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使的魂法鬼爛神焦如滅世般的沖擊在艮王施展的大門上,頓時將大門攻擊得深深的凹陷下去,但大門上的陰陽圖案竟然如活物般的圍繞著火系魂氣高速旋轉起來,同時一股股土系魂氣從四周毫不間歇的補充過來,在兩股魂氣幾十次對撞後,伴隨著一聲轟鳴,消失得一干二淨。
當初屠一劍越階對戰海人尸,不得已用了秘魂法魂爆,瞬間將畢生體內的魂氣逼迫而出,產生令海人尸都側目的威力。以及藤天獨自一人對戰兩大墓王,不得已用了木系的魂歸天地,這都是自殺式的魂法,都是威力超越自身極限的招式,但這個極限也僅僅限于個人。
而艮王現在用的魂墓王的極限魂法,是用個人的魂氣引導艮墓那超級強大的力量,以攻擊敵人的魂法。此魂法可以說是歷屆魂墓王最後的一招,數百年來,艮王楊春山絕對是用此魂法的第一人,也可能今後的最後的一人。此魂法的使用需要大量的魂氣作為激發,同時需要施法之人具有足夠的魂氣以引導此魂法的完成,只有具備這兩個條件,才能發揮出此魂法的全部威力。
而此時,艮王已經油盡燈枯,震王望著拼死掙扎的艮王,熱淚直接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此刻已經有點神志不清的艮王,任憑體內魂氣毫不保留的噴出體外,雙臂伸出,如攬日月,噴出的魂氣瞬間凝聚成一個魂氣球,艮王雙手奮力向上一推,魂氣球如流星般飛向艮墓。
哇!又是一大口鮮血,艮王雙腿完全支撐不住,跪在地上,身體和魂氣的雙重消耗,已經讓這垂暮老人瀕臨死亡。
震王看在眼里,卻已經絲毫幫不上忙,只能眼睜睜看著艮王赴死般的模樣,巨大的悲痛逐漸轉變成了憤怒,一股股伴著雷電的土系魂氣透體而出,逐漸凝成一把閃電模樣的劍,緊緊握著閃電劍,震王兩眼也已變成閃電模樣。
「啊!」,震王朝天一聲大叫,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三位皇使看到艮王的狀態都是大為震撼,誰都沒有想到,艮王竟然還留著最後一手,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正待出手,忽然听見震王一聲大喊,猛地發現他已經消失了。
「皇魂法—鐵壁銅山」,八皇使最為警覺,直接在眾人面前凝聚成一面鐵牆。鐵牆剛形成,伴隨著讓人汗毛樹立的金屬摩擦的聲音,震王的閃電劍已經刺了過來,接著鐵壁如瓦解般的破碎,震王一擊破防,毫不停頓,接著閃電般的刺向七皇使。
在震王的憤怒模式下,如此近的距離,三位皇使根本沒有時間施法,七皇使望著如天神般的震王,第一次感覺到震王的恐怖,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匆忙間八皇使和九皇使也沒有什麼好法,二人手一揮,一金一木兩股魂氣噴出,沖擊在閃電劍上,震王一下子刺了個空,但一記鞭腿仍是狠狠的踢在了七皇使的肚子上。
如彈球般的被擊飛,在地面滑行十幾丈,七皇使猛地從地上彈起來,怒氣沖天的直接大喝道︰「極魂法—風雷火炮!」,只見七皇使周圍的空氣瞬間被超高度極限壓縮,接著是震天撼地的一聲,眾人感覺眼前一花,一個足有鍋口大小的火球,伴著不可一世的能量已經沖到了震王前面。
一腿踢飛七皇使,震王正轉向攻擊九皇使,閃電劍還未刺出,七皇使的極限一擊已經到了,此刻失去理智的震王,猛的向一邊側身,險險的避過要害部位,手中的閃電劍竟然也刺了出去。
「啊!」的一聲,九皇使雙手緊緊抓住刺中小月復的閃電劍,鮮血順著手指縫流了下來,一下子坐在地上,被雷電氣息所麻痹雙手不住打顫。
震王則「啊」的一聲,被七皇使的大火球擊中了左肩膀,如木頭般在地上翻了幾十個滾才停下。
八皇使趕緊跑到九皇使身邊,手一伸,立刻被精純的金系魂氣包圍,然後抓住閃電劍,大喝一聲, 嚓一聲,閃電劍碎掉了,傷口立刻血流如注,九皇使嘴里嘟囔一句什麼,手一下子被綠色魂氣包圍,快速按在傷口上,一下子止住了流血,呼呼的喘著氣,九皇使眼楮露出驚恐的目光,看著躺在地上妄圖同時攻擊三個皇使的瘋子,心中竟然產生了一點恐懼感。
劇痛讓震王的眼楮恢復了正常。躺在地上望著幾乎被燒焦的半面身體和完全失去感覺的左臂,疼得幾乎暈過去,震王勉強站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艮王,忽然哈哈大笑,接著是另一陣更加恐怖的笑聲,天空一下全黑了下來,龍吟般的雷聲滾滾……
三位皇使望著已經面目前非的二位墓王,看著他們臨死的恐怖掙扎,一股敬仰之情油然而生,但今天這是兩個完全不同信仰的種族之間的仇恨,任何一方所代表的都不僅僅是個人,這里的任何人都沒有後退的資格,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萬劫不復,他們只能一路向前!
「墓之極魂法—雷劈天地!」,震王擎起右臂,兩指指向蒼天,眾人周圍天地的木系魂氣突然劇烈波動,草木則瞬間枯萎,一股股木系魂氣如飛天般的奔向天上的黑雲,接著一道極細的閃電劈了下來,擊中震王的手指。
震王身上瞬間被雷電所包圍,一股股閃電如銀蛇般纏繞在震王周圍,震王已經失去了人類應有的生氣,最後一線仇恨的目光落在七皇使身上,接著完全被閃電所代替。
三位皇使頓覺渾身冒汗,連忙接著施法︰「極魂法—神火鐘!、「極魂法—護體金剛!、「極魂法—木落歸本!」。
三人剛施法完,只見震王身體突然發出一陣異常耀眼的光,接著化作一道閃電,不帶絲毫能量波動的擊中了被一身奇異火焰包圍的七皇使。
七皇使周圍的火焰立刻消失,八皇使和九皇使看著表面毫無變化的七皇使,臉上露出從沒有過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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