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你們？去西塘玩？」陶醉的嘴角抽了抽,「姐,你在跟我開玩笑吧？西塘人那麼多，你一去……你確定不會變成夾心餅干？」
「你不也去做夾心餅干了嗎？你都以去,為什麼我們不以？」
「你不一樣，你是明星！姐，你別沖動啊,你什麼大好河山不能去啊,非得跟我去西塘！」
「過氣的明星！」陶笑著說，倒也是毫不在意,「放心吧，現在就算我不戴墨鏡去逛街，也頂多就是幾個人認出我找我簽名而已。況且我們本來就說好了要去西塘的，對不對啊,老公？」
陳子橋笑了笑，「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停停停！」陶醉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單身狗嗎？！秀恩愛死得快！」
陶洋洋得意地看了眼自己老公，對陶醉說︰「那你也快去找一個呀！」
陶醉翻了個白眼。
因為親愛的姐夫的座駕，路上只花了一個半小時都不到的時間，陶叫醒睡得正香的她，「你怎麼能這麼困，我看你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
陶醉揉著眼楮，還未從睡夢中清醒，聲音很輕又低沉，「嗯……這幾天沒睡好。」
陶問︰「跟男朋友打電話？」
陶醉無奈地說︰「首先得有個男朋友。」
陶咯吱咯吱地笑，陶醉說︰「姐，你還是別下去了，跟著姐夫回去吧，我去找我的小伙伴了。」
「花了一個半小時到這里然後再馬不停蹄地花一個半小時回去？你不會以為我們是特地為了送你過來吧？陶醉，你真愛。」
「姐……」
「我是真的想逛逛古鎮。」陶拍了拍陶醉的手臂，「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管我了。把你的小伙伴叫出來，你姐夫請你們吃甜品，吃完了我們就各玩各的，怎麼樣？」
陶醉狐疑地問︰「姐，不會是我媽讓你來監督我的小伙伴是男是女吧？」
陶嗤的一聲笑了，「真聰明！」
「……」
接到陶醉電話時，時光正在賓館里午睡，陶醉說明了情況，時光拾掇了下，就去和陶醉踫面了。
時光和陶醉從初中就開始認識，也見過幾次陶，但已多年不見。時光嘴甜，問陶要了張簽名照。
陶十分高興地滿足了她的要求，最後分別時對陶醉說︰「雖然我完成了嬸嬸交給我的任務，以讓她放心了，但是作為堂姐，還是想對你說，姐姐我更希望和你出來玩的是個男人。陶醉，你到現在都沒有談過戀愛吧？」
陶醉惱羞成怒︰「姐，你干嘛要揭穿我啊！」這堂姐不但時時在她面前秀恩愛刺激她，還揭她老底，嘲笑她沒談過戀愛啊！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啊！嚶嚶嚶！
「不管怎麼說，都找個人談戀愛吧，如果連戀愛都沒有過，到時候再稀里糊涂地結婚，會很惜的。」
「……」陶醉眨了眨眼，對坐在對面的陳子橋說，「姐夫，我姐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在你之前，她談過很多場戀愛，有過很多個前男友……」
她邊說邊從座位上站起來，踫了踫時光示意要走，然後對陶和陳子橋揮了揮手，「姐夫，我就幫你到這里了，不用謝！再見啦！」
說罷拉著時光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
晚上和時光在農家里叫了幾個菜，拍了張照po到了朋友圈里，時光不屑地瞪了她一眼，「就幾個菜還要拍照，受不了你了！」
陶醉嘻嘻一笑︰「出來玩記錄一下嘛！」
其實味道挺普通，還沒有陶爸爸燒的地道，但是陶醉還是很高興，其實她是個十足的宅女，走過的地方並不多，能這樣出來散散心對她來說是一個非常棒的體驗。
特別是看到古鎮漸漸陷入黑夜後燈光亮起的剎那，大紅燈籠高高掛，昏黃氤氳的燈光柔和而溫暖，院落小店的光芒在黑暗里釋放，還有復古的瓦磚牆垣閃耀著幽幽的五彩光芒，紅橙黃綠青藍紫，與月亮無關的彩虹，卻在這個夜晚融入于夜色之中，小河映月，也倒映出小鎮的全景，仿佛海市蜃樓，美麗曼妙到令人咂舌。
都听說過古鎮的夜景特別美，但真正身入其景時依然被狠狠地震動了。陶醉想，看到這麼美的景色，這一趟就不算白來。
她拍了一組照片，只惜自己沒有單反，手機像素再高，也不能完美地呈現美麗的真實。
她把照片放上網後，就看了看因為剛才那張照片而多出了十幾條新消息，有人問她在哪里玩，還有人說陶醉你長得越來越像豬了……還沒把評論看完，陶醉的手機就在手心里響了起來。
定楮一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居然是段玖。
她才剛接起來，段玖就開門見山地問她︰「你昨天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哈？」陶醉怔了怔，感到莫名其妙，「我給你打電話了？」
「嗯。」
「什麼時候？」
「昨晚凌晨1點17分，1點18分。」他頓了頓，「打了兩個。」
「打了兩個？」陶醉不確定地又重復了一遍。
「嗯。」
「你等等啊。」她拿開電話，按了幾下翻開通訊錄，然後又把電話放在耳邊，「沒有啊，我們最近的通話記錄是昨天上午啊，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你會不會是打錯了？」段玖反問她。
「怎麼能，那通訊錄里也會留下通話記錄啊。」
「我的意思是，你會不會是故意打錯？」
「哈？」他似乎話里有話，但是陶醉卻听不懂，模了模脖子，仰頭望天，天色已晚，在古鎮璀璨的光芒下，黑沉沉天幕中的星芒顯得很是渺小。
旁邊的時光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後方的椰汁小店，示意她以去買兩杯飲料，時光挑了挑眉，清淡地一笑，轉身走了。
陶醉隔著電話說︰「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段玖沉吟了許久，說︰「你不是喜歡我嗎？」
他說話這樣模糊，陶醉只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大腦高速運轉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弱弱地反問道︰「你不會是說，我假裝打錯你電話再把電話記錄刪了來騙你吧？」
段玖並沒有說話。
陶醉哈哈大笑了兩聲，眼中並無笑意，「雖然我確實很無聊，但還不至于干這麼無聊的事情。你多想了，無論我喜不喜歡你，如果我真的打電話給你了，我就會大大方方地承認，就算只有一句想你了。」
段玖還是不說話。
陶醉說︰「還有別的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然而在她掛電話之前，段玖突然開口︰「你在西塘？」
陶醉「嗯」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段玖卻說︰「玩的開心點。」
陶醉還沒來得及說一聲「謝謝」，電話就突然沒了聲音，她拿開手機一看，居然被他就這樣被她掛了電話。
不應該是她掛他電話嗎！
時光把買來的椰汁遞給她，「怎麼一掛電話就氣呼呼的？兩個人吵架了啊？」
陶醉狠狠地吸了一口，「沒有。」
時光笑了笑，「小交警怎麼惹你不高興了？」
「他莫名其妙，他……」陶醉倒吸一口氣，「你怎麼知道是他？」
「能把你弄得這麼不高興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啊！」
「有啊，比如……比如……」
「比如不出來了？」時光哈哈笑道，「反正我認識你到現在，能讓你喜怒無常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你家小交警。」
陶醉嘆道︰「……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
「不是冤家不聚頭，冤家宜結不宜解。」
「我不……」
時光打斷她，笑眯眯地說︰「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我又沒說你喜歡他。」
陶醉︰「……」
本來兩個人定好在西塘的客棧住一晚，第二天上午再去烏鎮，但因為陶醉晚到的關系，烏鎮之行只好擱置半天。
第二天一大早，時光還在沉睡，陶醉由于生物鐘到點，早早地就醒了。她靜悄悄地起床，鑽進窗簾里透過窗戶拍了張照。
「藍天白雲古鎮，小橋流水人家，唯獨少了一個你。」
陶醉洋洋得意地寫下這句話，伴著昨天下午拍下的客棧外景圖和剛剛拍下的圖片上傳到朋友圈。
然後輕手輕腳地去衛生間洗漱，大概注意到她的動靜，從衛生間出來時，時光也已經睜開了眼，但尚未睡醒，她揉著惺忪的雙眼，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問她怎麼起的那麼早。
陶醉唉聲嘆氣，攤了攤手，「就睡不著了啊，最近一直醒的很早，我也很無奈。」
時光從床上坐了起來，說︰「我昨天就想問你，你最近怎麼臉色蠟黃，黑氣很重，黑眼圈也很濃，一看就像是沒睡好的樣子？」
「你為什麼昨天就想問我的問題拖到現在才問！」
「和你好久沒見，不是一直在聊其他亂七八糟的麼，雖然想起來了，但話題轉移太快，就忘了啊。」
「嚶嚶嚶，光光你越來越不關心我了，我好桑心啊嚶嚶嚶。」
「呃……這是重點嗎？」時光無奈地說，「我今天不是問了嗎，我還是很關心你的。你是失眠了？不會是跟我一樣……不對，我昨天看你一沾枕頭就睡著了，不像失眠的樣子。」
「哎，我不是失眠啊，是沒時間睡覺啊……balabala……」陶醉昨晚一直沒有跟時光提段玖，是怕時光又不斷在她耳邊曖昧嘀咕她喜歡他的事情。
喜歡這件事情，如果只是默默地放在心里，就只是默默地藏在心里，淡淡的悸動淡淡的欣悅，什麼都不會生；但若是總是有人不斷在耳邊碎碎念，那麼喜歡就會加快升級，像泡茶似的，在滾燙的開水下，很快就會變得濃郁，香味四溢，一旦如此，就會抑制不住內心的沖動。
但是陶醉昨晚憋了一夜，今天時光問了起來，陶醉實在忍不住，還是把最近的事情大概地對時光說了一下。听著是抱怨，但時光卻是越听越覺得曖昧。
但她故意不提，听完了之後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段玖這人真的很變態啊……」
「變態？」陶醉覺得這個詞語好像不大好，模了模耳朵，「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變態啦，畢竟他是真的很認真在幫我過大路，其實他平時也挺好的，除了那頓花了我一個月補貼的大餐，其他時候好像都是他付錢，他免費教我開車，還請我吃飯。唔……雖然他嘴很賤，認真起來也很嚴格，但好像人還以……」
時光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你知道就好。好了，我去刷牙洗臉了，你自己慢慢想吧。」
時光洗漱完，兩人一同下樓，時間尚早，才剛七點，街道上熙熙攘攘，人都沒有幾個。陶醉和時光就近找了家小店準備吃早餐，才剛跨進小店，就看見最里面那桌有個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稍後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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