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不理你了。」白莎氣嘟嘟往前走,以我對她得了解,這算是氣消了。
「你想吃什麼?」到家後,白莎問道。
「只要是老婆做得,我都喜歡吃。」
「就知道嘴貧,不說我可隨便做了啊。」
「我想吃魚。」
「饞貓。」白莎扭身往廚房走去。
那一刻,我有點恍惚,多溫馨的一幕啊,我真願意沉浸在這一幕中,久久不願醒來。
白莎做了一個魚,紅燒鯽魚,我很喜歡吃的一個菜,然後又炒了兩個青菜。
菜一端上來,我就胃口大開,狼吞虎咽吃起來。
吃了半天,我突然覺得異樣。我一扭身,看白莎正目不轉楮看著我,目光里充滿著說不出來的東西,但那目光讓人感覺很溫暖。
「你怎麼不吃?」我咬了一口饅頭,含糊不清問道。
「我不餓,我看著你吃。」
「傻瓜,你看著我吃算咋回事,稍微吃點。」我拿起一個饅頭,「吃不吃這個。「
「我真的不是很餓。」白莎搖頭。
「你如果不吃,那我也不吃了。」我嚇唬道。
「好了,別鬧了,我吃還不行嘛。」白莎吃得很慢,看得出來,她今天確實沒什麼胃口。
我在心里長嘆了一口氣,認識白莎這麼久了,很少看到她這個樣子。白莎性格總體是比較開朗的,今天雖然表面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但我能感覺到她有心事,我知道責任主要在我。
吃完飯,我靜靜看著白莎收拾碗筷,我第一次產生了過去幫忙的沖動。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很大男子主義的人,對白莎的溫柔賢淑,一直習以為常,對白莎的洗衣、做飯雖然也很感動,但更多時候也認為非常正常。
在我的潛意識里,有些事情就應該由女人做,有些事情,應該由男人做。
「我來收拾吧。」我站了起來。
白莎有點吃驚,像不認識一樣看著我。
「我來收拾吧。」我又說了一遍。
白莎笑了,今天晚上第一次看到她笑︰「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模模頭,「這不是怕你累著嘛。「
「切。「白莎嘟嘟著嘴︰」跟我還裝,我可受不起。「
見我站在那里不動,白莎努了努嘴,「沙發上呆著去,別阻礙我做事情。「
我很听話的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電視上大多是無聊的節目。
明天就要回家了,心里多少是有些興奮的,買火車票的不易愈發刺激了我對家的渴望。一想到明天就踏上回家的旅程,心里就開始按捺不住。雖然這半年來,自己成長了很多,但本質上自己還是個小孩,還想回到父母的懷里撒嬌。
想到這里,我突然一激靈,我一直光顧著自己回家,我都沒問一下,白莎什麼時候回家、怎麼回家。
想到這里,我不禁慚愧起來,一直以來,白莎對我的照顧遠遠多于我對她的照顧,我有點愧疚。
我站起來,走到廚房門口,看著白莎系著圍裙,正在認真忙碌著。我不禁有些動容,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她。
白莎微微顫了一下,許久說了一句話︰「別鬧了,髒乎乎的。「
「莎莎,我愛你。「這次我是很認真的再說。
「嗯,我也愛你。「白莎的聲音有點發顫。
我就那樣抱著白莎,兩個人就保持著那樣一個姿勢,時間仿佛定格。
「莎莎,你真好。「我喃喃道。
「嗯。「白莎輕輕嗯了一聲,一直以來,我油嘴滑舌的時候多,很少動情的甜言蜜語。
「你什麼時候回家?「我輕輕問道。
「過……過幾日吧。「我感覺到白莎的身體在發抖。
那一刻,我真的感覺有點對不起白莎,我就那麼緊緊抱著她。
「哥哥,你先回客廳吧,我一會就好。「我听得出白莎的聲音有點哽咽。
「好。「我長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白莎小鳥依人般靠了過來,緊緊抱著我,一句不說。
我也摟著白莎,不說一句話,兩個人就那樣安靜的依偎在一起。
過了一會,我感覺到趴在我胸膛上得白莎,身子一起一伏。
我模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
我想扶起白莎問個究竟,可她趴在我身上不願意起身。
「莎莎,怎麼了?「我關切問道。
白莎沒說話。
「莎莎,你怎麼了,有什麼委屈,可以和哥哥說。「
白莎還是不說話,但身體的起伏程度更加厲害了。
我輕輕拍著白莎,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漸漸的,白莎開始哭出聲了。
我就那麼輕輕拍著她,任由她發泄,我知道這幾天她受了很多委屈。白莎哭泣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不是東西;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心疼,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確定對白莎的感覺。是激情、還是依賴、亦或是感激,我自己都不確定。
沒有了莫柒柒,白莎很快填補了我感情的空白,而且白莎比莫柒柒愛得更熱烈,使我很快忘記了傷痛,在濱海這個寂寞的城市有所依托。
但我始終不確定,我對白莎是不是愛情,我對白莎的照顧已經習以為常,每次勞累或者忙碌或者孤獨,白莎就是我避風的港灣。
但白莎哭泣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了,其實我是愛白莎的,而且比我自己想象得更愛。只不過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我拿什麼去愛白莎。
「哥哥,我舍不得你走。」白莎終于抬起頭,梨花帶雨的說。
我看白莎的眼影已經哭得一塌糊涂了,我拿手在白莎臉上擦了擦,「乖,哥哥不走。」
「我舍不得你走。」白莎又趴在我身上。
「哥哥不走。」我輕輕拍著白莎。
「我不想你走。」白莎喃喃道。
「不走,不走。」我附和道。
慢慢,白莎沒了哭聲。
我看了一下,白莎已經睡著了。我就保持著那個姿勢,深怕把白莎驚醒……
半夜,白莎把我推醒了,「哥哥,到床上睡吧。」
「哦!」我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楮,這才發現我自己也睡著了。
「客廳涼,別凍著。」白莎見我傻呆呆坐在那里。
「我睡著了啊?」
「你以為,你這個小懶豬。」白莎嘿嘿笑道。
看到白莎笑,我有點放心了,剛才的痛哭,應該讓她得委屈情緒釋放了大半。
「敢罵老公是小豬,我倒要看看誰是小豬。」我抱起白莎就往臥室走去。
「臭流氓,放開我,放開我。」白莎雙手不停打在我身上。
我把白莎扔在床上的時候,不停上下其手。
「臭流氓,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你喊吧,我就喜歡現場直播了。」我嘿嘿壞笑道。
「變態。」白莎嘟嘟嘴道。
「我今天就變態了。」我一個餓虎撲食撲了過去……
一番**過後,白莎緊緊抱著我,「老公,我愛你。」
「莎莎,我也愛你。」
「老公,你會不會一直都愛我。」
「當然會了。」
「老公,你真好。」
此時的白莎,好像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如一個快樂的小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這些天的感想和所見所聞。
和白莎在一起的時候,更多時候是白莎在說,我在听。她喜歡把周圍發生的雞毛蒜皮的東西統統講一遍。這幾天兩個人算是冷戰,白莎講話的**少了很多。
恢復了快樂的白莎,又開始嘰嘰喳喳。
「你不困啊?」趁白莎講完一件事情的時候,我趕忙問道。
「你困了啊?」白莎似乎意猶未盡。
「沒有,我也不困,我就怕你明天還要上班。」
「我不上班。」
「為啥?」
「我明天請假了,去送你。」
「用不用那麼夸張啊,我一個大老爺們還用你送。」
「我不管,我就想送。」白莎嘟嘟嘴嘴,不依不饒。
「好,好,送,送。」我不敢再拗著白莎,我怕剛哄好的白莎再一次發作。
來了講話興致的白莎是擋也擋不住,她開始從童年趣事講起,七大姑姑、八大姨姨的亂七八糟的笑話一路講個不停。
我听得是哈欠連天,白莎對我的表現是非常不滿,不時掐我一下或者咬我一口,「你有沒有在听我講話。」問這話的時候,通常白莎已經掐了過來,雖然不是十分痛,但已經足夠讓我精神十足。
「有,有。」我趕忙道。
「看你還敢打瞌睡。」我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該喜歡野蠻的白莎還是梨花帶雨、溫柔可人的白莎。
「小姑女乃女乃,你等等,我先去洗手間一下。」
「干嗎?」白莎杏眼圓睜。
「我去洗洗耳朵,洗耳恭听嘛。」
「油嘴滑舌。」白莎打了我一下。
白莎就這樣一直講到天亮,她突然問了我一句,「你衣服收拾好了沒?」
「早收拾好了。」
「那你回去把衣服拿來,我們出發,早點過去,省得路上堵車。」白莎吩咐道。
「莎莎,你還是別去了吧」
「為什麼?「白莎有點不高興。
「我一個人又不是去不了,再說,火車站那麼亂,你送完我回來,我反倒不放心。「這話倒是我的真心話。
「那里龍潭虎穴不成,那麼多人去得,我為什麼就不能去。「
我剛要說什麼。
「反正我不管,我今天非去不可。「白莎氣嘟嘟提著兩大袋子東西就要往外走。
「好了,好了,去,去。「我趕緊攔下她,」就是去,也得等我先把東西拿過來啊,再說了你也要洗洗臉吧,要不出去說你是我老婆,人家還不笑掉大牙啊。「
「怎麼,嫌我丑了啊。「听到我允許她去,白莎有點興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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