冷月笛同宗,屬上古神器,殺傷力百分之百,適合擅音攻靈者,適合群攻,適合殺人。
血月笛……冷月笛……
冷月笛適合治療,而血月笛恰好相反。
鳳傾城咬破手指頭,趁血流出來的那一刻,把手指按在血月笛上。
剎那間紅光將一人一笛緊緊包圍。
她的新武器血月笛。
冷月笛已成歷史。
從腰間摘下冷月笛,放進盒子,收回儲物戒指里。
現在的她,在從魔界出來後,徹底月兌胎換骨。
她也明白,即使她在人間是強者,可在人間之外的其他幾界,不過是螞蚱。
她再也不想嘗試這種痛苦。
聖魔太後……怎麼對她的,她就怎麼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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