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下人涌了上來，手忙腳亂地把豬頭男架走了。
陳柔把目光投到我身上，詢問道︰「喬平凡，你沒事吧？」
她還記得我的名字。我搖搖頭，拱手說道︰「我沒事了，平凡多謝陳小姐出手相救！」
「你不應該隨你家小姐進宮享福，怎會在此賣身葬師呢？」陳柔蹙眉，略帶同情的口吻詢問我。
我輕咬唇，欲言又止，「我……」
「怎麼了？難不成是納蘭清如那丫頭當了貴妃，就忘了你這個救命恩人！」她冷聲輕嗤。
「不不不，納蘭小姐才沒有！」我把事先準備好的說辭背了出來︰「是因為我在納蘭家的奴期到了，而我師傅又恰好重病，所以我就離開我家小姐，孤身來了烏鎮，照顧我師傅……怎料，怎料我師傅，他還是……我又沒錢……嗚嗚」
「原來是這樣。好了，你別哭了，拿去吧。好好安葬你師傅吧！」
一大錠金子塞到我手里，我來不及咬一口，試試這純金的口感，只顧順勢握住陳柔的手，感激地痛呼︰「陳小姐的大恩大德，平凡沒齒難忘，平凡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你還是速速回去，安葬你師傅吧。」她轉身便要離開。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都演到這份上了，我索性豁出了。擼擼袖子，一把抱住陳柔的大腿，眼淚嘩嘩直流。
「陳小姐，我師傅常告誡我，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平凡懇請陳小姐收留我吧。」
陳柔看著我，冷淡說道︰「不必了，陳家已經有很多的丫頭了，不缺人。」
「哇。」我這回是真心酸了。我滴個神吶，混不進陳府，我就得不到陳柔的貼身情報；得不到陳柔的貼身情報，我就完不成這段天賜良緣；完不成這段天賜良緣，我就完不成下一段，下一段完不成，就完不成下下段……
「陳小姐，你就憐憐我吧！我現在沒了生計，又沒了師傅，還身為分文，真的很需要一份活計。」
陳柔看在我憐兮兮的模樣，終于動了惻隱之心，思慮了半天後，只得頷首︰「好吧，且待你安葬好師傅後來我府上，我會讓管家替你安排個活做做。」
我一蹦而起，響亮地大喊︰「謝謝陳小姐，謝謝。」
陳柔淡淡地點頭，不再和我多說什麼，在眾人的跟隨中款款離去。
我瞧著一行人進府了，抹抹臉，四下又觀望了一圈，安心地揮袖一掃，地上的老頭憑空消失。在往身上揮揮，又是清新月兌俗的仙子模樣了。
清新，還月兌俗？我默默地模著自己的臉，來凡間後，我這臉皮越來越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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