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後傾城 擄走

作者 ︰ 極夕

離開營地,司尤瘋了一般向邶軍大營狂奔,漠北草原進獻的寶馬日行千里,速度也能分毫不減。副將只能遠遠的跟在後面,直到半路上刮起了沙風,司尤不得不下馬回避。

大漠上沙風最是常見,毫無征兆的來臨,尤其是夜里,烈風夾雜著沙粒在飛速的襲來。若是風勢足夠猛烈,那些粗糙的沙子足以在劃破皮膚和輕薄的衣料,驚得牲畜失控,橫沖直撞。

「殿下!殿下!」副將翻身下馬,一只手牽著韁繩,另一只手遮住面頰,彎下腰來向前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

「我在這里。」司尤的聲音很鎮定,從稍遠的地方傳來。副將好不容易才到了司尤身邊,兩人相對站著,直到沙風轉向別處。

「走!」

「是。您確定公主在邶國皇後手里?」

「或許。先前小雅一直嚷著要去戰場觀戰,我沒答應,派了兩個人監視她。現在她人沒了,還是騎馬走的,也許是我們出營夜襲的時候跟上的。」

「可是就我們兩人去闖邶營,怕是……」

「怕的話你就回去,我自己去!駕!」他用力的一鞭子抽在馬身上,胯下的寶馬跑得更加賣力,將副將甩開一小段路來。

「我誓死追隨王子!」

「那就快些!趁著天還沒亮,把小雅找回來!」

兩人一前一後疾馳在茫茫大漠上,沒有月亮,只有依稀的幾顆星,指引著方向。

……

羽鳶的預感果然成為了現實,在這個混亂的長夜里,還有更加棘手的事發生了。

雖然是和衣而睡,感覺一點也不舒服,但從昨日到現在,幾乎就沒閑下來過,著實是累了,所以很快便睡過去了。如萱守了一會兒,見羽鳶睡得很香,幫她掖好狐裘,便退到了自己和另外名宮婢同住的小帳篷里歇息去了。

和副將來到邶營,剛才只是按照預定計劃偷襲,並沒有仔細的查看四周。現在小心翼翼的接近,模索著,果然如探子回報的一樣,大營建在綠洲前方,營後就是一片密林。

巡營的士兵剛走到這邊,他立刻躍進了木制的高圍欄,圍欄頂端削尖的木頭根本不構成阻擋。他只穿著黑色的輕甲,隱沒在火光照不到的陰影里,貼著帳篷的邊緣走。幾乎把所有的帳篷都探過了,至少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副將也等得焦急了吧。可還是沒有發現迪雲雅,她究竟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看了一眼頭頂的天幕,東邊已經有些微弱的亮光了,夜色就要散去,必須在破曉之前離開,否則自己孤身一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從五萬人的先遣部隊中月兌身的。現在還有兩個帳篷沒去,羽鳶的主營,還有凌千辰的營帳。估量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先去羽鳶的營帳。

繞到帳篷後面,用匕首割開了很小的口子窺探。帳篷里燃著火盆、油燈,很明亮,他一眼就看到迪雲雅裹著錦被睡在地上。

終于松了口氣,他繞到正面,猛的出手,將帳外的兩個侍衛打倒在地,閃身進了帳篷。羽鳶睡得沉沉的,連有人進到大帳里都不知道,甚至在夢里被人點了穴。

司尤搖醒了迪雲雅,示意驚訝的她不要出聲,又悄悄的將兩個被打暈過去的人拖進來。削鐵如泥的寶島輕而易舉的就砍斷了迪雲雅腳上的鐐銬,司尤扶起她,「怎麼樣?」不小心觸到了她的月復部,疼的她抽氣。

「怎麼了,很痛麼?她是不是把你怎麼樣了?」他擔心的問道。

「沒有,是我自己摔的。哥!你是不是收到她的信,所以來救我啊?」她撲進司尤懷里,委屈的啜泣著。

「好了沒事了,我們要快些離開。還有,什麼信?」司尤扶住她的肩膀,俯去問道。

迪雲雅朝昏睡的羽鳶努努嘴,「她不是給你寫了一封信,還拿走了我的靈石嗎?」

原來夏侯羽鳶想用小雅來威脅自己,看著被自己點了穴的羽鳶,司尤心中又生一計。他從剛才劃開的小口向外張望,听了好一陣子,確信主營周圍沒有人,立刻橫抱起羽鳶,「我們走!」

兩人出了主營,躲進旁邊帳篷的陰影里,小心翼翼的移動著,終于來到了大營里較為偏僻的一角,也就是剛才他進來的地方。先抱著羽鳶越過了圍欄,接著又回來帶迪雲雅。神不知鬼不覺的,兩個重要的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邶國大營。

「王子,天就要亮了,我們盡快走吧。」

「你帶小雅,先上馬,我去去就來。」說完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潛入大營,現在吹的是北風,司尤來到大營北邊,躲在黑暗里,用石塊擊翻了兩個火盆,熊熊燃燒的烈火迅速的引燃了旁邊的帳篷。火順著風勢很快就燒著了一整個帳篷,還在繼續蔓延。睡夢中的士兵被灼熱的溫度和一個難聞的濃煙驚醒,才發現是著火了,安靜的大營瞬間陷入了混亂。司尤已經回到了密林中。

從副將手里接過大麾,他抱起樹下的羽鳶,躍上馬背。四人二騎,悄然離開了,只剩下一片混亂的大營。司尤的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笑得陰險,笑得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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