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的劍從來都狠,例如什麼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之類的規矩從來與他無緣。同樣是一劍,如果不能致命在後面他會暴你的菊花,在前面會切你的小**。所以凌笑的劍從來只有一招,要麼砍要麼刺,至少他學會其他劍法前是這個樣子。
凌笑從來很小心,總是盡量避免讓人看出自己是那種一招鮮吃遍天的家伙。所以他在出招之前都會盡力做到知己知彼。對于轉輪王這種對手,按道理來說他是絕不會貿然沖上去的,但這轉輪王好死不死的竟然用天外飛仙的劍意!
同樣的光輝一樣的直刺,一者騰空飛起居高臨下,一者腳踏大地持劍迎上。飛起的當然是轉輪王,因為凌笑不會輕功。
這一刻,沒有人期待結果,因為結果已經注定了,轉輪王必敗無疑!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轉輪王的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可劍勢已老再想收回已是不可能了。
兩人的劍光同樣閃耀,轉輪王的劍就像天外流星帶著要毀滅恐龍的架勢向凌笑撞擊過去。而凌笑的劍卻像是一道曙光,聖潔、浩大、威嚴,令人敬畏的同時也帶給人們希望!
這是一場流星與曙光的戰爭,也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爭!甚至于不能稱之為戰爭!
沒有震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寶劍交擊的脆鳴!流星在剎那間便被曙光吞噬,轉輪王的劍也在一瞬間裂成碎片!
「啊!」
淒厲的慘叫讓黑石眾人萬念俱灰,寶劍長驅直入刺向轉輪王心口,而他憑著超卓的輕功也只是橫移了一丁點。結果便是一條手臂、持劍的手臂離體而去飛上天空。
戰斗竟是如此短暫,以至于眾人連買爆米花的功夫都沒有,劇情便已經結束了!
「你……你怎麼……會如此簡單的就……」江阿生指著一邊哀嚎的轉輪王不知該如何形容。
凌笑鄙視的看了眼江阿生,緩緩道:「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轉輪王在你眼中可能是生死大敵,而在我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傀儡、一個扯線木偶。即使他領悟了劍意,即使他練了羅摩武功,也不過是一個會幾手莊家把式的精裝木偶!」
「我不相信!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可能會天外飛仙,怎麼可能比我還強!你連內力都沒有。」轉輪王顯然難以接受這個無比殘酷的事實,兀自在一邊捧著斷臂大叫。
「內力和劍意有關系嗎?誰說玩劍的就一定要內力洶涌了!」凌笑滿臉蔑視的看著轉輪王。
「不可能!若是你真的學會了天外飛仙又怎會將劍譜與蘿卜放在一起,如此不知珍惜你定是不知其中蘊含劍意!」轉輪王還在找著各種貌似合理的理由。
凌笑模模後腦勺尋思半晌,恍然道:「我想起來了!那次邊切蘿卜邊看書後來就忘了,我還以為忘在了柴房里,被我師娘一把火燒了呢!」一臉慶幸的表情。
轉輪王氣的一口老血噴出,臉色白的可以反射月光了!怔怔望著凌笑無言以對。
望著滿頭虛汗臉色煞白的老太監,凌笑繼續打擊道︰「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小角色,一顆可憐的棋子,還是一個被憋瘋了的棋子!話說做一個男人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嗎?」
轉輪王眼中的怒火更炙,凌笑痛心疾首道︰「哦,真是抱歉,說到你的痛處了。唉!做了幾十年的純爺們難免有些厭煩,有時候真想變個美少女當當!讓無數老爺們拜倒在俺的石榴裙下,那會是一種怎樣的快感啊!」
有意無意的掃了眼轉輪王,「咦,你還在噴血啊!這出血量能跟對穿腸有一拼了。」
「怎麼會?怎麼會?」轉輪王翻來覆去的還是那幾句台詞,就像是一個只有一句台詞的群演,渴望出名到將台詞反復念上幾百遍!只可惜導演不會允許路人如此搶鏡,所以隨著生命的消逝,轉輪王的戲份終于殺青了。
望著已經死掉的轉輪王眾人不禁一陣唏噓,曾經他是一座高山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曾經他是一片陰影驅散他們心中的光明。這一刻死掉的轉輪王終于讓他們看清了,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果然,只有死掉的敵人才是好敵人嗎!
「喂喂喂!不要一副解月兌了的表情,我說過,轉輪王只是小角色。戲份到這里已經夠照顧他了,要不是我一直瑣事纏身早就弄死他了。」凌笑一副你們都太低端的樣子道。
眾人不置可否,你殺了轉輪王當然說什麼都行了。
事情進行到現在有機靈的殺手已經在悄悄的挪動腳步了,只是他們的小動作又怎麼逃得過凌笑的眼楮。
「都給我站那,哪個先動老子就崩了哪個!」寒光閃爍的槍口對準眾黑衣殺手,想及之前凌笑那神鬼莫測的槍法哪里還有人敢稍有異動。
凌笑將手槍隨意的對著殺手們比比劃劃,眼楮卻盯著雷斌,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自己不月兌靶。
「按之前說好的,將殺手名冊交給我後,你就可以帶著老婆遠走高飛了!真心希望你以後再也用不上飛針了!」凌笑淡淡道,像是在說一個真理般不容置疑,同時看著江阿生欲言又止的樣子不著痕跡的緩緩搖頭。
「謝謝你的祝福!明天一早名冊會出現在醫館里。」雷斌捂著傷口喘息,望望曾靜和江阿生沒再說什麼,拖著傷軀一步一晃的離開了。雖然傷口仍在滴血但卻意外讓人感覺走的很輕盈。
「哇!他不會因為流血過多致死吧?這時候裝什麼瀟灑啊!讓我送你回去能死嗎?」凌笑一臉別扭的說道。
「你是什麼時候策反了雷斌的?」江阿生問出了之前就困擾他許久的問題。
「就在那天家宴之後,話說那糖醋排骨確實很好吃。」輕輕咽下口水。
「你對我家的印象只有糖醋排骨嗎!」
「不,還有嫂子做的豆腐,只是我喜歡吃飯的時候帶點葷腥!」理直氣壯道。
「那你……」
凌笑手一抬打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雷斌願意用黑石所有殺手名冊換一個自由,這點我同意了。」
「可是他的手上沾滿血腥!」江阿生皺眉強調。
凌笑一樂,「難道你是一個披著大叔皮的小正太?也未免太天真了吧!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要想不挨刀就得先砍別人兩刀!武林中人誰的手上不沾點血,比如說你的老婆,手上的血可不比雷斌少。」
「可是……」江阿生欲言又止,神情中滿是不甘心。
凌笑仰首望天一副深沉狀道︰「仇恨並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雷斌欠你的很多,但你欠雷斌的也不少!」看著江阿生費解的樣子繼續道︰「雷斌的妻子便是被細雨滅了滿門,除非你放棄曾靜否則你便注定還不清這些血債!」
曾靜扶著江阿生的手與其緊緊相握輕輕搖頭,江阿生見此無奈嘆息不再言語。
「你是怎麼做到的?」曾靜突然問。
「什麼?」
「先不說你為什麼會天外飛仙,明明你們的劍意相同,可你卻如此簡單就將轉輪王斬于劍下!這讓我非常不理解。」
凌笑得意道︰「關于劍意這種事要看天分的!記得我曾經說的嗎?隨心而動方是上乘!天外飛仙是葉孤城的劍意,要想熟用他的劍意就必須了解葉孤城,以葉孤城的心驅使天外飛仙。」
看曾靜若有所思的樣子繼續道︰「如果轉輪王用的是他自己的劍意,我才不會傻到跟他拼那一劍。可他用葉孤城的劍意那就是找死,別忘了,那劍意是他偷來的!我甚至懷疑他自己的劍意都是在天外飛仙的刺激下才領悟的。不要忘了葉孤城是什麼人,劍聖的劍從來都是堂堂正正,你一個小偷顯然與其先天不合。雖然天外飛仙比你的闢水劍意要完整高端的多,但跟同樣使用天外飛仙的我比就要差的遠!」
曾靜想了想道︰「你是說天外飛仙在轉輪王手中只相當于一柄鋒利的寶劍!而在你手中則是真正的人劍合一?」
「可以這麼理解。」
「那為什麼你能將天外飛仙使得那麼強?」江阿生疑惑問。
凌笑冷哼一聲道︰「你們沒發現嗎?我使用天外飛仙的時候從來都是正面對敵,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充分發揮出天外飛仙的威力。否則你以為我閑的無聊跟一個老太監搞什麼基情決斗?」
「這種事情你不需要說的這麼直白!只是你畢竟不是葉孤城本人,我不相信光憑一股子跟人正面決殺的斗志就能完美使用天外飛仙!」曾靜定定看著凌笑期待他的解釋。
凌笑眉毛一挑,「怎麼?你很好奇?那就在無知中郁悶而死吧!哦啊哈哈哈哈!」大笑著走向黑衣殺手們,徒留下兩人滿頭黑線。
凌笑對于自己的未來其實是有規劃的,天外飛仙在外人看來自然是絕世難求,但對于凌笑來說只是過渡!就像是打游戲分為前期、中期和後期,天外飛仙在前期甚至中期應該都是凌笑最大的殺手 。至于後期,則要看體內的水晶劍意了!
若想熟練使用別人的劍意必須要對其有充分的領悟和符合劍意的心境,這其中前者靠天賦、機遇後者靠天意,如果不能與劍意的原主人相識是很難明白正確心境的。而凌笑就沒這麼麻煩,有水晶劍意在,天外飛仙就像是一個瑟瑟發抖的小雞崽兒似的!什麼心境完全不需要,只要他能對劍意有充分的領悟就行,領悟多少劍意就有多強直到與葉孤城相同為止。至于什麼正面對敵,完全是忽悠曾靜夫婦的,他只是知道必勝,所以出來耍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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