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緩緩的收回……
狀如螺紋的一個管子套在干枯的手臂上,徐徐的冒著魂氣……
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群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一聲長氣……
一個白發蒼蒼、目光如炬、瘦骨嶙峋的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者,忽地朝天發出一聲能夠令靈魂都產生共振的長嘯!
片刻後,一只大如房子的巨鳥從天而降,緩緩的落在老者面前。
老者快速的將地上昏迷的幾個人搬上鳥的背部,又用繩子固定好,吹了一聲口哨,便站在鳥背上很快的消失在了天際……
「快,前面就要到了!」,六先鋒邊跑邊向後面緊跟著的海鹽幫幫主毒心說道。
可當他循聲到達傳出巨響的地方的時候,他寧可希望自己看到的是錯覺。
「老七!、老八!……」,六先鋒痛苦的喊道,陷入深深的悲痛之中。
忽然,他回過頭來,盯著海鹽幫的眾人眼露凶光。
手一揮,一道土系魂氣噴出,直接將五個海鹽幫幫眾瞬間打成粉碎!……
蔚藍的大海,廣闊無垠的天際,淡淡的微風……
一只大鳥從天而降,緩緩的落在一個孤島上。
一個老者在大鳥還沒落地時就已經從鳥背上跳了下來,雙手向兩邊一推,一火一水兩系魂氣分別從兩個手中噴出!
魂氣如感應的鑽入地下,片刻後老者面前的地面忽然傳來低沉的聲音,一個向下開啟的隱蔽大門徐徐的打開……
海石緩緩的睜開眼楮,看到香玲兒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你……我……這是哪里?」,海石剛開口,就發現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的房屋內。
「在怪爺爺家里」,香玲兒高興的回答道。
「怪爺爺?……他救了我們麼?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怪爺爺?」
「不是我爺爺了,他的名字里有個怪字,所以就叫怪爺爺了……你能松開我的手麼?」,香玲兒咧著嘴說道。
海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竟然不知不覺中將香玲兒的小手抓疼了。
尷尬的收回手,海石試著活動一體的各個部位,竟然沒有任何疼痛,這才走下床來。
海石掃視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不算寬敞的房間,一張大床幾乎佔據了所有的空間,牆壁上掛著幾張古怪的古畫。
「跟我來!」,香玲兒提醒道,說罷出了房間。
海石跟在香玲兒後面,出了門就進入了一個如同通道的地方,同樣並不寬敞,好在走了七八丈就到了盡頭。
盡頭處是一個三岔路口,左手邊通往一個房間,站著一個女人。
「啊!……你們醒了啊。」,中年女子開口說道。
海石認出來此人正是謝天仇的師妹梅花,點了點頭,回道︰「謝謝關心,謝天仇叔叔在哪里?」
一听到謝天仇三個字,梅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沒了,指了指岔路口另一個方向,率先走了過去。
海石和香玲兒跟在梅花後面,經過通道進入另一個通道。
到了這里,海石感覺如同進入了迷宮一樣,一入眼簾的至少有五六個路口。
有的路口有門應該是個房間,有的很明顯是又是一個不知道通向哪里的路口。
海石倆跟著梅花不知道走過幾個通道,轉過幾個路口,最後終于在一個門口停了下來。
「啊!」,忽然房間內傳來謝天仇痛苦的喊叫聲。
海石一驚,猛地一掌擊開了房門,從梅花的胳膊下鑽進了屋內。
只見,謝天仇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一張可以翻轉的床上,一個老者竟然拿著鐵棍子在敲打他的腿部!
「快住手!」,海石大喊道。
「哦?」,老者轉過頭,看到海石和香玲兒立刻露出高興的神情。
「不要……無理!……快……快……快叫爺爺!」,謝天仇氣若游絲的說道。
「嗯?」,海石不解的看著謝天仇再看看老者,腦袋一下機靈的想到一個人。
「北怪?……你就是北怪爺爺?」,海石小聲的問道。
「哈哈!正是老夫,沒想到你一個小女圭女圭竟然還知道我的名諱。
我的另外一個綽號就是「魂怪」……
我真名叫邢榮,你就叫我邢爺爺吧!」,老者爽朗的說道。
「求求你不要殺謝叔,他是好人!」,海石忽然一下子跪在北怪邢榮面前,懇求道。
邢榮一驚,手一揮,一股天罡之氣拂過,將海石托起身來。
「我已經……已經原諒他了,我正在給他矯正骨頭,一會兒再陪你們聊……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和你說呢。」,邢榮尷尬的回道。
「哦……」,海石連忙點點頭,退了回來。
謝天仇足足哀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昏了過去。
門開了,邢榮走了出來,梅花立刻跑進去……
「邢爺爺,謝叔怎麼樣了?」,海石關切的問道。
邢榮搖搖頭,慘淡的道;「腿骨碎裂得太厲害,他以後再也無法修煉武修了……」
「那他可以改修魂修啊,反正他現在已近是準魂修者了。」,香玲兒說道。
「他是準……魂修者?」,邢榮吃驚的問道。
海石和香玲兒都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哈哈……總算老天有眼,沒有辜負他一輩子對魂修的痴迷!」,邢榮感嘆的說了一句,接著說道︰「你叫海石……你叫玲兒,我說的對吧?你們跟我來。」
海石倆不明所以的跟在邢榮後面,拐了幾個彎後,來到一個非常寬敞明亮的房間。
海石倆走進屋,發現這個房間真是太大了,里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有金屬制作的各種模型、機關、武器、防具,有裝有各色液體的瓶瓶罐罐,還有幾十個裝著各種動物的小籠子,還有……
不過,最讓人震驚的就是屋子最中間的一套足足有五六間房屋大的超大設備。
設備的中間是五個透明的琉璃缸,分別裝著不同顏色的液體,有的是紅的、有的是黑的、有的是綠的、有的是金色的、有的藍色的。
整套設備從房間屋頂的一個水缸粗細的管子開始,一股股透明的液體如同水蛇般靈活的在管子內來回流淌。
經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機關後,透明的液體逐漸的變成了不同顏色的液體,最後都流進了正中間的五個琉璃缸內。
海石看著五個琉璃缸,心中驚詫萬分。
開口震驚的問道︰「那五個罐子里的不會是液態魂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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