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海石竟然能夠完全防御他們的攻擊,隕氏兄弟感到非常意外,通常情況下他們這個合擊,可以直接擊斃六階的魂修者,但現在海石竟然毫發無傷,隕氏兄弟感到一絲的寒意,他們對望一眼,都知道不能再耗下去了…
「極魂法—荊棘萬象!」,「水魂法—水木清華!」,隕氏兄弟大喝道。
「 !」
一股雄渾的木系魂氣破土而出,然後凝成了一株長滿荊棘的藤條,接著瘋狂地生長…
海石見狀,連忙後退幾丈,在他看來這個距離已經是安全距離了。
隕氏兄弟持續的釋放魂氣,可荊棘生長得卻越來越慢,輪個頭不過一丈多高,論粗細也就和手臂相當,這種程度的攻擊,不要說海石,就是普通的孩子都能輕松的躲過。
「有古怪!」,海石心中暗想,心念一動,命水中的水系魂氣完全釋放,並且又後退了幾丈。
海石越來越遠,但是隕石兄弟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甚至緩慢的閉上了眼楮。
在這個時刻,越是看到這樣的場景,海石的心中反而更加擔心起來,他看了看香玲兒,大喊道︰「你快離遠點!」
香玲兒連忙急速閃到一邊…
「你現在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死路一條!」,隕雷淡淡的說道。
「痴人說夢!」,海石冰冷的回道。
「那你就留下小命吧!」
說罷,地上的那個藤條仿佛被連根拔起一般,突然竄到半空中,如一條蟒蛇一般舞動起來,同時藤條上的那些刺紛紛月兌落,朝著海石不急不緩地射去。
「嗖、嗖、嗖……」,不計其數的刺異常密集的射在魔泡之上,而且最詭異的是藤條上竟然不斷的長出新的刺,而同時掉落在地上的那些刺竟然再次向著魔泡射去!
短短幾個喘息間,射在魔泡表面的刺就成倍數的增長,看著勢頭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隕霧再次大喝一聲,一股猛烈的水系魂氣被注入到半空中藤條里,刺的數量再次成倍增加!
沒有死角!
除了海石腳底下,魔泡的其余部分都遭受著異常密集的攻擊,現在這個攻擊頻率已經不能次數來衡量,最貼切的是面攻擊密度,也就是單位時間內、單位面積上受到攻擊的次數…
在受到攻擊越來越密集的情況下,魔泡對水系魂氣的消耗自然也成倍的增長,不過好在魔泡受到的攻擊強度很均勻,所以海石還能夠應付得來。
「照這個速度下去,頂多再挨半炷香的時間,水系魂氣就要消耗殆盡」,海石心中想到。
其實這個時候,海石完全可以反擊,但是他想知道自己在兩個普通六階魂修者的合擊下能抗多少時間,所以他一直選擇了被動的防守。
不過,海石可不是那種伸出脖子,任人宰割的人,在防御的同時,他控制著早就埋伏在土中的命土,一點點向隕氏兄弟靠近…
半炷香的時間一晃而過,隕石兄弟的臉上都掛滿了汗珠,海石的臉色也變得有點蒼白。
「你還沒到極限麼?看我最後一擊!」,隕雷大喊道。
「秘魂法—木鬼棘!」
一股木系魂氣從隕雷的手中射向空中的藤條,一丈多長的藤條立刻變短,喘息間就變得了與海石高矮差不多的大木棒,同時掉在地上的那些刺不再攻擊魔泡,反而直奔木棒射去,然後有規律的插在上面…
攻擊在魔泡上的刺急速減少,但是還不待海石緩口氣,半空中那如同狼牙棒一般的藤條已經眨眼間就打到了魔泡之上!
「 !」的一聲巨響,魔泡表面泛起劇烈的波動,幾乎瞬間被打破!
而藤條卻並沒有被魔泡反彈走,它反而如同被粘住一般,緊貼著魔泡表面,緩慢、加速、急速、瘋狂…
才一個喘息間,藤條就完成了從靜止到瘋狂的轉變過程,它如同一個高速旋轉的陀螺一般,在魔泡表面劇烈的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啊!」
海石立刻感覺到巨大的壓力,這個時刻已經無法再保留實力,他將命水中的所有水系魂氣完全釋放出來,拼命的維持魔泡的穩定。
「呲呲…」聲突然從魔泡表面發出,一根刺突然穿透魔泡,直接向著海石的腦袋射去!
水系魂氣已經所剩無幾,危急之下,海石只得釋放出精純的金系魂氣,在身體表面凝成一層堅硬的金屬。
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數不盡的刺突然突破魔泡的防御如雨點般的打在金屬層上。
「鐺鐺…」聲立刻不絕于耳,海石的腦袋甚至都有一點眩暈。
魔泡並沒有被攻破,但是刺竟然射進來了!這太不可思議了…
盡管射進來的刺數量雖多,但是攻擊強度一般,所以在持續的補充金系魂氣之下,海石還能夠應付得了。
他眯著眼楮觀察著那些射進來的刺,突然發現它們並不是能夠忽視魔泡的防御,而是因為那些刺中蘊含了精純的木系魂氣,同時半空中的那個藤條的體積也在急速的減少。
原來隕雷的最後一擊,是將前面戰斗釋放的木系魂氣都濃縮在刺里面,然後讓它們能夠獲得短暫的局部優勢,這才得意能夠突破魔泡的防御。
其實這種情況只會發生在海石的水系魂氣並不多的情況下,這時魔泡的防御相對較低,否則那些刺還是無法突破魔泡的防御。
藤條的體積越來越小,海石的嘴角突然一揚,魔泡接著消失了,沒有了魔泡的阻擋,急速射來刺明顯具有更強的威力,但海石並不怕!
因為藤條的體積很快就縮小到了只有筷子粗細,突然,藤條變得筆直,然後如箭矢一般射向海石!
「金魂法—點石成金!」,海石輕喝一聲,土系魂氣噴出,瞬間在他面前又凝成了一面銅牆鐵壁!
「咚!」的一聲,第一道防御直接被攻破!
「 !」的一聲,海石直接被擊飛!
他毫無反抗余地的在地上拖行了足足有二十丈才停下,然後吐了一口鮮血,便再也不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