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
雷斌的臉上滿是凝重,身為殺手執行任務時卻從不蒙面,因為不會有幸存者留下來。////這是一個殺手的自信,另外,他們也不怕留下線索,因為轉輪王會通過官府關系將所有蛛絲馬跡全部抹殺。但既然出現了能夠認得自己的人,那必然是某些環節出現了重大隱患。在他的印象中,這樣的事只有一次。
「你認識細雨?」雖然是詢問但表情卻充滿肯定。
凌笑一听便知道他誤會了,但也懶得解釋笑笑道:「細雨啊!挺熟的,若不是我不喜歡年上,說不定她就成我老婆了!」這可不是瞎說,當初蔡婆可是專門說過媒的。
「她在哪里?」
「你想找她?為什麼呢?轉輪王是看中了羅摩武功能讓他從新做人,彩戲師是想要多活幾年,那你又想要什麼?你吃喝不愁,有老婆,有孩子,可謂家庭美滿。身體健康再活個百八十年也未必不成,那你還求什麼呢!」
雷斌雙拳陡然緊握,臉色陰沉問:「你為什麼知道這些?細雨不可能告訴你,因為除了轉輪王沒人知道!」
凌笑一听恍然道:「哦!原來如此,轉輪王威脅你了?用你老婆孩子的命?」
雷斌雙眼微眯,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冷哼道:「你不說也沒什麼關系,等擒下你自然有的是方法讓你說!」
凌笑一樂,「之前我還在想,你們後面的人也太弱智了!僅憑四把鋼刀幾支袖箭就想對付我,未免太看不起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等你冒了出來,我才發現其竟然找了黑石殺手。」轉頭四下望望接著道:「其實按我原先的風格,現在早就跑了!只是直覺告訴我,你實在沒什麼威脅。不如你將彩戲師和葉綻青都叫出來,這樣打起來也更有意思。」
雷斌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神情卻從所未有的凝重。同時,隨著話音落下,街道兩邊有腳步聲傳來。尋聲望去,彩戲師穿著花花綠綠的彩袍緩緩走來,卻是之前街旁變戲法的藝人。而另一邊,身形婀娜聘婷而來,手握長劍臉含春意的女子便是葉綻青。
「呵呵!看來哥的魅力果然非同凡響,連女殺手都對哥拋媚眼啊!」凌笑見竟是之前**自己的女子不禁一樂。
「若是小哥能夠將細雨的下落說出來,那麼綻青與小哥快活一番又有何不可呢!」葉綻青說著露出一個充滿魅惑的姿態。
不得不說,葉綻青無論是身材或臉蛋都屬上乘,但深知她底細的凌笑哪里有閑工夫跟她扯淡,「抱歉!我對澡堂子里大家都穿過的拖鞋沒興趣。////也許皇上會喜歡你騷媚的樣子!」
葉綻青大怒,但她不知道凌笑最後一句話卻是發自肺腑。
「跟他嗦什麼!先擒下了再說!」彩戲師陰笑著抽出雙刀,雙臂慢慢揮舞,隨著動作伸展刀身竟被火焰覆蓋。
葉綻青緩緩拔劍,雷斌也拿出兩把類似判官筆的鋼刺。
見三人如此凌笑樂道:「我喜歡你們的風格,簡單粗暴!但束手就擒可不是我的習慣。」說著轉身向後跑去。
嗖!
雷斌瞬間發射兩根飛針,凌笑早有準備抓起一名殺手尸體向後扔去。
尸體在凌笑強大的蠻力下仿佛一座小山帶著劇烈風壓向雷斌砸來。飛針擊中尸體,入肉極深但卻沒能穿透。雷斌靈活的閃過尸體,再看時,凌笑已經拐進了一條胡同。
「追!」大吼一聲,雷斌飛身上房。彩戲師揮舞著烈焰雙刀循著胡同追去,而葉綻青卻極有默契的轉身抄了近路。
先天境界是平凡與卓越間真正的界限,可以說先天境界才是真正在武道這條路踏出了第一步。從之前的接觸中,凌笑清楚的感知到雷斌、彩戲師與葉綻青還都只是後天中人。據他猜測,黑石之中恐怕只有轉輪王是先天高手。
凌笑的真氣雖然微乎其微但先天境界帶來的眼力、听力等感官都得到了極大加強。而三人中最有威脅的便是雷斌的飛針,但他雖然武功高強可論起專業素質來,就照之前四個殺手差遠了!
看的出來,對于得心應手的貼身兵器他非常愛護,但你將飛針磨的光滑 亮,月光一照明晃晃的如此明顯,傻子才躲不過去!
彩戲師與葉綻青都屬于近戰型,凌笑雖然無法與他們拼招式,但對付他們卻並不需要太麻煩。
凌笑跑的非常快,彩戲師雖然憑輕功在後面猛追但卻無法拉近一絲距離。耳中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音,再加上衣衫咧咧作響,雷斌怕是已經從房頂接近了。
再次拐彎,一條敞亮的街道就在眼前。只是人影閃過,從近路包抄的葉綻青終于堵住了路口。
凌笑不見絲毫沮喪,直接轉身進入了另一條胡同。三人緊隨而至,相視一笑眼中充滿得意。在暗殺之前眾人就研究過附近的街道,那里是一條死胡同!
胡同很窄,不急不緩的向前延伸,一如一個走過多年滄桑的老人。斑駁的牆壁仍然倔強的挺立,僅余兩人並排通過的道路,若想在這里舞劍顯然有些不太現實。
凌笑緩緩停下,喘了口氣看著眼前的石牆,他沒有透視眼無法看到牆後的風景,但他知道沿著那條街走能夠直通醉月樓。
雷斌三人跟著停下,臉現輕蔑的望著凌笑,「怎麼不跑了?小哥哥還真是調皮,非要讓人家倒追才肯乖乖就縛。」葉綻青舉著長劍調笑道。
凌笑轉過身來,動作隨意而瀟灑,臉上若有深意的笑容哪里有半分沮喪慌張的意思!「只是一個死胡同而已,瞧把你們美得!人生有許多的死胡同,要麼執著前行憑借過人的毅力破牆而出,要麼退一步海闊天空。」
彩戲師陰仄仄的笑道︰「難道你想撞牆?京城的建築可是出了名的堅固,真要這麼干也得準備一把錘子啊!哈哈哈!」
凌笑看著張嘴一笑皺紋亂抖的彩戲師,突然覺得自己好傻竟然跟他們談人生哲學!「果然,你們都是屬m的,非逼著我用簡單粗暴的方式來對待你們。」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大勺,另一只手探向後腰,從那里抽出一支賣相極差的匕首。
「哈哈哈哈!你不是想憑一把匕首和一支大勺就對付我們吧?老實說,我們很期待啊!」三人爆笑,殺了這麼多人從沒見過這麼逗逼的家伙。
凌笑看看自己的樣子,一劍一盾,這可是戰士的基本配置!雖然盾牌小了點,大劍短了點,可不要忘了,這里不是戰場!
微微一笑竟是首先向三人沖了過去,站在最前面的葉綻青不知為何突然覺得那笑容有些殘忍。
大敵當前徑直一劍刺去,凌笑心中一樂,不怕你攻擊多麼凌厲就怕你不出手!
大勺揮舞,目標不是葉綻青的腦袋而是她的劍。
當!
巨大的敲擊聲在胡同里回響,葉綻青只感虎口疼痛、手腕微麻,長劍竟差點月兌手!「好大的力氣!不知其他的行不行?」贊譽的同時輕舌忝嘴唇,那魅惑的樣子讓人心中癢癢的!
至于行不行凌笑自然知道她指的什麼,但他沒有接話只是將大勺抬起擋在胸前,叮!一聲輕響,飛針掉落。
看著雷斌凝重的眼神笑道︰「所以說你不專業嘛!那麼明晃晃的暗器誰看不到,而且你的飛針首重突襲,在戶外臨敵比較有勝算,這里有點窄了。」
還有句話凌笑沒說,彩戲師的烈焰雙刀在他看來就是一純逗逼,葉綻青的劍法有可取之處但對付起來也無壓力,只有雷斌的飛針對他威脅最大。而細雨憑借長劍就能悉數格擋,他卻是做不到,不是眼力不夠,是劍術太差。所以他拿了雷斌煮面的大勺,用面積彌補技術上的不足。
凌笑在京城住了這麼多年,走街竄巷間早已將各處胡同記了個**不離十。所以不是三人將他逼入死胡同,而是他自己選擇了這里。一來利用這里的地勢防止三人圍攻,二來也杜絕了飛針的多角度全方位突襲。
凌笑得意的晃了晃手中大勺,相信這會讓雷斌非常郁悶。
「我來!」彩戲師大吼著上前,葉綻青轉身與其換位。
雙刀斬來,凌笑再次大勺招呼,砰一聲悶響雙刀被大勺蕩開但四濺的火星卻燎著了凌笑的袖子。
「我去!你這逗逼還挺有料。」凌笑再次擋開雷斌的飛針,狼狽的將袖子撕掉。
彩戲師怪笑著故技重施,凌笑眼中精光爆閃,整個人仿佛從里到外都出現了奇妙的變化,彩戲師來不及考慮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暗自提高警惕雙刀也更狠了幾分。
面對雙刀這次凌笑沒有動用大勺,毫不起眼的匕首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緩緩斬落。
叮!
同樣是金鐵交鳴聲,兩段刀刃飛出,在兩側牆壁上割出深刻的痕跡,眾人望著同樣被劈散的火焰驚詫莫名。
火焰,無形無質,溫暖天地生靈,焚滅宇宙萬物,但,可以被劈開嗎?
可以!
凌笑用一把匕首,兩團散亂並迅速消逝的火焰證明了這一切。
眾人只覺場面詭異難以理解,但他們不知道,凌笑心中的震撼更加巨大。
火焰是什麼?是燃料和空氣混合後迅速轉變為燃燒產物的化學過程中出現的可見光或其他的物理表現形式,它既是一種化學現象也是一種物理現象。當然,也可以理解成粒子間的高速運動,摩擦、踫撞、分離等等。
凌笑清楚自己之前做了什麼,那火焰不是因為燃料缺乏而停止燃燒,是真正的被斬滅了!
「尼瑪!難道老子斬碎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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