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野的手臂從她背後環抱過來,下巴就擱在她肩膀上,是屬于戀人和戀人之間,最親密的那種擁抱。
他的聲音低沉如遠方拍打的海浪聲,「玫瑰花?這年頭還有人用這種手段來追求已婚婦女?」
他一手環住她的腰肢,一手探過來握住她的手,大拇指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薄唇貼的更近了些,目光灼灼的從她耳側看過她的臉,「我是不是需要宣告一下所有權?嗯?」
景恙心頭亂撞,他的呼吸靠的如此之近,她對早晨送來的玫瑰花束也很是疑惑,「我不知道誰送的。」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撥開他環住自己的手臂,轉過身來,「你還有什麼事?沒事我先走了。」
薄慕野雙手插在褲兜里,斜眼看著她,「嗯,下班等我一起回家。」
說實話,她不是很想在公司和他有過多的接觸,設計部那群女職員的嘴真是……弄不清楚狀況,總是背地里討論她是他包|養的小蜜。
「不是說隱婚嗎,在公司里我們還是不要經常見面吧……」
「怎麼,送玫瑰花的人晚上已經約了你?」
她詫異的看著他,她並沒有打算見那個匿名送花的人,可是令她下一步想起來的是,他對她的事情,怎麼這麼清楚?
難道在公司里,他也派了人秘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她咬了咬唇道︰「薄總,在公司里我們是什麼關系?」
「上司和下屬。」
他低頭好心情的看著她,饒有興趣的等著她的下文。
「薄總是太閑了嗎?怎麼這麼關注我這個小職員的事情?」
在家里,她沒有隱私,到了公司,她依舊像透明人呈現在他面前,太可怕了。
他微微欠身,眸色似深情,似溫柔,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眸道︰「因為你是我妻子。」
下班的時候,景恙看了一眼桌上的卡片,心煩意亂,腦子里又出現薄慕野那雙清寒的眼眸,正出神中,身後忽然一熱,是清冽的氣息,她微微一轉頭,腦子里那雙清寒的眸子便和眼前的重疊在一起,嚇了她一跳。
他眉眼似乎含笑,瞥了眼她桌上的卡片,「在等那個人來約你?」
景恙一慌,把卡片隨手扔進紙簍里,站起身來道︰「沒有,我們回家吧。」
他一點怒意也沒有,削薄唇角微微勾起。
到了公司樓下,兩人本是一前一後的走著,薄慕野眼角余光一瞥,唇角泛起冷意,頓住步子就把身後的景恙拉進懷里,摟著她進了車。
景恙還沒弄清楚是什麼情況,就已經被他塞進了車,他還那麼仔細溫柔的傾身過來給她系上安全帶。
發動車子的時候,薄慕野動手調了調後視鏡的角度,銳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後面的黑色汽車,冷哼了一聲。
薄少︰你,就你,電腦手機面前的你,收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