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寒想也不想抬起腳就將黑衣男子踹飛……
他黑著臉小心的將錢好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這才走出來。
「太子殿下……」黑衣人身上還沾著方才滾出去時沾到的雜草。
「你怎麼突然出來。」白鈺寒不滿的說道。
黑衣男子說道︰「屬下查到有個戲班子會在大昇皇帝壽辰那日晚離開皇宮。」
白鈺寒說道︰「知道了,你下去辦吧,大昇皇帝壽辰那日肯定會戲弄我的。」
黑衣男子說道︰「是,請太子殿下再忍耐幾日。」
白鈺寒看著黑衣人,說道︰「你跟我多久了?」
男子說道︰「十三年了。」
白鈺寒點頭道︰「十三年了,你從未騙過我……」
黑衣人額上冒汗,難道自己的謊言被太子殿下發現了?
白鈺寒說道︰「你是值得信任的,但我不希望你做出令我傷心的事情。」
黑衣人立即說道︰「屬下不會。」
「嗯,下去吧。」白鈺寒說道。
黑衣人暗暗舒了口氣,消失于夜色。
白鈺寒望著星空,今夜沒有月亮,星星顯得格外明亮,每一個都像錢好那純真的眼神。
「錢好……我該相信你嗎?」白鈺寒喃喃自語。
而在這一片夜空下,煩躁的不僅僅是白鈺寒一人。
妖嬈殿里的晴妃因葵水來了,所以無法侍寢,只能眼睜睜看著皇上去了無雙殿。
她幻想著艷妃像自己一樣躺在皇上的懷里,享受著皇上的寵幸,心里如刀割般難受。
「晴妃娘娘,夜深了。」宮女出言說道。
「滾!本宮還不知道夜深了嗎?」晴妃將手里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宮女已經習慣,默默的收拾干淨後退出去。
「艷妃,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好看。」晴妃狠戾的說道。
晴妃從家里帶來的侍女鈴蘭說道︰「娘娘,別氣壞了身子,您比晴妃入宮早,所以這皇後的位置非您莫屬。」
「嗯,但艷妃有太妃撐腰。」晴妃對這個丫頭很是寵愛,不會對她發脾氣。
鈴蘭笑道︰「太妃?就那個蕩婦能掀起什麼風浪?」
晴妃噗哧一笑道︰「你說的對,她的事兒早就鬧的滿朝風雨了,若非她對皇上有救命之恩,怕是早就被活剮了。」
鈴蘭說道︰「所以那種人的佷女能有什麼好貨色?雖然入宮來是太妃張羅了,但她也被太妃的名聲所拖累。」
晴妃點頭道︰「嗯,對了,聖女的尸首可化了?」
鈴蘭說道︰「停了一個月,昨個兒化了,不過……」
晴妃問道︰「不過什麼?」
鈴蘭說道︰「不是奴婢要嚇唬娘娘,是那些人說一個月來聖女的尸身非但沒有腐壞還一直栩栩如生,尤其是她臉上那麼笑容看著慎得慌。」
晴妃心里一緊,說道︰「那個胎兒呢?」
鈴蘭說道︰「一起化了,那胎兒還小,骨頭都沒長成,怕是被火一燒就變成灰了。」
晴妃有些緊張的說道︰「那你說她會不會變成鬼?」
鈴蘭說道︰「這是她咎由自取,身為聖女就不該動情,她愛上了皇上為他**,那是她的錯,與娘娘何干呢?再說了,這尸骨都化成灰揚了,她早就魂飛魄散啦。」
晴妃聞言略微安心的說道︰「對,你說的對,我不該怕的,可是艷妃就像一根刺,刺在我心里難受啊!」
鈴蘭淡淡一笑,說道︰「娘娘,難道夫人的簪子您忘記了嗎?」
晴妃聞言眼前一亮,說道︰「快去拿來。」
凌暮然從懷里拿出一個金質的盒子,打開後里面是一柄白玉簪子,簪子頭上雕著荷花。
晴妃將簪子上頭的荷花擰掉,從里面拿出一個紙卷,上面寫著︰「簪子上有劇毒,只需劃傷一點便會中毒,傷口痊愈後劇毒在體內腐蝕內髒,神仙也查不出根由。」
晴妃將簪子復原,說道︰「這麼厲害,如果我受傷了怎麼辦?」
鈴蘭說道︰「放心,夫人給您備著解藥呢。」
晴妃面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狐媚子,這次我看你還怎麼勾引皇上。鈴蘭,你如此這般……」
鈴蘭連連點頭笑道︰「娘娘,這回可以歇著了吧?」
晴妃點點頭,將簪子放好,說道︰「明日有她好看。」
第二日,艷妃伺候皇上上朝,原本準備睡個回籠覺的,卻听見外面吵吵嚷嚷。
她走出來質問道︰「吵什麼?」
一名宮女說道︰「回娘娘,晴妃娘娘非說柳兒偷了她的東西。」
艷妃怒道︰「她又要鬧什麼ど蛾子?三天兩頭說本宮的人偷她東西,今日不給她好看本宮就咽不下這口氣。」
晴妃已經帶著人走進來,她笑道︰「艷妃妹妹,你的宮女柳兒拿了她不該拿的東西。」
艷妃冷笑道︰「帶柳兒來。」
柳兒是個十四五的小姑娘,她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
晴妃說道︰「搜。」
艷妃喝道︰「慢著,她可是本宮的人,玉函,你去。」
叫玉函的宮女在柳兒身上翻找,結果翻出一片白色的東西。
艷妃愕然的問道︰「這是?」
晴妃哼道︰「這是本宮天葵來時用的,她一個下賤宮女居然敢偷偷拿去。」
艷妃看著晴妃手里的東西,以她的聰慧立即明白這個東西的作用,于是說︰「這是皇上拿來給本宮的東西。」
晴妃說道︰「胡說,這是質子妃送與本宮的。」
艷妃腦筋飛轉,想起昨夜皇上給的花露,說是質子妃做的,她很聰明總是能做一些稀奇古怪之物。如今擺明了就是晴妃來找茬的,她可不想自認下風。
「可惜,這個東西是昨日皇上給本宮的,還有這瓶花露,也是質子妃做的。」艷妃得意的拿出花露晃了晃。
晴妃一怔,心里妒恨卻沒有表露,只是笑道︰「是麼?但你可知道這個東西叫什麼嗎?若說不出名字就表示你說的都是謊話。」
艷妃沉吟片刻說道︰「這叫血蝴蝶,皇上昨夜起的。」她將手放在背後揮了揮,遠處的暗衛看見立即消失。
晴妃冷笑道︰「血蝴蝶?叫的可真好听,那質子妃可不是這麼說的。」
艷妃笑道︰「是麼?那就請質子妃來當面問問,看看她如何跟皇上說的?來人,請質子妃來!?
而睡大覺的錢好就這樣被人從熱被窩拖了出去,一直架著來到了無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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