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難怪嫁不出去，就你這樣的，誰敢要你呢？」我說。
「哼，就一個卡茜，別太得意了。」
「歐陽婷，你為什麼老是和人家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呢？我怎麼得罪了你？」
「你說呢？」她反問我。
我沒興趣和她吵架，轉身走人。
當我上了破qq車開出來時，歐陽婷還站在飯店門口那個地方，她的身邊，小迷，達哥，莉姐等若干人都在，看來，她也是想把卡茜做下來啊，她沒想到的是，我成了她的勁敵。
坐在車里，看著窗外的一切，嘈雜無序，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在窒息。
這種狀態回到公司別人一下就會看出來，我隨手給孫薇發了個短信︰頭，我有點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下。
孫薇過了一分鐘就回了過來︰怎麼了？是因為跟你說的事兒嗎？
我︰不是，我好像感冒了，關于您跟我說的新客戶的事，我很開心，謝謝您給我機會，明天到公司後再聊好嗎？
孫薇︰好，你休息吧，明天見！
我一想回到自己屋子會更加不爽，去了西塘。
到了西塘，我找到了一個靠湖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一會，一個服務小姐就過來問我喝點什麼？
呵呵，這個時候還能喝什麼？還有什麼比酒更好的東西嗎？
我張口就要了一打喜力。
這大白天的我很少喝酒，今天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反常態。
我感到自己無比的憂傷，看著靜靜的卻又帶一點波瀾的湖面，語言變成了思緒跟著湖面一起縹緲著。
我庸懶的斜躺在椅子上，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啤酒瓶，吸一口喝一口，過往的行人不時的向我投來了詫異的目光，任何人都會奇怪，一個人在白天坐在這里，桌上放著一打啤酒，這分明就是買醉嘛！
我回憶著過往的一切，是那麼的坎坷，剛剛想努力的工作，卻又遇到了突如其來的這種事兒，我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一切，像是跌入了無底的深淵，該忘記的卻永遠也忘記不了，像是定點的炸彈，隔幾分鐘就要向我襲來。
我喝著喝著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在夢里我好像漂了起來，一切都不需要我來控制，像有一種力量再索引著我，我好像又看見了自己的血管，血液像潮水一樣在里面奔騰著。
耳邊突然傳來了嘻笑聲，總之是些亂其八糟的聲音，我漸漸的睜開了雙眼，我靠，天都快黑了，西塘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很多人往各家的飯店里走著，我居然在這張椅子上睡了一下午，這太荒唐了。
我再一看自己的桌上，煙灰缸里全是煙頭兒，一堆空空如也的瓶子。難道這些都是我干的嗎？剛才的一切好像我都給忘了。我趕緊坐直了，晃了晃頭，腰疼的厲害，頭也暈暈沉沉的。
這時負責給我端酒的小女孩兒走了過來，對我說︰先生您沒事吧？我看您一直喝酒，後來就睡著了，我也不敢打擾您。
我︰不好意思哈，可能是太累了，呵呵。
小女孩兒︰我在西塘干了快兩年了，頭一回見到您這麼一人兒喝酒的，是不是有什麼傷心的事兒啊？
她問完之後感覺自己的話可能多了點，立刻吐了吐舌頭說︰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問。
我看著她，一看就是一個簡單的小女孩兒，我說︰沒事兒，謝謝你！我該走了。
我起身的時候，感覺暈天黑地的，走路也直晃，她馬上過來扶住了我說︰要不您再歇會吧，光喝酒了，吃點東西再走吧？
她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突然覺得自己肚子空空的，反正也該吃晚飯了，就讓她把菜單拿了過來。
最後我點了一份拌海帶絲、一份鹵水拼盤、一碗陽春面。最後更雷人的是又要了半打啤酒。
當我提出要半打啤酒的時候，小女孩把嘴張的大大的說︰您——還——喝啊？
我︰是啊，酒醒了當然後要喝啊，還要醉啊！
說完後我們倆都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平生第一次感覺到陽春面是那麼的好吃，雖然清淡，但此時此景，就應該吃那麼一碗陽春面。
兩瓶啤酒喝的洽到好處，頭也不那麼疼，腰也不疼了。
我借著月色，打了台車回家了，我的破qq就先扔那兒了。
怎麼回的家其實我早已不清楚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在床上的。
給莫柒柒打了個電話，然後就睡著了，當我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居然還是黑的，我看了看鬧表，凌晨三點，你說這點兒醒的，早不醒晚不醒非要這時候醒，我慢慢的移動著身體靠在了床頭上，用最緩慢的動作拿出了一顆煙點上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了出去，煙霧慢慢的開始飄浮、彌漫。
腦海中流過的第一個幻燈片兒就是麗莎，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里想，這些都是過眼雲煙了，想也沒有用，越想越深陷。
突然間這時我想起了孫薇，想起了她在咖啡廳里給我講的話，想到這時，我一下子就變的精神起來。
這里有很多很多解不開的疑問。我們公司為什麼會這麼神秘？為什麼會這樣談本土的客戶？為什麼會選中我？這個團隊里還有誰？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客戶？接下來怎麼談？我在整個過程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想著想著我又昏睡過去了，一直到鬧表開始開工我才醒。洗臉的時候，我對著鏡子反復的看著自己，蒼白的臉色顯的一點生氣都沒有，我把水龍頭開的大大的，用冰冷的水使勁兒的沖涮著自己的臉，你還真別說，不到一分鐘的功夫，我的臉變的有血色了、
上班的路上，我的心開始不平靜起來，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些什麼，甚至會改變我的人生軌跡，我又興奮又緊張，帶著這種心情一直到了公司。
進部門的時候，跟往常一樣，大家都各忙各的，似乎把麗莎的事情都忘記了，互相道了遍早安之後，我才發現孫薇沒有在，但我看見她的包在桌子上，也許她去洗水間或者吃早點了？為什麼我今天那麼盼著見到她呢？
我看著琪琪她們又開始想，接下來我就要轉入地下工作了，她們幾個根本就不知道我做些什麼。
我正得意的時候，手機進來了一條短信。
我打開一看，居然是孫薇發的，也許她是故意在外面不進來還是怎麼著？她現在變的怎麼這麼神秘？
內容是問我到公司了沒有？
我回了過去︰頭，我在公司呢？您找我是嗎？
孫薇︰我在樓下茶館等你，下來的時候不要告訴別人你去哪，明白嗎？
我靠，這次又改茶館了，一大早為什麼要喝茶呢？
我馬上發了過去︰好的，一會見。
這間茶館我一直沒去過，但我知道它在我們大廈的地下一層，是一個裝修很古典的茶館，平時應該都是些商務人士去那談生意。
我走到茶館里的時候，沒有見到孫薇，我問服務員有沒有一個女的在這兒？
估計一大早整間茶館就一個孫薇在，服務員問都沒問就把我領進了一個單間里面，這個單間大約有十五平米，里面三組沙發，邊上還有一個服務小姐在旁邊泡茶，孫薇不在房間里，服務小姐跟我說讓我先坐著，孫薇在外面講電話。
單間里的泡茶女一身旗袍，手指縴細，微笑著對我說︰先生，請用茶！
我一看泡茶的地方擺著一個茶餅，這應該是菩洱，還真會享受，找了這麼一個閑情雅致的地方。
我一看桌上有煙灰缸，這說明是可以抽煙的，馬上掏出了煙開抽了起來，在茶館里抽煙真是一種精神層面的享受，感覺立刻就上來了。
茶杯非常小，我幾乎一口就喝一個，喝到第三杯的時候，孫薇後拿著電話進來了，一見過就說︰你眼楮怎麼這麼紅？
我一想，昨天喝了那麼多的酒，晚上又沒休息好，眼楮肯定紅啊。
我︰昨天晚上跟朋友喝酒去了，玩挺晚回的家，所以眼楮就紅了。
孫薇靜靜的看著我，最後都把我看毛了，我又問︰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孫薇這才搭的我話︰我剛才再想，你能不能勝任我們交給你的任務？
我︰您說我能就能，您說我不能就不能。我一切听從你的指揮，你讓我往西我決不往北。
孫薇︰你是不是特想知道這個客戶是干嘛的呀？
我︰當然了，應該是個挺神奇的客戶吧，要不咱們公司干嘛費這麼大力氣啊。
孫薇︰其實做這個客戶並不是我們的強項，因為它是一個新的行業，我們從沒有染指過，所以會遇到很多的困難，這對于你來說一個機遇，但同時也可能是……
孫薇話說到一半兒就不講了，我覺得可能有什麼話她說不出口。
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沒所謂的。
孫薇︰這件事干不好的話，會影響你的前途你懂嗎？
我︰影響我什麼前途啊？
孫薇︰你怎麼那麼笨啊，這還用說明白嗎，你如果干不好，公司有可能就不會用你了，知道嗎？
原來如此啊，我說怎麼會找我這個新人出馬呢，老人們也許不愛去。
我裝作滿不再乎的樣子說︰沒關系頭，反正我現在也什麼都不是，即使做不好，無非還回到我原來那個狀態，你放心吧。
孫薇︰其實你可以不做的，如果你不願意，我再跟謝總說一說，你覺得呢？
其實我听剛才的話真不想做了，但現在跟孫薇說不做這不是讓她為難嗎。
我︰這種關鍵時刻我不會掉鏈子的，我一定要為你爭口氣，拿不下來我就不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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