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而下,以前熱鬧的京城,現在與原來比起來完全就是個極端,安靜∼只會偶爾听到幾聲腳步聲與金屬聲輕踫的聲音。
一條安靜的小巷里,出現一個黑色的人影,正在詭異的潛行著。
人影身穿黑色的夜行衣,頭用黑布給包了起來,看不清面容,此時正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著,看到四處巡邏而過的官兵,馬上輕輕的隱藏在黑夜的角落里。
隨著黑夜人影不停的躲躲閃閃,終于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小院門口。
「咚咚咚……」異常輕微的三次敲門聲,很輕很輕,就算是站在旁邊也很可能听不太清楚。
「誰?」敲門聲剛過,門縫里就傳來一個戒備的聲音。
「咚……咚……」人影听到聲音後,再次緩緩敲打了兩下大門,同樣非常的輕微。
「 吱……」
大門輕輕打開,一個手里懷抱長劍的人出現在門口:「快進來……」長劍之人四處張望一下,似乎在確定什麼。
黑色人影沒有遲疑,對著這人點點頭,然後進入了院子里,同樣,長劍之人也快速的關好了大門,一切是那麼的小心。
大院內,黑色人影剛進來,院子里面幾處半人高的野草輕輕的抖動了一下,接著恢復了平靜。
黑色人影沒有管,徑直走向一個房間。
推開門,破舊的房間顯露了出來,里面堆積著稻草,整個房間顯得昏暗,僅靠遠處一根蠟燭發出微弱的紅色光芒。
進入房間,與外面冷清不同,房間里面倒是顯得非常的熱鬧,不過這熱鬧不是指的聲音,而是人。
房間內,起碼有著十數人,每個人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都在靜靜的坐在房間角落里。
一聲關切的男音傳來:「悠悠沒有什麼意外吧?」
「二伯我沒事。」黑衣人影發出的聲音,是清脆的女音。
黑衣人摘掉黑布,一張略顯疲憊的美麗容顏顯示而出,眼眸中似乎有些不甘心。
如果讓千小機看見這張臉的話,肯定會認出,這就是當初在山林中他救了之後,不辭而別的冷悠悠。
男音發出者慢慢的靠近冷悠悠:「你沒事就好。」
疲憊的臉色,沉穩的面容,身上有著一股老持穩重,雙眼中閃爍著志銳的光。
冷桃谷停下來問道:「失敗了吧……」
「是的,二伯,大哥我沒有探到在哪里。」冷悠悠低下了頭,秀目中雙眼閃動。
冷桃谷露出了然的樣子:「這不怪你,恰恰這幾天正是科舉考試時間,所以戒備緊嚴了,而且就算你打听道了,我們也不能救人然後逃出去。」
安慰一句,冷桃谷看著冷悠悠不甘心的臉,微微嘆了一口氣:「你這孩子就是脾氣倔強,我知道你覺得祁兒是因為掩護你而被抓的,所以你想快點救出祁兒,但是這件事忙不得,真朝隱瞞了多少力量我們都不清楚,如果很容易就找到祁兒,恐怕我們現在也不用躲躲藏藏,真朝也早就被我們滅了。」
冷悠悠握了握小拳:「我知道了……」
看著冷悠悠樣子,冷桃谷松了口氣,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焦慮:「你知道就好,現在就連我們這些人也不能出城了,恐怕有人已經發覺我們了,所以我們也需要更加小心了。」
「悠悠休息吧,我想想辦法,這次的目的順便也有把科舉考試前三甲殺了考慮其中,但是現在根本沒有辦法,但是如果這次被發現的話,我們也就只有拼盡全力把前三甲與我們一起陪葬。」
冷桃谷再次靠在了牆壁邊,沉思了下去,冷悠悠也獨自走在了一旁,一言不發。
……
夏,是個容易讓天氣變化的季節,剛剛還平靜的黑夜,此時卻吹起了風,輕輕細雨開始打擊在地面之上,接著細雨開始變得越來越大……直到嘩啦啦的水濺聲響起。
伴隨雨滴的陪伴,新的一天開始誕生了。
書院里面,千小機申了個懶腰起來了,不是他要起來,而是似乎帳篷外面∼很吵……
「哈哈!王炸,報雙!」千小機一出帳篷就看見三張黑臉,有著三個人正在斗著地主。
其中發出奸笑的聲音赫然正是昨晚被畫的慘不忍睹的葉易天,潔白的牙齒,在黑臉之下顯得特別的白。
小二哭喪著一張臉,他的臉上現在也是墨汁遍布:「又輸了……」
「公孫大哥,還等什麼?拿筆畫啊。」葉易天一下子拿著筆,沾著墨水就敷上了小二臉上,公孫曉當然也不會落後。
看到這麼一幕,千小機直接笑了出來,而旁邊看的張龍張虎,葉芊蕁三人,早都笑的肚子都痛了,畢竟三人太滑稽了。
「少爺,你起來了啊。」小二帶著張黑臉屁顛屁顛的走到千小機面前鞠了一躬。
千小機憋的那叫一個辛苦,實在是非常想笑啊,但是好歹是一個少爺,忍了下來:「小二,你怎麼會和他們斗地主的。」
葉易天整張臉湊了過來:「哎喲,大哥,這個你不要管了。」
小二幽怨的望了兩眼葉易天和公孫曉,本來昨晚睡得好好的,可是兩人非把自己搞醒了,當時兩張黑臉都要踫到他臉了,害得他還以為是鬼,差點沒尿出來。
最後明白了兩人的原因,經不住兩人的誘惑,小二走上了斗地主這條不歸路……
然後就有今天三人打牌的這個情況。
「大哥,經過我和公孫大哥一晚上的沉澱,今天鐵定要把你殺個丟盔棄甲。」葉易天露出潔白的門牙,然後葉易天與公孫曉同時對望一眼然後猥瑣的點了點頭。
果然夠黑……
千小機拒絕道:「不來,好無聊的,我還決定去騎車來著。」
「大哥!帶上我啊!」一听這個,葉易天就來了精神,以前那種文靜帥氣的樣子完全找不到了,整個人一猥瑣小生。
「難道和猥瑣呆久了,會變得猥瑣?」否則為什麼這才一晚上,葉易天變得如此猥瑣?
千小機相對無言的退後了兩步。
不容置疑的語氣,完完全全沒得商量:「不可能!」
看著千小機的樣子,葉芊蕁發出聲:「外面可是下著雨誒,你能出去嗎?」
「哈哈……打牌打牌……」葉易天听到後一張臉笑的那就一個開心,叫你不想帶我。
看著葉易天那囂張的樣子,千小機直接上去就是兩個棒槌,敲的葉易天後腦勺邦邦響。
不死心的出去看了看,果然發現外面正在下著雨,即使雨不是很大,但是還是在下著。
無聊的坐在椅子上,千小機還真不知道做什麼了,看著葉易天三人在那里熱火朝天的斗著地主,知道三人一時半會恐怕不能停下來了。
「芊蕁。」千小機喊了一聲,坐在自己身邊看著斗地主的葉芊蕁。
「啊,啊,哦。」听到千小機的喊聲,葉芊蕁一時還有點驚慌失措,雖然他在看著斗地主,但是,她可是一直注意著千小機,听到千小機喊,還以為是被發現了,所以頭都稍微的低了下去。
「芊蕁,你這是怎麼了?臉還有點紅,感冒了?」奇怪的問了一句,然後千小機伸出了手模了模葉芊蕁的額頭:「不燙啊,應該沒發燒。」
「你有什麼事?」葉芊蕁連忙把千小機手拿下來,俏臉之上,紅暈密布,煞是引人。
奇怪的望了兩下,千小機搞不明白,畢竟他可是個**絲,怎麼知道這是女的嬌羞。
千小機問出了現在他最關心的問題:「芊蕁,考試還有三天了,科舉考試是怎麼參加的?」
到了現在,他只是見識了一下這個真朝的一部分事,其他的東西完全不懂,整個就是一鄉巴佬進城,看啥,稀奇啥。
之所以要把科舉考試問清楚,這樣他才有準備啊,自己的性命可還在這個科舉上面掛著。
「哦,這個啊。」葉芊蕁呼出一口氣,他還真有些松氣:「科舉考試,前兩天就會發科舉準考證,而頒發地點也就是在文星書院,這是真朝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那些秀才,文人,到了京城,來到的地方肯定是文星書院。」
「而考試的地點就是皇宮,皇宮有專門的文堂,倒時自然會有人帶你們去,考試有三天,三天之內不能離開自己的位置,食物朝廷會發,其他東西朝廷也會準備的。」說到這里,千小機也終于明白了,否管其他,他只擔心自己的命。
思考了一下,千小機也隱約記得,似乎地球上的播放的電視里面,什麼秀才之內,進京趕考,東西是要自己帶的,看來這真朝還挺民主的。
「千小機,你的家鄉在哪里?」看著千小機思考著,葉芊蕁問道。
千小機一瞬間錯愕,馬上笑道:「我的家,有點遠,遠到你們都不知道,甚至听也沒有听說過,所以我還是不說了。」
在這個所謂的真朝倒是也有一個多月了,雖然時時想到地球,但是卻也只是想想而已,以前地球上的生活,千小機就當是看了一場電視劇,雖然有時會令人想起心酸,但是過後,卻是沒有了什麼事。
「不說算了。」葉芊蕁只是當做千小機不想說,也不想多問了,她就是覺得千小機太神秘了。
「一對五。」三人打牌之地,可是非常吸引人的。
「大你!」看著小二出牌,葉易天出了一對十。
公孫曉看了看手中的牌:「要不起。」
「壓死!」一對k出現。
「要不起,要不起。」葉易天,兩人不要。
……
千小機看著三人,齊齊無語,這麼快就把網絡上斗地主的語言都會了。
京城大街之上,此時一隊身穿銅色盔甲之人,正整齊的向著文星書院的方向而去,金屬之聲,在本來安靜的京城,顯得格外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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