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笑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子,單論容貌的話其絕對是生平僅見,這個生平可是包括了前世哦!也不知無相皇是以誰為原型弄出了這張臉。
但世間沒有絕對完美的易容術,任何偽裝都會有其破綻,而無相皇的破綻就是他的氣質。也許一般人感覺不出來,但常在刀頭上舌忝血的高手總是會感覺出那份別扭。一個傾城傾國的美人卻擁有一份男人的氣質!即使他把氣質壓抑的很好,即使別人不知道那是男人的氣質,但那份矛盾總是客觀存在著。
一絲燥熱瞬間從在場男性的小月復處升起,凌笑陡然一驚,按理說熟知無相皇身份的自己不該有這種反應的!難道無相皇練有魅術?一個男人練的魅術?
琴操聘婷而來,三個妹夫的眼楮差點都從眼眶里瞪出來,三位妹妹頓時醋意橫生,免不了在一些人的腰部施以毒手。
師娘更加生氣,你丫在我生日這天穿了一身素綠,是不是想諷刺我頭頂綠光普照啊!姐妹四人瞬間結成統一戰線,拉開架勢待大姐一聲號令便並肩子上啊!
「這位姑娘,你找誰啊?」師娘先禮後兵道,眼神微眯,就等你發飆,老娘打爆你的胸!
「我來買藥的,請問有沒有當歸啊!」琴操微微環視一周,在零零發與凌笑的臉上微一停留便再次顯出那迷人的笑容。
「姑娘你是不是這麼急啊!改天再來嘛!」外婆站起皺眉說道,筷子上還夾著一根雞翅膀。
只見琴操一臉愁容令人疼惜,「我有一個心愛的男人,他沒有來找我,我買當歸只不過求一個意頭,盼他當夜歸來!」說著眼神定定看著零零發,眼中的柔情讓凌笑愣是打了個冷顫!
師娘雖知是演戲但還是眼角一跳,扯出一絲笑容道:「姑娘,我建議你買獨活,獨自生活,別惹這麼多事了!」
兩個女人緩緩靠近,一場女人之間的戰爭就要拉開序幕。三位妹妹摩拳擦掌,三位妹夫低頭吃飯的動作越發迅猛,而凌笑也滿臉狂熱的期待著。
「咦?你身上的味道好特別,似曾相識啊!」師娘突然指著琴操的胸口問道。
琴操聞言一絲得意從眼中閃過,輕聲道:「是啊!我用的水粉叫奪魄勾魂,全京城只有我一個有哦!」
「哦!听說奪魄勾魂能夠迷盡天下男人,是嗎?」說著眼神不善的瞄了眼零零發,而零零發與飯碗的斗爭強度再次加強了。
「可惜沒有辦法迷倒我心愛的男人!」琴操將零零發的反應看在眼里,接著道:「無論我怎麼作踐自己,他還是丟下我,回來陪老婆吃飯!所以我專程來見見夫人。////」
凌笑仿佛在兩個女人之間看到了一連串的火花產生,很明智的學起三位妹夫的樣子,投入了與飯碗的斗爭中去。
外婆一拍桌子怒喝道:「今天是我女兒生日,你不要來搗蛋!」
師娘揮手阻止,冷冷說道:「那你現在見到了!」
「好美哦!」琴操假模假勢的贊道。
「比你美!」師娘就勢接招。
琴操面色一冷,這句話卻是觸及到了無相皇的敏感點,對于自己的易容術他可是信心百倍的,尤其是琴操這張臉,真可謂是得意之作!現在一個黃臉婆就敢說比她美?真是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啊!
冷笑著再添一把火,「夫人,原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沒準備什麼。不如就將這個小玩意送給夫人。」說著從袖口掏出一顆雞蛋大的璀璨明珠,炫目的光暈一閃既逝晃的眾人下意識的閉上眼楮。
師娘死盯著琴操手中的千年蚌珠,殺氣充盈的向零零發怒吼道:「你有沒有搞錯!」
「沒有啊!你看你不想找它的時候,它自己就會咻的一聲蹦出來啦!」零零發一臉慘笑的答非所問。
「開什麼玩笑啊!送給她?你送給我的東西,我怎麼舍得送人呢!」琴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來到了零零發的身邊,一臉慵懶的賴在他身上笑著道。
師娘氣勢洶洶的幾步跨過來喝問:「你們兩個到底什麼關系?快點給我講清楚!」
零零發呵呵傻笑指著摟緊脖子不放的琴操吶吶道:「看起來已經很清楚了嗎!」
「你這個混蛋!」外婆大罵,外公更是噌的一聲將零零發撲到牆上,掐著他的脖子怒喝道:「敢這樣對我的女兒?你還算是人嗎?」
凌笑一驚,好快的動作,想不到外公的身子骨很硬朗啊!怪不得一把年紀還能折騰出三個閨女。
外公的戲演的相當逼真,零零發的臉色都有點泛白了。外婆見此暗叫不好,外公太入戲了!向女兒女婿使個眼色,眾人上去邊勸邊將兩人拉開。
「快把蚌珠還給我!」師娘大叫,那可是老公送給她的禮物,要是打壞了怎麼辦!
「夫人,您別沖動嘛!」琴操一臉焦急的表情,可一點寒光卻自眼中閃爍過。
凌笑暗叫不好,卻見琴操的裙底突然撩起,腿影閃爍師娘應聲而倒,再抬頭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零零發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怒火狂涌就待沖上去,凌笑箭步撲上攔在零零發的前面,抓住他的手臂不讓其有絲毫異動,口中大喊道:「你這忘情負義的小人,我看不起你!」
零零發因為怒極顫抖的手臂不著痕跡的放下,這是一次試探,試探師娘與琴操在零零發的心中究竟誰重要?這樣可以看出零零發是否真的中計了。
零零發要以大局為重但外婆就不管那些了,見女兒吃虧抄起酒瓶就沖了過去,「你這個狐狸精,我跟你拼了!」
琴操一怔,她倒是沒想到零零發的岳母這麼猛,很有點地痞**的架勢嘛!但一個普通的老婦人如何是無相皇的對手,即使不能顯露武功也能從容躲避。只可惜,她顯然低估了師娘家祖傳的凶性。
只見外公拿起燭台狠刺了過來,琴操剛剛側身躲過,三個妹妹一人持一個盤子就拍了過來。最讓凌笑側目的是三位女婿,之前一直裝路人的他們竟然齊齊將桌子掀了!三張椅子嗖的一聲就扔了過去,那劃破空氣的呼嘯差點讓無相皇以為中了陷阱呢!
之後就是所謂的近身搏殺!當然,什麼拳風縱橫,腿影無蹤是不會發生的,充其量也就是揪揪頭發、吐口唾沫得了!
這時,師娘站起手中舉起一尊陶瓷駿馬,照著琴操的腦袋就要砸過去。
「把馬放下來!」千鈞一發之際零零發手持一塊碎瓷片逼在師娘的脖頸,一臉冷酷的道。
「你說什麼?老公!」師娘難以置信的看著零零發。
「我說把馬放下來,你嚇到我的朋友啦!」零零發一字一句的強調,手上輕輕用力,瓷片在師娘的脖頸上劃出一道微小傷痕,血液從白皙的肌膚上緩緩滑落,觸目驚心!
「你說謊話!你說你會愛我一生一世!」師娘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哭腔。
「你也說謊啦!你說你屬兔,結果你屬虎!整整大我一歲!」零零發氣憤填膺的怒道。
凌笑在一邊听的久久無語,你丫就不能想個靠譜點的理由嗎?連李英瓊都知道愛情面前年齡不是問題!
「你說謊話,你說謊話!」師娘一直哭訴著,只是零零發不為所動,繼續大喝道:「把馬放下來,不要趁我不注意丟過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啊!」
師娘頹然將瓷馬摔在地上,零零發見此用歇斯底里的聲音尖叫道:「通通給我放下!」
眾人哪還敢繼續胡鬧,琴操頂著亂糟糟的頭發,一臉憤恨的整理衣衫。看她身上骯髒的黑手印,好像是三位妹夫的。看來已經有人替零零發驗明正身了啊!
凌笑卻有些慶幸,當初沒有冒然抓她是對的,被娘家人這麼修理她都能忍得住不暴露武功!若不**她自露馬腳還真不好對付呢!
零零發與琴操雙手互握,那膩歪勁讓凌笑一陣蛋疼,用得著這麼入戲嗎?那可是個男人啊!事後你要洗多久的手啊?
「對不起,打擾了你的宴會,全因為我太想見你!實在太任性了,告辭!」說著竟然掩面欲走,那雙漂亮的大眼中竟然還有淚花閃爍。
「等等,我跟你一起走,這種鬼地方我留下來也沒意思!」說著竟拉起琴操的玉手就要離開。
眾人見此暗松口氣,總算是完成了計劃。師娘這時卻再次站起,好像嫌戲份不夠似的自己加了一段!「老公,等等!」
零零發聞言疑惑的轉頭,什麼情況?沒這段啊,說好的劇本呢?
「老公,你餓不餓啊?我煮碗面給你吃!」師娘的眼中滿是乞求,讓凌笑這旁觀者都差點淚崩。
「老婆的演技絕對是影後級啊!」零零發內心狂吼,臉上卻做出不耐煩的樣子,趁琴操不備一把奪過蚌珠,嗖的一聲砸在師娘額頭。
「砰!」師娘哭泣著應聲而倒。
「閉嘴!丟人!」零零發鄙視道。
「不要生氣嘛!回到匯賢雅敘我幫你那個!」琴操一臉得意的輕撫零零發胸膛,嬌媚的臉上隨便拋個媚眼便讓零零發**不已。
「哪個?」
「就是那個嘛!」兩人調笑著向外走。
就在眾人再次松口氣時,卻听琴操頓下說:「等等,那顆千年蚌珠是你送給人家的禮物,人家要拿回來。」說著竟獨自走過來取蚌珠!
「這是什麼情況?劇本里沒這段啊!劇情被玩壞了?」凌笑陡然發現琴操的腳步竟然比之前任何時候都快!這說明什麼?說明蚌珠在她心里有特殊的作用!當然不會是什麼定情信物,凌笑相信,零零發至今為止還是直的!
不管是什麼,本著敵人想要便不能給的大方針。凌笑一個箭步當先撿起千年蚌珠怒喝道:「讓開!賤人!這是我師娘的!」眼神堅定毫不退讓。
琴操眼中殺意一現既逝,凌笑心下冷笑,竟然為了蚌珠而露了殺氣!你也太貪得無厭了!
其實凌笑指尖剛剛接觸千年蚌珠的時候便已經知道為什麼了。順著指尖傳遞而來的竟然是濃厚到仿佛波濤大浪般的天地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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