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婷父親鐵了心的要我們的公司掛掉,要我走投無路,要逼著我回頭,這一切,小峰小智一開始並不知情,一直到公司徹底玩完了後,他們兩才知個中緣由。
但,他們並沒有責怪過我什麼。
小智這幾天安慰我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們原本就什麼都沒有不是嗎?」
小峰說,「媽的別垂頭喪氣的,像個男人!你看,我們以前開這些車,現在還是開這幾個車,我們以前喝這個酒在這里吃飯,現在也還是那樣,公司沒了,我們再干。」
我說拿什麼干。
小峰說,怕什麼,再找錢,再做其他的,我們不都那麼過來的。
他是可以做,小智也可以做,但我若是要做,必會被歐陽婷父親卡死。
我說︰「我決定去別的城市闖一闖。」
小峰急忙說,「別啊,你走了,誰陪哥去夜總會找小姐喝酒啊?」
小智說,「別那麼急做決定,再等等,我們還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你們可以做,我做不了。」
「要不去我那上上班?我來給你安排。」小峰說。
我搖搖頭,「要去以前早就去了,我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大不了去別的城市混。」
小智沉默。
小峰隨即也陷入沉默。
一頓飯就這麼散了,而在我離開了的時候,去商場買了些東西回家看父母,在商場的電梯,我竟然遇到了唯唯,大月復便便的唯唯,應該是懷孕幾個月了吧,曾經的女神已經由于妊娠而變得臃腫,臉上也出了些許花斑,後面跟的人,赫然是一個中年大叔,禿頂凸月復,緊張的我。
我目光平靜,原本不打算打招呼的,但唯唯開口了︰「好巧。」
「是挺巧。」
她跟後面大叔道︰「這是我朋友。」
他不耐煩看都不看我,我點頭示意一下。
出了電梯後,唯唯對我說我們能聊一下嗎。
我說可以。
我看著那個看似和我父親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的背影,胸口和手臂都有紋身,右耳帶了一個耳環,走向一輛寶7車子,我和唯唯聊天後,他很不耐煩在車里搖晃著大腦袋。
而唯唯的那些話也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上。
她說︰如果只是談戀愛玩玩的話應該找一位帥哥,因為雖然臉並不能當飯吃,但是,你總不能讓我看著他的臉吃不下飯去吧。如果想要長期談和結婚的話。就應該找一位有錢人。年齡,長相是無所謂的。因為我要去買東西的時候,刷的是卡而不是臉。
听到這些話的那一刻,我並沒有感覺得悲憤或者哀傷。
我僅僅是感到了一種心如死灰的絕望。
她是這樣說的,而她們往往也都是這樣做的。因為沒有錢,我受到了太多的鄙薄和無視。我于是終于明白。錢,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為珍貴,最為美好的東西。
唯唯上了寶馬的車走後,我接到了莫柒柒的電話。
她抱歉說不好意思,今天有點事要忙,所以只能先掛了電話。
我說沒關系。
她問我打算好了沒有。
我說打算好了,離開這個城市,去別的地方發展奮斗。
她問我去哪兒,做什麼。
我還是那句話,不知道,但目前的打算是去廣東。
她笑了笑說,要不來我這里,和我一起奮斗。
我說蘇州太遠,我的qq開不過去。
她說不是蘇州,而是東海。
東海離我們這里兩百多公里,沿海城市,不遠。
「你什麼時候到了東海?」我問。
她笑了笑,說,「我徹底離開了他了這次,他生意出現了問題,那時候去,一個是為了幫他,一個是為了陪他,我的車也賣了,但也沒幫到什麼,他還是那樣,家庭對他來說是離不開的,我也徹底放下了。以前這邊的一個好同事分到這邊,我就悄悄到了這邊,想要不跟任何人說的,但這些天不知怎麼的,突然很想你。」
東海。
一個很吸引人的城市,海濱城市,很美麗,我不知道適合不適合我,但我必須要有一個選擇,我有點心動,不僅是因為那個美麗的城市,當然最大原因是離這里近,開車過去兩個多小時,而且,莫柒柒在那。
我決定去東海。
我給歐陽婷打電話,她還是沒接我的電話。
我直接殺去她的辦公室,堵車,到了公司已經快七點了,公司員工都下班走了。
我以為我會撲空,沒想到她還在辦公室。
見我風風火火進去,她輕蔑問我道︰「怎麼,後悔了嗎?來投降嗎?」
我說,「既然你不否認是你們做的,那就好了。」
「我為什麼要否認呢?這事情雖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是知道的,我爸吩咐人去做的,林凱洋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看著我的這個‘妻子’,我怒不可遏︰「我過分!?我怎麼就過分了!?你看要不是你媽這麼對我,我能這麼過分嗎?你怎麼不說你媽!」
「她是我媽,你要搞清楚這點。」
「好啊,那就行了,看來我的選擇還是沒錯。你媽怎麼不氣得進醫院躺著呢。」
她砰的拍桌子跳起來︰「你說什麼呢你!?」
「我告訴你歐陽婷,別太過分了,遲早有天,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說真的,我真的是夸下海口了,我不知道以後自己怎麼樣,只是一腔熱血的罵她。
她無所謂的說道︰「等你。」
「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弄清楚是不是你做的,但是,是我得罪你,不是我父母得罪你,你爸那麼對付我爸媽,還有我的朋友,至于嗎?」
「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讓你的公司倒閉。」
「你還裝作不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再說我父母平時怎麼對你們家的,你們怎麼可以讓他們這樣!?」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操你去死把!賤貨!」
扔下這句話後,我就走了,我來找她,原本是想跟她好好說幾句話,說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沒必要連累到我父母之類的算是求她的話,但看到她那樣,我就沒來由的發火。
用小峰的話來說,就是,我總是那麼的幼稚,其實我完全可以生活得很好,可以拿了歐陽婷的錢買車買房子讓家人過更好的生活,讓我自己也過更好的生活,而且還時不時的拿歐陽婷的錢泡妞搞二女乃,而我需要在她們家人面前做的也很簡單,就是︰當她媽媽罵我的時候,表面服從嗯嗯啊啊就過去了&……
我有時候也在想,真的是我太幼稚了嗎?
但是,一個男人那麼的沒骨氣,還活著干什麼鳥,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有些東西可以忍,但有些東西,忍了就真的成了王八了。
回了一趟家,父母坐在家里。
父親看到我來,點了一支煙,什麼話也不說。
我走過去,從包里拿出八萬塊錢,我卡里本來還有十萬的,但我要留著兩萬,不然會餓死我。
「爸,媽,對不起。這個錢你們先花著。」
爸爸沒說話。
我媽說,「吃飯了嗎?沒吃我去熱熱飯菜。」
「不要了,我已經吃過了。爸,木材廠怎麼樣了?」
「貨賣不出去,能怎麼樣。」
我低頭。
我媽就是維護我,走過來說︰「別孩子一來就講這些。你來家里住吧。」。
「看過幾天再說吧。對了,歐陽婷爸爸媽媽沒找來過吧。」
「沒。」
「我今天找了歐陽婷,跟她說這不關我爸我媽的事,不知道她們家人怎麼想的……」
我爸打斷道︰「行了,你別講了,我從小就希望你有出息,但你沒有出息,我又怕你這樣性子以後日子過不好,就讓你跟她結婚,才惹出這事,這事責任我也有一部分,可是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我低下頭。
是啊,我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我媽老是跟我說,狂沒有好處,可是我總是駕馭不了自己的性子。
我媽過來嗔怪了我爸幾句,然後我爸不講話了,我媽把錢拿回給我︰「兒啊,錢你自己留著用,我們不缺……」
「你們留著,我這幾天要出差一段時間。媽我先走了。」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心里很難受。
走出樓棟,看著這萬家燈火的,更他媽的難受了。
我決定,今晚就走,我想開車上高速 車發泄心里郁悶。
于是給莫柒柒打了個電話,說我現在就過去,她愣了一下,然後叫我注意安全。
我讓她發個信息把地址發到我手機上,然後去出租屋拿了衣服等物品,裝上qq車,按信息上的地址導航就往東海市開%……
一路飛馳,心里舒暢了些,打開車窗,叼著煙,跟著小老板的音樂一起咆哮,怎麼都感覺我是在逃亡。
兩個多小時的奔馳,終于到達了這個繁華的都市。
面對眼前高樓大廈很陌生,很迷茫,甚至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也可能是自己開了兩個多小時車的原因。
莫柒柒更漂亮了,穿著一件藍色的吊帶裙,頭發也沒扎起來,卷卷的秀發柔順的披在白皙的肩上,一下還真的不敢認。
她自己租的一套兩房兩廳的小房子。
當時頭暈腦脹的,也沒什麼心情看房子。
進屋後,莫柒柒過來拉著我的手,說︰「來,喝杯水。」
我突然像被高壓電觸到一樣,身體猛的一抖把她嚇趕緊松了手。
莫柒柒紅著臉穿上了圍裙走進了廚房,沒半個小時就從廚房端出了大碗小碗擺了滿滿的一桌子。燭光、紅酒、美食、美女……!
一切一切似乎都是那麼不真實,難道老天真的開眼眷顧我這個被拋棄的渣男嗎?我端起了高腳杯,小心翼翼和她踫了一下杯,真的很害怕是自己在做夢,而聲音太大把夢驚醒,一切都成空的,又回到以前的日子真的很害怕!
莫柒柒調皮拿著高腳杯當做話筒對著我︰「請問林先生,對于我們久別重逢有何感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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