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吳媽媽不禁在心中嘀咕一句,難不成這個普洱少爺真的喜歡羅小莉這個調調?
不過吳媽媽才剛剛這樣想完,普洱卻是立馬就白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
「啊……普洱少爺,你剛剛使用神通窺探我的內心了?」心中一凜,然後下意識地從座位上邊一站而起的吳媽媽,一臉驚惶地說道。
如果普洱少爺剛剛真的利用神通的便利窺視了她的內容,那麼自己豈不是很多秘密都被他知道了?嚶嚶嚶,這樣下去,還怎麼活啊。丟臉都丟死個人了。
一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羅小莉只覺這樣的一幕好熟悉啊,但在感嘆了一下之後,她又繼續埋頭苦吃,毫不理會這二人是個如何的狀況。
不知道為什麼,被吳媽媽這樣又驚恐又期待的混合表情弄得一陣惡寒的普洱,連忙探手出去擺了幾下,道︰「吳媽媽,這一點事情,即使不用神通窺視,只要是稍有智商的人,都可以猜得到吧。嗯?」
听到普洱這個解釋,吳媽媽雖然半信半疑反正就是沒有盡信的樣子,但好歹是神色逐漸恢復如常了,在想了一想以後,又問了一句︰「普洱少爺你真的沒用神通來窺探我的內心?」
「唉,吳媽媽,先不說我都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這樣的奇葩神通,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有,我又怎麼可能無聊到去學,而且還特意用來窺視你啊。怎麼講都不合理啊,對不對?」越發感覺到活寶真的不止羅小莉一人,就連這個看似機智的吳媽媽事實上都是和旁邊的少女異曲同工的普洱,雙眼一翻,無奈地說道。
「那我先行退下了,普洱少爺,請慢用。」繼續猶豫了一陣,最終相信了他說的話的吳媽媽,卻是忽然就有著神采在眉目之間升騰而起,一邊說著曖昧的話語,一邊看了看桌上的菜和吃著菜的羅小莉,一邊對著普洱使了個眼色,仿佛在示意著一些什麼。
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示意她真的可以退下了的普洱,已經是不想多和女子,尤其是花月樓這里的女子溝通太多,真不知道是不是仙凡有別的緣故,居然是雞對鴨講的一個結果。
回想了一下先前露出精壯身體的普洱,還有瞄了一下羅小莉的小身板,吳媽媽在意味深長地搖頭輕笑了一番,最後才款款離去,將大門關上。
隨著吳媽媽走了,普洱頓時就覺得這個房間里清靜了不少,竟然一時間只剩下羅小莉吃菜的聲音,當真是有著一種深深的無奈從心底涌起啊。
可是普洱還沒有感嘆到一陣,他又將注意力落到羅小莉的身上,皺著眉頭看了起來,然後忍不住問道︰「羅小莉。」
「嗯?我在。」頓了一頓,羅小莉抬眼看了普洱一眼,應了一聲,而後又低頭繼續吃菜,一副無暇分心太多的樣子。
「我說你很餓嗎?」這一次,普洱是真的想問,因為眼前這個女孩子,好像是真的很餓的模樣啊。
「是啊,是很餓的,都好幾天沒吃飽了,你說不餓麼?嗯……這還是我醒了之後幾天沒吃飯的呢。昏迷不醒的那一段期間究竟是餓了多久,這個我都說不準了。」不說還好,看著現在吳媽媽不在房間了,一听普洱說這話就來氣的羅小莉在匆匆地吃了幾口菜後,忿忿不平地回道。
明明說是介紹來工作,包吃包住的,結果就是被那個姐姐來著裝扮和學著一些步子,連個饅頭都沒吃上,說好的大肉包呢?
「餓了幾天?你剛來花月樓的?」听到這樣的一個回答,同樣是感到好奇的普洱,不由得這樣問道。
「是啊,一個好心的包子店老板介紹我來的。」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羅小莉不忘吃了幾口菜再繼續和普洱說下去。
因為這個普洱少爺啊,似乎不是什麼壞人呢。
「呵呵……包子店老板介紹你來花月樓工作的?這個理由倒是新奇。哦,興許是他看到你沒有大肉包可吃,所以直接是賣掉了,不然的話,我感覺他留著自個用的可能性還比較大一些。」被羅小莉這個理由弄得有點哭笑不得之後,普洱又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的樣子,自言自語道。
「什麼賣掉,什麼自個用?普洱少爺,你究竟在說什麼啊。」皺了皺眉頭,不是听得很懂的羅小莉,一邊吃著盤中的菜,一邊口齒不清地回道。
看著這個好像真的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女,普洱在忍不住為她為什麼可以安然活到現在而好奇之余,又是感嘆羅小莉的運氣不賴,掉落到花月樓這個虎狼之地還能夠踫上他這樣的好人,一下子就解救了出來,真是世事無常啊。
想完,普洱在忽然想起了一些什麼間,又接著問道︰「羅小莉,按照你的說法,你好像不是茶城這里的人啊,似乎是從外邊流浪過來的?」
「是啊,我是由落……落難的隊伍里邊走丟了,所以偶然來到茶城這里的。」正當羅小莉想要點頭說出從落雲宗來的時候,又是趕忙改口,沒有將自己的來歷暴露出來。
「看得出你應該是落難過來的。不然的話,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地就被包子店老板介紹來花月樓工作呢。嘿,我真是想不明白。既然吳媽媽出去為我物色適合的女子是遵從了喝醉酒的我的吩咐,那麼我究竟是說了一些什麼,才會讓她覺得我有可能會選上你這一種干巴巴,沒有一點料的女孩子呢?難道她猜到了,我會在酒醒以後因為懼怕老祖的責備,所以有著花兒不選,就選你這一根狗尾巴草了?」越想就越不明白的普洱,在喃喃自語的同時,手上已經是重新握住了筷子,準備邊吃邊想,否則的話,這一些菜肴上得可就白費了啊。
不過普洱想是這樣想了,而做呢,又真的是把筷子伸出去了,但模索了老半天,好像都沒有捕捉到一片菜葉或者一塊肉羹。
大惑不解的他視線一移,認真一看,卻是情不自禁地怔了一怔。
因為才那麼一會兒功夫,桌子上邊的諸多美食,就已經被羅小莉一掃而空,盤子里面,全部是她風卷殘雲之後的景象,慘不忍睹。
愣了一下,指了指一臉滿足地模著肚子,直呼好飽好飽的羅小莉,普洱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沒辦法,心中說了一句真是晦氣的普洱,只好端起已經半涼的靈茶,送到嘴里喝了起來,完全沒有填飽肚子的效果。
旁邊,感覺是消化了一些,肚子沒有漲得那麼難受了的羅小莉,看著好像有些不爽的普洱少許,猶豫了一下下,最後還是問了他一個自己想問很久但又不怎麼敢問的問題。
「我說普洱啊,這里究竟是什麼地方?當然,我不是問茶城,我知道這里是茶城。我是說國家一類的啦。因為我之前住的地方是不出名的鄉下,好像又屬于任何一個國家,而且還不是這一帶附近的,所以問上一問而已。」思量了一番,最後羅小莉以一種很蹩腳的形式將問題問了出來。
「這里啊,這里是六級國家朱雀國。」喝了一口杯中茶水,普洱不以為意地回道,貌似沒有對羅小莉生出什麼懷疑。
與此同時,茶城第一修仙家族勞家當中。
先普洱一步回到家族的幾個勞家子弟里邊,這個時候,只有那個排行第八的男子,深夜獨自一人前去了家族的一處密室之內,和一些人商談著不為人知的事情。
「小八,普洱……他還在花月樓?」座位上邊,一名老人皺眉問道。
「是,長老。」白天被普洱叫做八弟,而現在又被老人稱為小八的少年,恭敬回道。
「哼!真是不知所謂,普洱真是夠了!」忽然,听完之後,一名中年男子有些怒氣沖沖地說道。
「算了,算了,誰讓他是當代的器皿,負責將火種傳播下去呢。」一旁,一名老嫗搖了搖頭,這樣說道。
「器皿?器皿這東西,可是能夠換的!而且啊,說是器皿而已,但實際上不就是給了他一件強大的寶物麼?如果他可以將火種控制完好,又具備了一定的修為,我看老祖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听到老嫗的說法,中年男子反而是冷冷一笑,搖頭說道。
話聲落下,密室之內剩下的幾個尚未出聲的人,都是紛紛附和,看模樣,好像是和中年男子一般,對那一個名為普洱的弟子極為不滿的樣子。
「諸位莫急,我們今天聚集在一起,不就是為了商量一番火種轉移的問題麼?雖然普洱是由老祖親自定下的器皿,但我們勞家的歷史上邊,也不乏器皿換人的事情,而且和之前的器皿不太一樣,普洱對這一件事是丁點不知的。日後如果他知道了,還不清楚會鬧出多大的風波呢。畢竟將火種存放在當代最有潛力的小輩身上……這樣的做法,也只有我們老祖敢做啊。」輕嘆一聲,最先出聲問話的老人,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