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紫色身影翩然而立,在空中微微傾斜,紅色球拍如晴空利劍,劃破的空氣勾起血紅弧月,那道紅光掠過黃色小球,在強烈的接觸下猛烈的朝對面沖去!
「那個姿勢怎麼那麼像冰帝向日岳人的‘月返’。」場外,菊丸驚奇的看著她,眸光流動中,難掩的是那一抹激動。
「恩……是,好像還有一些不同啊……」大石在旁邊附和道。只是看著影的目光有些怪異。
「雖然同樣是在空中回旋擊球,是擊球的方式與力度完全不同,而且……」那一球,好像在哪里看過啊……乾貞治皺眉深思,筆下更是沒有停歇的寫著。
「那不是‘月返’,而是比‘月返’厲害百倍的絕招——‘水逗’。」易司墨宸回頭,淡笑著回答了眾人的疑惑。
而就像是在回應著易司語氣中的那絲傲然,那道飛往龍馬的黃光在即將被那人接住的一瞬間,開始了詭異莫測的變幻之勢。
那球,在與紅色球拍觸踫的一瞬猛然一滯,極速回旋落地,如石落靜湖,泛起陣陣漣漪,隨後,旋轉的弧度越來越大,竟然像是蹦跳著旋開的雨點,停留在眼里的一瞬只是一個模糊一點,捉模不著。
「詼諧章之——水逗。」淡漠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傲然,俯下的紫色絲下,微挑起的眉毛間藏著睥睨天下的高傲灑月兌。
「好……厲害啊……」桃城此刻早忘了自己剛才還說「啊啊!經理到底會不會打球啊,怎麼連一個球都接不住!」的話,滿眼都是贊賞與躍躍一試的激動。
「剛才那一球,你覺得怎麼樣呢?」不二托腮,睜開的藍眼盯著場內那人,口里問的卻是離他最近同樣心里也有同樣想法的人。
「她……實力很強。」就剛才那一招,看似簡單卻極其復雜巧妙,那一球,若是和自己的「零式削球」相比……手冢不禁撫上左手臂,一臉若有所思。
「恩……不錯啊……」龍馬臉上的表情由起先的愕然到沉默再到現在的拽氣,溢開金色光彩的琥珀色眸底有著別樣的興奮——那是遇上強手的喜悅!
「吶,影……」他轉首,卻踫上那張慘白至極的臉,不由得睜大了眼楮,「喂,你……」
「啊……怎麼……」那張臉,白的仿似鋪上層層粉末,額頭上的密珠滴滴晶瑩,她故作輕快的笑了笑,「切,就這點本事?你還遠不是我的對手呢……」
龍馬皺了皺眉︰「吶,怎麼了?」
「比分,我要追上了……」說了句無關緊要的話,盯著比分牌的影移了移目光,觸到外面那雙綠色眼楮的時候更是不著痕跡的躲開。
那雙綠眼,太深沉,太透澈,像是能夠直達人心,一眼,就像是什麼事都被完完全全攤開在他眼前般。
抱歉啊……只是現在不想……也不能倒下……
「切,你以為我會讓你輕易追上嗎?」龍馬回他一個自信十足的微笑,只不過那雙眼里還是有些許的擔憂之色。
「少、瞧不起人。」雖然臉色蒼白,語氣里仍舊沒有絲毫的退卻。
比賽繼續進行,比分一分一分的追,她的臉色一次白于一次。
「遭了……該不會是‘那個’還沒痊愈……」易司猛然一驚,碧色如溫潤圓玉的雙眼透著絲絲凜冽,手在不知不覺間握緊成拳︰原來,你騙了我啊……
你這個……笨蛋!
超級大笨蛋!!
「gameover。6-4,越前龍馬勝出。」兩個小時過後,裁判的呼聲表示著比賽的結束。
「喂,你去哪里?」剛把球拍收進網球包,回頭便看到加藤繪影離開網球場的背影,越前龍馬不由得出聲詢問。
「都快累死人了,難不成我去喝口水還要打個報告嗎?越前∼大∼少∼爺∼」陰陽怪調的聲音來自背對著他的加藤繪影,那道身影站得筆直。
越前龍馬抽了抽嘴巴,決定還是無視的好。
「你的病……還沒好吧。」離洗手池只有幾米的時候,一個漠然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冷冷的聲音令她腳步一滯,隨後,略帶著苦澀的回頭︰「宸,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這麼說……以前說痊愈了只是假象!」他的臉色陰沉的怕,一臉的山風愈來風滿樓。
「喂,別吵了啦。我現在……很……」身子猛的一顫,迎面竟然是沖地上倒去。
「喂,小影!」易司一驚快步接過她倒下的身體。
「……累……」最後一個字自嘴角溢出,然後,便是鋪天蓋地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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