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真是••••••皇兄,貌似d19出現了。79免費閱」
「d19?!」
伊蘭的戰況匯報讓魯魯修有些吃驚。
從迪特哈特處得知了科奈莉亞對于埼玉的心思後,兩人預測過了有可能出現的所有情況,甚至其後的分之選項,分門別類,編號,並準備好相應的對策。
d備案第19號狀況————柯奈麗婭親自上場!
「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居然能把她逼得親自出馬,這小子難道學會說髒話了不成?
「不清楚,大概是‘撲街皇子’吧?總之皇姐是真的生氣了。」
「你確定是她?」
「九成,反正親衛隊里有個長著大耳朵的格洛斯特,不過話說那到底什麼啊?裝飾品嗎?有什麼功能嗎?為什麼要把自己標記的這麼明顯呢?難道是拉仇恨的道具嗎?讓主將本人拉仇恨嗎?•••雖然我也是啦••••••話說回來為什麼要裝上披風呢?為什麼knightmare也需要披風呢?這樣開起來不會嘩啦嘩啦響嗎?不會增加空氣阻力嗎?如果是為了給敵人壓迫感的話,披風上又為駕駛艙挖出一個缺口,這樣看起來一點不帥反而很蠢啊?反而沒有威懾力了啊?皇族的審美觀都這麼奇怪嗎?雖然我也是啦••••••那就是說只有純血的皇族才會有對于披風的偏執咯?但是,為什麼•••」
「伊蘭•••披風的事我們以後再談。」魯魯修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我只想知道現在是不是d19」
「啊,等一下•••」
通訊的另一頭傳來了激烈的槍炮爆炸聲,激烈的槍戰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後,終于又恢復了平靜。
「第一個。」伊蘭在另一頭嘆了口氣。「果然親衛隊就是不一樣啊。」
「能堅持得住嗎?」饒是魯魯修現在也有些緊張了。
「堅持?」
伊蘭輕聲笑了起來。
「倒是皇兄那邊抓緊些吧,我沒有問題,但我不知道皇姐能不能‘堅持’二十分鐘。」
「哦?那我就期待一下吧。」
魯魯修听他這麼說,不由稍微放松了一些,自信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
廢話雖多,卻真是個讓人放心的家伙••••••
耳麥中又是一聲巨響傳來。
「第二個,••••••是皇姐沒錯,現在可以確定了,剛才有台格洛斯特幫她擋了一槍。」
「嗯,知道了,就按照d19狀況處理吧。」
「了解。」
伊蘭說完便切斷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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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深紫色的格洛斯特跟剛才的那些桑德蘭完全不同。
機師的水平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配合更是默契到了極點,無論是包夾圍攻,線路封堵,節奏控制,都是那麼行雲流水,用心有靈犀來形容這十余架機體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不愧是在跟隨科奈莉亞征戰了無數沙場的王牌部隊。
而他們使用的格洛斯特,就性能而言,甚至已經超越了五代機的巔峰,一只腳踏入了六代的門檻————通過一種打激素的方式。
格洛斯特,說穿了其實就是桑德蘭的加強版,它們從操作系統到基本結構都完全相同,除了機體造型稍微風騷了一些外,最大的區別就是它所使用的肌肉了。
它使用的,便是傳說中的特種肌肉。
即使扳手腕都可以碾壓格拉斯哥的特種肌肉,其爆發力自然不言而喻。
這種壽命奇短,價格奇貴,性能逆天,一戰一換的電子肌肉簡直就是燒錢機器,吸金黑洞,饒是布里塔尼亞也不可能將之普及,所以格洛斯特自然也就成了王牌的身份證,菜鳥的夢中女神。至今為止也只有科奈莉亞的親衛隊做到了全員裝備。
但特種肌肉也有其局限性,至少在速度上,它對knightmare是沒有任何提升的,並且五代機的通病,槍口抖動依舊存在。
不過親衛隊以及科奈莉亞本人模索出了另一種,可以徹底發揮其威力的作戰方式————放棄遠距火力,采用冷兵器近身戰。
這已經有點像那個白殼兒的作戰方式了,但格洛斯特的速度可遠遠及不上那台外星機體,不過機師之間的配合又彌補了這一缺點。
說到底,這也是只有全部都由王牌所組成的部隊,才能使用的作戰方式。
從機體到機師,再到磨合,科奈莉亞為了組建這支部隊真可謂是下了血本!
不過伊蘭可不管什麼王牌或是圓桌。
在他眼中世界上只有兩種機師————會開的,和不會開的。
只要對方無法克服人類的本能,無法離開平衡系統智能系統的輔助,那他就是不會開的。
那就是完全可以擊殺的!
格拉斯哥面對著建築群橫向移動著,雷達上有個光點正順著大路,從他對面的街區迅速的追了上來,伊蘭向前方張望了一下,微微調整著格拉斯哥的速度。
如果速度判斷精確的話,前方的樓縫,那台格洛斯特,以及自己的格拉斯哥,會在五秒後形成一條直線。
如果使用長槍,很可能趁這個機會將對方一槍斃命,但保險起見,伊蘭選擇了更為保險的方法。
前方,火線,驚嚇,反應速度,0.2秒到0.5秒,機體反饋速度,0.3秒,格洛斯特,最大起跳高度,加速度6.6g,桑德蘭的1.7倍高度,高于樓層六米,射擊路線確保,時間,正負偏差0.2秒,計劃可行。
全套擊殺流程清晰的出現在了腦海中。
剩下的,只是完成它而已。
左手的步槍指向身邊的建築群,算好時機從一閃而過的樓縫里射出了三發子彈,紫色的身影發現了這突兀的火力,心里一緊,本能的將踏板踩死,猛的躍向了空中。而就在它從樓房後冒頭的一瞬間,一發破甲彈猶如早就在那兒等著它一般,直接擊穿了他的駕駛艙。
一點火星,一聲悶響。
布里塔尼亞又損失了一個王牌。
「第三個。」
到底要殺多少你才會心疼呢,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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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禁止攜帶攝像器材。」辦公室門口的士兵攔下了迪特哈特的手下。
馬尾男無奈的笑了笑,吩咐攝影人員在門外等候。自己則整理了一?*牛??盼辣?囈?爍弊芏降陌旃?夷 br />
如果是在平時被提出這種要求,他是絕對不會如此從容的,對他而言攝像機就是他的生命。
但今天不同,他最重要的設備藏在了鞋跟里,只要不讓他光腳進門,那就算讓他全luo采訪他都可以接受。
「尤菲米亞殿下。」迪特哈特對著辦公桌後的女孩一個深深的鞠躬。「鄙人迪特哈特•利德,hitv的節目制作人,曾今擔任前總督庫洛維斯殿下,以及軍部的形象顧問。如約前來對您進行專訪。」
尤菲米亞看著這個恭恭敬敬的男人,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專訪。
也就是說要問自己問題。
難得有人把她這個副總督當回事。但要讓她回答問題••••••
施政方針,櫻石供應,民族矛盾,民生社保,恐怖活動,集住區管理,這些東西她都一竅不通。雖然得知自己將要出11區副總督後,她也下功夫看了不少檔案,要問她人口數據什麼的,她說不定能答上來,可要問她方法那就完全一頭霧水了。
說不定還會被問到新宿事件•••以及那個恐怖分子。
「公主殿下?」迪特哈特見對方沒反應,小聲提醒道。
「啊!我沒事,你先坐下吧。」
他也叫自己公主殿下。
••••••不是副總督。
迪特哈特這才直起身來,畢恭畢敬的坐在了她對面的椅子上,將一本速寫本打開捧在手里,又從胸前取出了一支鋼筆。
「公主殿下,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就這樣嗎?我听說是電視專訪。」尤菲米亞疑惑的看著他。
迪特哈特遺憾的點了點頭。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但似乎在庫洛維斯殿下去世後,這里安保措施就加強了。」
「是這樣啊••••••」
「不過沒關系。」
迪特哈特說著看了一眼手表,臉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我們暫時還用不到攝像機。」
「哎?」
尤菲米亞剛想要問,腳下的地板突然一陣劇烈的震動,將她摔下了椅子。音爆震碎了她身後的窗戶,碎片如雨點般潑灑了下來!
早有準備的馬尾男立刻搶上前去,將她護在了身下,用身體為她擋住了那些玻璃渣。筆挺的西頓時服被劃破破爛爛,斑駁的血跡漸漸在白色的襯衫上印開。即使在這種時候,迪特哈特依舊無法掩飾自己的笑容。
不,這當然不是什麼憐香惜玉!媒體狂人只有一個念頭————這是我的素材!這是我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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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看著被震碎的鋼化玻璃牢門,他立刻確認了一件事。
這不是地震,是爆炸。
他被柯奈莉亞囚禁在此已經有幾天了,在被問出了他所知道的,關于那台格拉斯哥的一切後,柯奈麗婭便對她失去了興趣。但鑒于他11區軍部污點證人的敏感身份,不想看到這個eleven被雜志小報圍堵,再說出些什麼有損軍隊面子的話來,柯奈麗婭干脆將他關在了總督府中。
重獲自由的朱雀搖了搖被震得發暈的腦袋,扶著牆壁走向了牢門外。
總督府發生爆炸?
這種動靜可不是煤氣爆炸可以造成的,只有軍用的高爆**才能••••••
等等!難道是恐怖襲擊?!
這里可是東京租界,如果是爆炸的話十有**是恐怖襲擊!
11區雖然爆炸不斷,可總督府遭到襲擊,這可是破天荒頭一次!
那麼接下來,肯定又是布里塔尼亞報復性的反擊,又是無辜百姓的喪命。
••••••又是這種無謂的流血。
朱雀的眼前浮現出了那個女孩的身影。
那個每天都會偷偷跑來,蹲在門前拉著他問東問西的女孩。
那個再三保證會求她姐姐放了自己的女孩。
明明是帝國的公主,明明是那個庫洛維斯的妹妹,卻單純的猶如水晶一般的女孩。
尤菲米亞。
為什麼?
魯魯修,尤菲米亞,塞西爾小姐••••••
布里塔尼亞明明有那麼多溫柔的人。
日本明明是那麼渴望和平。
卻依舊發生了新宿那樣的事情••••••
不!
善良絕不是錯誤!弱小絕不是錯誤!
恐怖主義絕不是解決之道!
尤菲米亞,那種善良絕不應該葬送在這種無謂的仇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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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已經打開!無賴負責外圍防守!地面部隊按計劃控制總督府!」魯魯修大聲命令道,指揮的同時他自己也跳進了一台無賴中。「五分鐘!五分鐘內給我控制住目標!再重復一般!我要活的!一根手指也不許傷了她!明白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八輛貨車的集裝箱被硬生生的從內撕開,三十台knightmare就這麼一輛接一輛的鑽了出來,從被圍牆炸出的缺口中涌入了總督府,控制住了四周。
騎士團的地面部隊直接從正門殺了進去,布里塔尼亞的士兵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幾乎都是還沒拔槍就被打成了篩子,恐怖分子們在定位系統的幫助下,不一會兒就堵住了總督辦公室的大門。
興奮不已的玉城推開眾人,自己上前一腳踹開了實木門板,端著槍就沖了進去。
開玩笑!活捉皇女什麼概念?!這份功勞怎麼著也算在大爺我頭•••
隨著他的意yin,一個黑影十分配合的降落在了他的頭上,華麗的三百六十度的回旋踢正中他的面門,人影一閃,玉城頓時橫著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拍在了牆上,緩緩的滑向地面。
「不要過來!」
朱雀用手槍指著門口,向後張望了一眼,一步步退向了迪特哈特和尤菲米亞,將兩人護在了身後。
女孩看著他的背影,眼里中震驚感激之情表露無遺。
馬尾男看著他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了發現插足的第三者,恨不得一刀捅死他的怨念。
黑色騎士團被下達了「抓活的」這個死命令,不敢跟他火拼,只得躲在門邊跟老大匯報情況。
魯魯修得知這個笨蛋的存在後,大腦死機了五秒鐘,最後終于爆出了一句「榆木腦袋!」,向著辦公室的窗戶射出鉤鎖,將他的無賴提到窗邊,打開艙門一個箭步跳進了窗子————這也是被怒氣值加成所完成的舉動,平時的他既沒有這等高超的駕駛技術,也沒有如此優秀的運動神經。
看著那個正拿槍指著他的笨蛋,魯魯修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舉起了自己的手槍。
「樞木朱雀,我們又見面了。」
「zero?!」朱雀又向後退了兩步。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
魯魯修示意門外的手下後退,給他們點空間。眾嘍羅得令,拖著暈過去的財務主管撤了下去。
「把尤菲米亞交給我。」
「zero,停止這無謂的犧牲吧!我知道你在新宿做的事,我••••••感謝你為新宿平民做作的一切!但是••••••你這樣做只會招來布里塔尼亞的報復!最後死去的依舊是那些平民百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知道•••你不會為了報復帝國而殺死尤菲米亞的!」
朱雀持槍的手微微顫抖著。
zero。
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都違背了自己的價值觀。
以怨抱怨,以血還血,以暴制暴。
但不可否認,因為他的存在,無數的人得救了。
他通過錯誤的方式得到了最好的結果••••••
他•••應該不是自己的敵人。
如果他真像當晚的宣言里所說的那樣,那他就不會殺死尤菲米亞。這個女孩是無辜的,她跟那些骯髒的事情毫無關系,zero可能不了解,必須跟他解釋清楚,她只是•••
「報復?」魯魯修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是為了報復?不不不,你誤會大了,我來這兒是為了救人。」
「救人?」
朱雀有些疑惑了。
「難道因為懼怕布里塔尼亞的報復,就要致那些即將死去的人于不顧嗎?庫洛維斯走了,又來了個柯奈麗婭,但換湯不換藥,帝國的暴虐已經融入了它的骨髓。我來這里,只為了阻止新宿的悲劇再次發生。」
魯魯修說著,坐在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悠然的看著朱雀。
「什麼意思?」朱雀心頭涌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又是屠殺,這次是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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