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後傾城 再逢

作者 ︰ 極夕

如萱正要跟著一起跪下來,被羽鳶阻止了。「你和我一起跪著又有什麼用?這天看起來是快要下雨了,你回去拿把傘來吧。」

「是。」

羽鳶抬頭看了一眼,大朵的烏雲慢慢的聚攏,就在皇宮的頂上。不斷堆積的雲層越來越厚,烏壓壓的,看起來隨時都會塌下來一般,天色也隨之漸暗。

果然變天了。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盡管現在才申時,但天色看起來就像是傍晚一樣。緊接著是一道驚雷,她輕顫。從小到大,自己最怕的就是雷聲。雖然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但听到這響徹天地的轟隆聲,還是怕得要命。

……

如萱取了傘剛,從鳳至殿出來,就听到了雷聲。遭了!她暗叫不好,心想羽鳶最怕的就是這個,連忙加快了步子,飛快的跑向勤政殿。

剛跑到要轉彎的地方,跑得太急,來不及閃躲,就撞上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身材嬌小的如萱立刻仰面跌坐在了地上。

「姑娘你沒事吧?」一個清潤的聲音問道,伸出手來拉她。如萱被撞得眼冒金星,搭上那只手有些吃力的站起來。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道。原來撞上的那人,正是那天在御花園中彈琴的青衣男子,這次他換了一件月白的長袍。

「奴婢見過王爺。剛才是奴婢魯莽了,還請王爺恕罪。」其實那天回去之後,羽鳶便告訴了她那是四王爺。

「原來你們知道了。」他有些失望,自己好不容易有了個朋友,是的,朋友。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礙著他王爺的身份,不是奉承就是懼怕,所以除了皇兄,就沒有人能和他像朋友一樣相處了。

「恩。」听到了她肯定的回答,他的神情更加落寞了。

「她呢?」

「她?您說皇後娘娘?她被陛下罰跪在殿前,我正要趕過去,王爺恕罪,如萱失陪了。」她撿起地上的傘,轉身就要走。元君 到這時才知曉原來羽鳶就是前些日子剛入宮的皇後。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大團的烏雲終于堆不下了,迅速的塌了下來。兩人剛走進御花園,豆大的雨點密集的落下,一時間電閃雷鳴,風雨大作。

待到等穿過御花園,雨勢已經很大了,傾盆而下。

羽鳶一個人跪在殿前,漢白玉的石階本來就堅硬無比,上面還雕刻著精巧的花紋,更加的硌腳,膝蓋早已由痛到麻木了。被浸濕的衣裙套在身上,刺骨的冷,她開始瑟瑟發抖了,額角的發絲都黏在臉上。

元君 和如萱遠遠的就看見了杏色的身影在高高的白玉石階上,倔強的挺直了肩膀。

快步跑上石階,元君 來到她身邊︰「你還好吧?」

「恩。就算是下雨了不用修剪花木,你也不該到這里來閑逛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羽鳶打趣道。

見她還有心思開玩笑,元君 才松了一口氣。「你都知道了,還這樣嘲諷我。」

「我以為你不知道呢。王爺下次撒謊前,最好花點心思想一下。」

稍稍落後的如萱也趕了過來,撐開楓葉色的油紙傘,為羽鳶擋去頭頂的雨水。

「我去向皇兄求情。」

「不用了,我才不稀罕他所謂的寬恕。」想起元君耀的嘴臉,她立刻冷冷的說。

元君 搖了搖頭,起身走到殿門前。內監見來的是四王爺,立馬跑進去通傳了。

「陛下,四王爺求見。」

「請他進來。愛妃,你先回宮吧,朕改日再來看你。」

「是,臣妾告退。」

裊裊娜娜的走出去的瑛昭儀,正好與進來的元君 擦肩而過。

她走到門外,就看見了全身濕透的羽鳶,紋絲不動的跪在那里。

視線中出現了一團白色,羽鳶抬眼,恰巧瑛昭儀也在看她。柔弱的面上忽然浮現出陰狠而得意的笑,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一如在元君耀面前一般。

剛才跪在那里,羽鳶才明白,那日她要袒護自己,其實不過是為了對付和她爭寵的湘妃。

還有,大白天的,瑛昭儀為什麼要煲湯給元君耀,這不是該夜宵的時候送去麼?顯然她是算準了自己會去遞簿冊給元君耀,所以再半路上等著,伺機而動吧。不然提食盒這種事,怎麼會需要她親自來?讓宮婢拿就好了。

瑛昭儀得意的走過羽鳶身邊,有宮婢為她撐傘,一點也沒有淋濕,羽鳶冷哼,蘭瑛,今日的事,我今後必定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

「參見皇兄。」

「四弟何必多禮。」

「我把丹藥帶來了,大哥這里也剩的不多了吧。」

「恩。」說著他接過元君 遞過的小盒,很快的收進懷里。

「還有,剛才我進來的時候,看見皇後跪在外面,是……」

「是她自己專橫跋扈,在朕眼皮子地下還敢打壓別的妃嬪,哼!」元君耀的態度一下就惡劣起來,同羽鳶剛才一樣呢。

「但她畢竟是後宮之主,皇兄還是適可而止吧。後宮的流言你是最清楚地,要是有亂嚼舌根的人拿帝後之間的關系胡亂說,就不好了。」

「既然是君 求情,朕就饒過她這一次。」

「皇兄大度,那臣弟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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