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這三**律,小明對第四帝國有了新的認識,國家奴隸這個說法,倒很新鮮,但是,這能改變奴隸制這個落後制度的劣根性嗎?
他又慶幸,幸虧宮二成為了戰奴,要是做了妓奴,她就無法拒絕任何男人的性要求了。咦,自己這麼關心她干嘛?她做不做妓奴,跟他何干?
莎莉又開始教幾兄弟英語,這是未雨綢繆,黃隊一旦從羅馬選拔賽月兌穎而出,獲得柏林之戰的資格,將在帝國的各級城邦之間巡回展示,和當地人交流溝通,為自己拉贊助。
根據游戲規則,哪個奴戰隊拉到的贊助越多,在之戰中越有優勢。
是的,幾兄弟和宮二所參與的殺戮游戲,叫做游戲,每年一屆,最初是四大城邦的主義者,為了掩人耳目,作為創建第四帝國的聯絡渠道。
雖然是新法西斯主義的象征,但在創始初期,並不敢這樣宣揚,而是以另外一種面目出現。
在英語中,表示「未知」,還代表著「希望」,很符合末世幸存者的心理。
因此游戲一經推出,大受歡迎,迄今已舉行了八屆,今年是第九屆,參與的城市,也從最初的四大城邦,擴大到逐步納入第四帝國版圖的各級城邦。
小明他們所在的港口,是附屬于羅馬的一個下級城邦,黃隊將作為該市的代表,一個月後出戰羅馬。
小明很想了解第四帝國的更多信息,做到知己知彼。
莎莉卻沒有多講,專心教他們英語,她重新戴上了斗篷,順便講解了穿戴的由來。
第四帝國的自由人有公民和平民之分。
其中,女性公民出門在外,都要戴上斗篷,並非是傳承阿拉伯婦女的習俗,而是為了體現主義的神秘屬性。
而男性公民披著布幅,女性公民裹上衣不蔽體的色帶,既是崇尚自然,也是為了形成視覺反差,增加男女之間的吸引力。
關于男女關系,第四帝國又跟其他的地方有所不同。
當末世降臨後,及時行樂、自我放縱,成為各地幸存者的普遍現象。
而在第四帝國,雖然自由人可以跟奴隸隨意發生關系,但有個前提,這個自由人必須沒有配偶。
一旦有了配偶,男女都必須忠于對方,不得跟配偶以外的任何異性出軌。不忠者將受到貶為奴隸的懲罰。
小明听了,暗想自己要是身在第四帝國,早不知做了幾回奴隸了。
林巨信忽然舉手︰「莎莉老師,請問你又配偶沒有?」
雖然隔著一層面紗,莎莉的臉還是透出了紅暈,為自己解釋︰「我沒有,不過,我也沒有找過奴隸。」
小武笑嘻嘻的,別有用心地問︰「老師,要是自由人看上戰奴,怎麼辦?」
莎莉的目光落在小武滿是傷疤、不失?不失健美的身體上,耐心解答︰「不能強迫戰奴,除非戰奴自己同意才行。」
胖子也腆著肥臉,問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問題︰「老師,戰奴的生理需要,怎麼解決?」
莎莉有意無意地掃了宮二一眼︰「本來,每個奴戰隊都配了一個妓奴,不過,我看你們並不需要。當然,你們也可以提出申請,再給你們配一個。」
「不需要!」幾兄弟異口同聲道。
英語講課正式開始,主要是口語對話。
宮二和林巨信早已能听能講,不用再學,剛好可以幫助莎莉,輔助教學。
小明沒想到只有小學一年級學歷的自己,還要重新學習,學得頭暈腦脹,寧願找個人打一場。
他這個願望,第二天就實現了。
上午是強森的訓練課,本來,莎莉要作為翻譯,陪同到場,不過黃隊有兩個懂英語的人,就不勞她了。
強森指定宮二當自己的翻譯,一身女乃油白的她和黑色頑石一般的強森站在一起,恰似美女和野獸的最好注解。
現在,小明看到宮二冰清玉潔的身體,終于不再起反應了,並非他對她沒感覺,而是穿襠一箭和胯部杵傷的兩道陰影,時刻提醒著他,不要再刺激這個女魔頭了。
是的,他在心里也將她等同為魔了,至少,她是他一個人的魔。
強森很有自知之明,上來先夸了一通黃隊,宮二實時翻譯。
原來,幾兄弟和宮二創下了游戲開創以來的一個記錄︰黃種人奴戰隊第一次在淘汰賽中晉級,而且無一傷亡。
強森顯然看過所有的監控視屏,從黃隊在囚室中的戰斗夸起,一直夸到他們在競技場上的表現,對黃隊的團隊協作、戰術運用和單兵戰斗力贊不絕口。
他對宮二的箭術印象深刻,比比劃劃了好一會。
宮二被夸得扭扭捏捏,只翻譯了一句︰「教練說我可以在選拔賽中,擔任狙擊手。」
然後,強森又沖小明豎起了大拇指,說了一通。
宮二正眼也不看小明,也只翻譯了一句︰「教練說光頭的指揮尚可。」
小明當然不相信強森只說了這一句,痛感學習英語的重要性,至少不能讓話語權和溝通權落在鬼丫頭的手里。
還好,他身邊有個林巨信,轉述了強森的話。
原來,強森對小明在競技場上舍己救人的一幕非常贊賞,無論從個人能力、領導能力還是責任擔當上來看,都堪稱榜樣,他個人非常看好黃隊在小明的帶領下,晉級之戰。
小明沒想到強森對自己的評價如此之高,不由微微自得,示威地沖宮二挑了一下眉毛。
她卻以為他在挑逗她,憤憤地盯住他的下面,看得他寒氣直冒,下意識地夾緊雙腿。
強森好話說完,最後一攤雙手,冒出了一句生硬的漢語︰「其實,我沒什麼可教你們的了,我們可以喝喝酒、聊聊天、談談情……」
強森說著,笑嘻嘻地將粗壯的胳膊搭在宮二的粉肩上,五指像彈鋼琴一般,輕彈著她圓潤的肩頭。
嘿!原來黃隊遇到了一個敷衍了事、又色色的訓練師。
小明皺皺眉,本來對強森挺有好感,卻被他對宮二的輕佻舉動一下子破壞了,而且,心中更泛起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女人被人侵犯了似的。
宮二不假辭色,推開強森的胳膊,輕輕地用英語說了一句什麼。
強森立刻老實了,訕笑著搓著雙手,回了一句英語。
小明忙低聲問林巨信︰「他們說了什麼?」
林巨信強忍笑意︰「二姐姐……宮二說︰‘大叔,你有配偶嗎?」教練回答︰‘哦?你們有什麼不懂的,盡管問我。’」
這分明是左右顧而言其他了,小明心中不舒服的感覺立刻煙消雲散,看來強森是個銀槍蠟樣頭,有賊心沒賊膽。
他當然不能放過強森,讓林巨信問他,在後面的比賽中要注意什麼事項。
強森聳聳肩,說游戲的最大特色就是未知,即不可預測性,每一屆的規則都不同,毫無蹤跡可循,所以,說了也是白說。
小明才不信這個托詞,請強森從將每一屆的情況都講一遍,他就不信找不到其中的規律。
強森見無法偷懶,就在牆壁上操作一下,吃飯用的桌凳從地板中央升起來,雖然不是飯點,上面竟擺滿了水果和點心︰有葡萄、橘子丁和烤面包、心形蛋糕,還有一碟煉乳。
眾人圍坐在圓桌邊,一起看著強森,等他講故事。
因為剛吃過早餐,大家都不餓,除了胖子喜笑顏開,抓了一把葡萄,往嘴里塞。
強森變魔術似的,從桌下模出一瓶紙殼包裝的飲料,一擰開蓋子,酒香四溢,原來他說的喝喝酒,還真有其事。
他先抿了一口,很陶醉的樣子,才沖眾人晃了一圈,用英語問了一句,不用說,他的意思是——「誰要來一口?」
幾兄弟都不是好酒之人,又見瓶口沾了強森的口水,紛紛搖頭。
強森又喝了一口酒,在身邊的凳子上拍一下,示意宮二坐過來,繼續當他的翻譯,似乎酒壯色膽,賊心不死。
小明心里酸溜溜的,更加堅定了學好英語的決心。
強森先從第一屆游戲講起……
那時,核災難剛過了兩年,正是食物最困乏的時期,四大城邦先在各自的城市舉行選拔賽,比賽規則是比賽挨餓。
由于獎品是充足的食物,因此報名參賽的人很多,分為男子組和女子組。
他們被關在一間房子里,沒有吃沒有喝,至少要堅持一周,才可以退賽,只有挺到最後的幸存者,才可以晉級。
那些人本來就很餓了,參加了選拔賽,更是餓得皮包骨頭,很多人甚至沒有來得及退出比賽,就被活活餓死……
听到強森講述參賽者挨餓的慘況,幾兄弟感同身受,看著一桌的食物,只覺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爭先恐後地大吃起來。
最終,每個城市的一對晉級者,一男一女,前往柏林,參加之戰。
四對男女被關在一個廢棄的公園里,要呆上半個月,里面只埋藏了少量的食物和水,最後存活下來的人,就是勇士。
晉級者為了尋找和爭奪這有限的生存必需品,展開了激烈的廝殺,要麼被殺,要麼餓死,最終,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因此,第一屆游戲,又稱為饑餓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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