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崇幫著溫寧打下手,一桌飯很快就燒好了。
在飯桌上的時候,溫寧突然說道︰「其實,你不用每次完事後都給我支票,我也不會纏著你要你什麼東西的。」
陸崇夾菜的手一頓,剛剛難得好氛圍,瞬間消失殆盡。
兩人默不作聲地吃飯,溫寧也不覺得奇怪,畢竟她剛剛壞了一片好氣氛。
吃完飯後溫寧以為陸崇要去上班,結果就看到陸崇回房間換了一身的居家服。
「你不去上班嗎?」溫寧詫異地看著陸崇問道。
「今天下午我休息。」陸崇拿了一本雜志坐到沙發上悠閑地看著。
溫寧拿著陸崇的電腦下載電影看。
陸崇時不時不著痕跡地看著溫寧,在她發覺之前又收回視線。
「要吃水果嗎?」溫寧看電影看累了,打算吃點東西。
「恩,來一個果盤。」
「只要998。」
「恩,來了我給你開支票。」
溫寧走後,她放在沙發上的電話就震動了起來,陸崇拿過手機看著上面的來電提醒︰聶商。
明顯是一個男人的名字,這樣的認知讓陸崇有些不開心,想沒想直接給掛了。
把手機丟到沙發上,剛好溫寧也切好水果來了。
這時溫寧的手機又震動了,陸崇不好意思再次拿過來,只能拉拉溫寧的衣袖,告訴她有電話。
溫寧看著來電顯示,看了看陸崇,陸崇把頭重新埋到書後。
「喂,商商。」
陸崇看著溫寧說話間嘴角的笑意,好像她的整個世界都因為這通電話而亮了。
「你、你說什麼?!」溫寧的聲音突然調高,聲音里有著無盡的恐慌。
陸崇奇怪地看著溫寧,卻發現此刻的溫寧臉色盡褪,一張臉慘白地不成樣子,眼里的絕望讓他心疼。
電話里傳來隱隱約約的男聲,而溫寧眉間的焦急也隨著電話的繼續而愈發濃郁。
「我立刻就來。」溫寧掛了電話後,什麼都沒說,直接往樓上沖去。
陸崇看著溫寧跌跌撞撞的背影眼楮愈發深邃,到底是誰,一個電話讓她擔心成這樣。
是她的男人嗎?
陸崇心里猛地冒火。
這時只見溫寧已經換上了她的衣服,拿著她的包,一臉的急色匆匆。
「你去哪?」陸崇一把抓住溫寧的手臂,低沉的聲音可以听出來陸崇此刻的不滿。
「我有事!」溫寧急急地說了一句,完全不想和陸崇解釋的樣子。
現在她心里急得不成樣子,剛剛聶商打電話告訴她,樂樂因為新藥過敏,現在命在旦夕!
「什麼事?你不告訴我,就不準走。」陸崇也被溫寧的態度惹火,他死死地抓著溫寧的手腕,一點都不肯松手,眼里一片泠然。
溫寧心跳因為溫樂的緣故,頻率亂地不成樣子,此刻所有的阻礙在她眼里都是罪不可恕。
「陸崇,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們離婚了!我們四年前就離婚了,我想干什麼,跟你一點都沒有關系。」
一點都不想浪費時間,她的分分秒秒都和自己兒子的生命關聯在一起。
她等不起,她要立刻到她兒子身邊去,她最愛的兒子啊……
「我沒有資格管你?請問是誰不知廉恥地惹上我,和我發生關系賺錢的?」陸崇的語氣沒有溫寧的沖,但是內容卻是傷人的很。
溫寧听到陸崇的話,臉色頓時又蒼白了一分。
陸崇抓的力氣太大,溫寧真的沒辦法弄開,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她抬頭對著陸崇說道︰「是,是我不知廉恥來勾你,是我犯賤,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我求你。」
陸崇看著溫寧眼里的淚水,一時間苦澀萬分,為了一個男人,她這樣放低身段地求他?為了一個男人……一點都不顧他的想法嗎?
溫寧看陸崇沒有反應,一個屈膝想要跪下,陸崇眼疾手快地提起溫寧,同時手也松開了。
溫寧立刻從陸崇手里收回手,頭也不回地直接走人,卻在出門的前一瞬,听到陸崇陰沉到不能再陰沉的威脅︰「你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溫寧抓著門把的手一緊,卻毫無猶豫地開門出去……
她現在所做到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兒子,如果她兒子不在了,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思?
出了小區溫寧直接打的往機場而去。
而此刻在別墅的陸崇眼里卻有著蝕骨的恨意。
他一把打翻溫寧精心制作的果盤,面色陰暗地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給我查一個叫做聶商的男人,馬上要!」
溫寧飛快地來到機場,買到最近的班機票,馬不停蹄地趕往德國。
坐了六個小時的飛機,溫寧急得都快哭了,心里一直狂跳著,好在已經聯系上聶商,消息說樂樂已經月兌離生命危險。
盡管這樣,溫寧的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她只有看到她兒子安全的樣子,她才能放心。
來到德國,聶商有派人在那里接應溫寧,溫寧一路順暢地來到醫院。
當溫寧看到聶商的時候,忍不住直接撲到他懷里。
聶商摟著顫抖的溫寧,把她帶到樂樂的病房。
因為這次的病情來的猛而重,溫樂直接由普通病房轉到icu。
溫寧站在玻璃牆的外面看著里面面色蒼白的兒子,心如刀絞。
「小寧。」聶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溫寧,或者說他根本不需要安慰溫寧,這兩年,她一直都以一種樂觀的態度面對這一切。
盡管,他曾經目睹了幾次溫寧幾近崩潰的樣子,每一次都是因為溫樂幾乎要踏進鬼門關。
溫樂是溫寧生活的主心骨,如果溫樂不在了,他完全不敢想象。
「商商,路易斯醫生在哪里?」
「在辦公室,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你在這里看會樂樂。」
溫寧離開聶商的懷抱去找路易斯。
路易斯是聶商從全世界頂級的血液醫生中挑出來,專門治療溫樂的,也是知道溫寧計劃的唯一一個人。
溫寧走在醫院的走廊里,由于是私人醫院,這里的病人很少,周圍很是空曠。
溫寧推開路易斯辦公室門,看到里面一個形象俊逸的醫生,笑著問候︰「路易斯,好久不見。」
「安妮啊。」路易斯抬頭看著向他走來淺笑的女士,十分熟絡地叫道。
「我想知道樂樂的情況。」溫寧坐下,開門見山。
「我們沒有想到樂樂對新藥會產生這麼大的過敏,不過……」
「沒關系,我想知道樂樂以後的情況,已發生的事情,在計較就沒意思了。」溫寧直接打斷路易斯的話說道。
路易斯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面前這位小姐每次都是一臉的笑意,但是他知道她的行事作風是絕對的霸道張揚。
就好像當初她到美國去叫他來德國給她兒子治療一樣,他記得當初溫寧站在陽光下,臉上帶著柔軟甜膩的笑容,嘴角熠熠閃光,說道︰「18歲考上耶魯大學醫學系,八年本碩博連讀,兩年博士後,兩年實習醫生,五年主治醫生助理,現在35歲,因為一起醫患關系,卒。」
溫寧當時只是拿著網絡上的段子對著路易斯照念一遍,這位被譽為是美國血液疾病上的天才就被她挖來了。
路易斯推了推眼鏡,說道︰「樂樂還有一年的時間。」
溫寧听到這個消息,身子一震,瞪大了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路易斯……
以前路易斯只是漫不經心地說樂樂的病怎麼怎麼嚴重,但是溫寧知道,這些都是這位大神想要聶商給他加薪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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