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手的任務從未失敗過,唯獨這次。但不得不說,這也跟齊默對她的隱瞞和欺騙有著莫大的關系。
想到這一點,她心里就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如果不是他的隱瞞和欺騙,她又何至于一來到這時空便被容成瑾給……
齊默,他是否知道,他讓她面臨了什麼?他又會不會為她的處境有過哪怕是一刻的擔心?若她回不去,他會不會也焦急的讓人來尋找她?
心念剛轉到這里,腦子里的弦倏的繃緊。
如果她超出時間沒能回到現世,公司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再派出她的同事前來找她。
莫非,這才是容成瑾想要達到的目的?
這個念頭讓她好一陣震驚!同時,質疑的望向容成瑾。
「該不會,你和我們公司有什麼個人恩怨吧?」雖然覺得很不可能,方顏還是直接了當的問出了口。
「說你聰明,果然一點不假。」容成瑾帶著一抹欣賞看著她,無形當中已經承認了她的猜測。
還真被她料中了?方顏有些不敢置信,同時,也更加的疑惑了,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容成瑾神秘的勾了勾唇角,道︰「你留下來,自然就會看到真相。」
他似乎不打算告訴她更多,但這也足已在方顏心里掀起一層巨浪,「該不會,你是想要對付齊默吧?」
容成瑾也不否認,反問道︰「如果是,你又如何?」
「如果你要傷害齊默,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就算她對齊默有了質疑,她也還是會站在他那一邊。
她的話幾乎就像是月兌口而出,幾乎毫不猶豫的態度讓容成瑾那雙好看的鳳眸倏的斂緊,一把扣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可看清楚,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
他霸道的口吻也重新激起了方顏心中的怒火,迎視著他冰冷的雙眸,輕蔑道︰「就因為我嫁給了你嗎?還是以為,和我上過床就有了佔有權?如果你真這麼想,那你也未免太幼稚……」
剩下的話還未來得及出口,便被他突然覆上的唇吞沒。
他的唇霸道,凶狠,重重的吮住了她的唇瓣,舌尖狂肆的撬開她的齒關,抵入她口中,肆意探索舐嘗。
方顏本就是倚靠在軟榻中的,哪承得住他身體的重量,直接被他徹底壓倒在了軟榻之中。
容成瑾才不管兩人此刻的姿勢,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這股怒火源自何處,然而,她言語間對他們之間關系的不屑一顧卻著著實實刺痛了他。雖然,他覺得自己也是不怎麼在意她的,但是,這種被她完全忽略的感覺又讓他很不是滋味。
手順勢便纏上了她的縴腰,這個姿勢讓他的吻侵入得更深更徹底。唇舌狠狠的肆虐著她的感官,吮住那可惡的小舌,輕噬淺咬著,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
因為點了穴的緣故,她連掙扎都沒有,這種順從感卻更激起了他心底的另一重沖動,大手扯開她的衣帶,滑入其中,享受著指月復間那絲緞般柔滑細膩的觸感。
突然,肩頭重重一麻,整個身體頓時僵住,緊接著,身下一股力道頂中了他的小月復,將他一把推開。
軟榻本來就很窄,這一推,容成瑾整個人頓時便滾落到了地上。
該死的,這女人竟敢點他的穴,還將他踹下來。
不過,她怎麼會那麼快沖開了身上的穴道?
不容他多想,方顏已自軟榻中一躍而起,一腳便踏上了他的胸口。
「你敢踩本王?」容成瑾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真真實實的踩在了腳下,而且還是個女人。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那撩起的裙擺下半截光潔的**。
她竟沒穿褲子!雖然長長的裙擺足以擋住所有風光,但想到她竟穿成這樣跑出去過,容成瑾不禁皺了皺眉。
「把你腳拿開!」他盡量讓自己把視線挪回到她腳上,沉聲命令著。
「踩你又怎麼樣?」口中充斥著一絲淡淡的血腥,這混蛋,竟然對她連啃帶咬的。方顏伸手抹去了唇瓣上殘留的津液,恨恨的望向腳下的男人。
「你喜歡玩虐待是吧?我今天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真正的虐待。」
說完,挪開了腳,拾起他的手腕,拽住便往上提。
這家伙可真沉!
好在她也是練家子,還是很順利的將他提起來推坐在軟榻里。
容成瑾臉上帶著一絲怒意,但天生的倨傲讓他沒有開口喝止,反倒是她的舉動,讓他有些莫名,漆黑的瞳仁看向她,竟似在看她究竟要對他做什麼。
有了前幾次教訓,方顏抬手又封了他好幾處大穴,確定他沒幾個時辰絕對沖不開穴道之後,這才放下心來,伸手便去解他腰上的袍帶。
「你在月兌我衣服?」容成瑾有些意外和驚訝。
「不然呢?」方顏三兩下便扯落了他的袍帶,拿在手里拽了拽。嗯,很結實。
不過,一根顯然不夠。
她隨即便上前去扒他的外袍。
「你該不會是覺得早上的事是你吃了虧,所以,想對本王也來個霸王硬上弓吧?」容成瑾玩笑著猜測。
「那哪夠刺激?」方顏諷笑著,說話間,他的外袍已剝落在她手中。
是上乘的錦緞面料。
方顏亮出戒指中的利刃,毫不猶豫的朝那外袍上割了幾道口子。再對著口子一撕,好端端的一件袍子便被撕裂開來,化作幾條寬窄不一的布帶。
容成瑾起初只當她是撕他的衣服撒氣,但看她將那幾根布帶握在手里時,終于隱約意識到了什麼,濃眉不由得漸漸皺緊。
緊接著,方顏沒有遲疑的用布帶將他雙手雙腳分別綁在了軟榻的扶手和腳柱上。
「看來,你是真的覺得本王不會罰你是吧?」容成瑾目光清冷的看向她。
她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膽敢用這種方式來羞辱他。
「是嘛,那麼王爺想怎麼罰我呢?」方顏漫不經心的反問著,目光卻打量著四周,尋思著有什麼工具可以用來刑訊逼供。
當視線觸到桌上的燭台時,不由得眼前一亮。
燭台上的蠟燭已燃了過半,方顏取了一支過來,迫近他。
「咱們來玩玩真心話大冒險,如何?」方顏直接跨坐上了他的大腿,只手攀上了他的肩,執在手中的蠟燭將兩人的臉照得有些朦朧恍惚。
「什麼意思?」容成瑾問著,如果不是領教過她的手段,她此刻的舉動幾乎要讓他以為她是想勾引他。
「就是我問你答,如果你說的不是真話,又或者干脆拒絕回答的話,就要接受懲罰。」說著,方顏將他身上僅留的長衫緩緩拉開來,褪至肩下,露出了整個精健的胸膛來。
這家伙的身材倒真是無可挑剔,看到那完美的線條,方顏沒來由的便想起了清晨時兩人忘情纏綿的片段,頓時有些不自在的將視線上移,對視上他。
「第一個問題,你將我的返程儀放哪兒了?」
容成瑾輕哼了一聲,道︰「你認為,本王會受你威脅嗎?」
便料到他不會輕易開口,方顏淺淺一笑,執著蠟燭的手只微微一傾,幾滴蠟油滴落在了他胸口。
那灼人的溫度讓容成瑾本能的輕顫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這蠟油本就傷不了人,對他這種功底深厚的人更是夠不成威脅。然而,滴在身上的滋味也絕不那麼好受。
「看來,是不想說了。」方顏便料到他會如此,也不心急,將指間的蠟燭再度一傾。
一滴,兩滴,三滴……
沿著他的胸口緩緩往下滴落著。
「方顏!」在燭油滴至他肚臍附近時,容成瑾終于悶聲喝住她。
方顏抬頭,卻見那雙幽深的眸子里一片晦暗,眼神微微有些怪異。不過,那張好看的俊顏卻是繃得緊緊的,帶著一絲薄怒看向她。
「你再不說的話,我可就要繼續往下了。」方顏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肚臍以下的那條長褲。
滴蠟這種懲罰方式她也只是耳聞,沒有試過。不是s、m常用的一招嗎?看他的反應,應該也是不好受吧?
「你敢繼續試試。」容成瑾一字一句說著。
他好歹也是堂堂一王爺,她未免太放肆了些。
「你不說,我就敢。」這天底下還沒有她不敢的事。
方顏挑釁的扯開他長褲上的結,拉著他褲頭想要往下拽。
無奈他是坐在軟榻上的,加上她還坐在他腿上,雙重力道之下,單憑她一手之力根本月兌不下來。
看她使了幾分蠻力也只將他褲頭扯至小月復下,容成瑾不禁失笑出聲,道︰「你這是第一次月兌男人衣服吧?」
「閉嘴。」方顏豈容得被他笑話,索性將蠟燭往他身旁一放,騰出雙手,站起身來,拽住他褲頭便往下褪。
本想先褪了他的長褲,未料想手上抓得太急,竟連同他底褲也一並拽了下來,等方顏意識到時,已經晚了。
目光避無可避的一眼便掃見了不該瞧見的東西。
他竟該死的還有了反應。
方顏臉上一熱,但做都做了,再想挽回掩飾,倒顯得她怕了似的。正想裝做若無其事的繼續,門外一個聲音突然毫無預警的傳來。
「主子,晚膳已經好了。」
是香茗的聲音。
這聲音此刻在方顏听來有如驚雷,慌亂轉身,雙手往腰上一叉,借著寬大的袍袖,將容成瑾擋在身後,道︰「別進來,我還不想吃。」
然而,話還未完,急性子的香茗一只腳已邁進了客廳,听她這麼一說,詫異的一怔,好奇的朝她這邊看來,道︰「可是,您一天都還沒吃東西呢,而且,這是王爺吩咐的。咦,王爺呢?」
「王爺走了。」方顏胡亂唐塞著,正要喝退香茗,一聲低吒從身後傳來。
「方顏!」
吼什麼吼,他現在這副樣子,莫非還想讓大家都來參觀一下嗎?方顏微窘的正要打發走香茗,卻見她像是見了什麼恐怖的事一般,突然驚叫一聲,手中端著的食盒也「 當」落地,摔了個粉碎。
方顏隨著她的目光回頭,也嚇了一大跳。
被她放在軟榻上的蠟燭不知幾時倒了,燭火竟將容成瑾的衣袖點燃了一大片。偏偏他被點了穴,動彈不得,只能眼看著那火苗往上竄。
那笨蛋,著火了不會說嗎?方顏心中一緊,這會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看見了,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撲他身上的火苗。
「還不把我穴道解開?」容成瑾反倒沒她那麼慌亂,只是冷聲喝著。
情勢緊急,方顏來不及多想,幾指疾揮,將他穴道全解開來,同時,用指間的利刃挑開了縛住他手腳上的衣帶,手忙腳亂的和他一起滅火。
「王爺……」門外等著傳膳的丫環太監聞聲也闖了進來。
「都出去!」這次,容成瑾和方顏很有默契的齊聲喝令。
雖然來不及走近,卻已有眼尖的已經看出兩人的衣冠不整,頓時意會到了什麼,忙沖其它人使了使眼色,忐忑的往門外退去。
其實,火勢並不大,燒著的也僅只是他一邊長袖,很快便被二人合力撲滅。不過,容成瑾手臂上還是被火焰灼傷了一小片,看上去黑紅黑紅的。
「著火了也不第一時間說,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因為心虛,方顏聲音刻意提高了些。
「本王不是叫你了嗎?」容成瑾冷聲答著,竟無視手臂上的傷,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道︰「說起來,把本王弄成這個樣子,這筆帳要怎麼算呢?」
他聲音里透出的危險氣息讓方顏猛的回過神來。
剛才心急著救人,把他穴道解了。現在倒好,他剛一月兌身就要跟她算帳了。
「怎麼說我剛才也救了你,你想恩將仇報不成?」方顏腳下退了退,戒備的看著他。
「恩?你把本王綁在這里,還用那種方法來羞辱本王,這也叫恩?」容成瑾手中力道一緊,將她拽回了他跟前,道︰「要是這也叫恩的話,本王現在就來向你報恩好了。」
「啊,疼……」方顏慘叫一聲,皺眉咬緊了唇,道︰「我手要斷了。」
容成瑾這才注意到,他抓的是她左手。想到她這只手才被人挑了手筋,好不容易才接上,這也才沒幾天。剛才一時盛怒,倒沒注意,忙松開了她。
方顏捂著手立刻倒退了好幾步,遠離他,道︰「現在,我們算是扯平了,我去給你拿藥。」
其實,清風的醫術真的是沒話說,配合抹上他留給她的藥,她的手痊愈得比她想像中的還快。剛才不過是有輕微疼痛,好在她機智,借機逃出了他的魔掌。
否則,還不定他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拿了藥,再回到客廳時,容成瑾已穿好了長褲,只是身上的袍衫已經不能穿了,**著上身坐在那里。看面色,倒是冷靜了許多。
都是香茗,害她的審問功虧一潰不說,想必容成瑾也不會跟她善罷甘休。看來,日後還得多防著他才是。
方顏走過去,將藥瓶遞給他,道︰「這藥的藥效很好,擦兩天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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