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一路狂跑進洗手間的一扇打開的空格後,瞬間把自己鎖在了里面。坐在馬桶上的她眼淚止不住的翻涌而出。
心痛了,淚流了,視線也模糊了,曾今的感情也就這樣畫上了句點。
沒過多久,她听到門外響起一陣嘈雜聲,她無心理會,繼續她的大哭歷程。
時間轉瞬即逝,林馨不知道自己哭了有多久,她只是感覺自己好似已經哭的沒有眼淚了,才算是放過了自己。
小手交替的擦了擦眼淚,她已經感到臉頰因為淚水的關系,而顯得有些疼痛。深呼吸了幾下,一抹稍顯勉強的笑容還是上演在了這張慘白的小臉上。她拍了拍臉頰,憋住一口氣就開門沖了出去。
很不幸的她撞在了某人身上,可憐的額頭,鼻子,痛的讓她發出一絲絲抽氣的疼痛聲。
她本能的小手扶上額頭,另一手柔著自己撞痛的鼻翼。
好奇的她抬頭頓眼尋去,讓她滿臉全是吃驚的神色。
怎麼會是他?好似她一下子,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面前這個已經2個多月不曾見面的男人,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怎麼會不讓她感到驚訝?
他鐵青著臉,寒冷的眸光深邃如炬的俯視著她。她躲閃的眼神,不敢與他直視。
她滿臉帶有淚痕的詫異復雜表情,給了他心里怒火越演越烈的最好理由。
冷厲然冷峻的臉色明顯已經冷到了極致,給人的感覺不用想都知道必是非常差的,再說還是對他心有忌憚的林馨。
冷厲然緊盯著眼前這個剛大哭完的女人,原本干淨清爽的臉頰,布滿淚痕。
心尖劃過一絲心疼,他舍不得傷害她一絲一毫,可又何曾見過她對他有如此在乎的一面。
他心里怒火翻滾,眸光中的冷意只讓人感覺越來越涼。為了別的男人,她可以一次次把自己弄的這麼淒慘不堪。
而他為她做的一切,她卻置若罔聞。
當他在門外听到里面哭的聲音嘶啞時,他恨不得一腳踹了面前這扇緊閉阻擋他的房門。
可又怕她在里面不小心受傷,他忍了。
某人好似醋缸打翻,一發不可收拾。
林馨感覺面前這個男人那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她的手心都是冷汗,怎麼辦?
可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以至于讓他這樣苦大仇深望著她,讓她心里惶恐不已。
女人的第六感在某些時候某些場合會顯得出奇的準。
就比如當下,林馨感覺她和他又會起爭執。並且這次肯定會把她逼到懸崖邊,回不了頭。
因為心里的慌亂不安越來越明顯。
林馨在里面哭了有多久,冷厲然就在外面站了有多久。
手機被他煩躁的一下按了關機,剛在洗手間門口時,那邊來電話,應該是問他到哪里了。
他沒接,直接掛了,並連帶的順手關了機,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完美的無懈可擊。
冷厲然當下的態勢好似今天不收拾一下這個小女人,他就不叫冷厲然。
看來,今天某人真的氣的不清。
前面大廳上演的一幕幕,無一不是在冷厲然心里扎上一根根尖銳無比的利刺。
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哭成這個樣子,不是在乎,那是什麼?
他承認他嫉妒了,他在乎了。她可以為了別的男人輕易的傷心哭泣,可給他的連一絲發自內心的微笑,都不曾有過。
林馨不知道該說什麼?本是想出來,在洗手池洗個臉就出去的。可沒想突兀的在這里遇到他。那里還顧得上洗臉,直接閃人才是重點。
可轉眼一想,又不對?她不是在女洗手間嗎?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在這里?
她好似真的很不能理解這一點。
再看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一副快吃了她的架勢,她那里有那個膽子敢去問人家。
林馨的身體異動,準備逃跑的意向,被冷厲然盡收眼底。
他瞬間,就拉住了她即將與他擦身而過的身影,林馨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不會點武功什麼的,那每次她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會信心十足一點。
她可以大膽的問他憑什麼這樣對她?當她是什麼?
「那個女人,你要是喜歡,我派人給你送過去就是了,何老你費這麼大陣仗啊?」
這句話,一直是林馨心里的一根刺,時刻都讓她處于疼痛的邊緣徘徊。
試問?誰在當下那樣的情況,听到這樣的話,心里都不好受吧!
「那個女人」這樣微不足道,這樣可有可無的語氣,她在他的心里算什麼?
她的走神,她的心不在焉,瞬間點燃了冷厲然的怒火。
帶有懲罰意味的吻,悉數落在了她櫻桃似的小嘴上。
唔……
林馨滿臉吃驚的神色,兩個水汪汪的大眼楮瞪得大大的望著面前這個男人,在她極盡努力的掙扎下,一句「你要干什麼?」從她的唇齒間好不容易的溢了出來。
雖然這個聲音不大,可足已讓冷厲然听的十分清楚。
林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每次這個男人不知道抽什麼瘋的時候,就會對她作出這樣讓人會有n種想法的舉動。
可事後,好似她與他並不認識一般,彼此相處間是那麼的疏離陌生。
這個男人也不是沒有說過讓人胡思亂想的話,那句,「讓她做他的女人,會給她想要的一切」已是不下n次的在她面前提起。都被她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林馨又不傻,怎麼會不清楚。
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在他的心中,她在做別人的影子,那個他口口聲聲叫嫣兒的替身罷了。
在世人的眼中,她將會被冠上情/人…………那些讓人唾棄的字眼。
反正他給她定義的絕對不會是正常的那種男女朋友關系,更不會是他的結發妻子。
她就是她自己,為什麼要去做別人的影子?
即便展現在她面前的是人人都羨慕的奢華生活,可這背後不可見光的事實,卻是世人唾棄的侮辱詞匯。
她雖然沒有高的學歷,好的家世,但是她也有一絲自己獨有的自尊,是不能被別人所踐踏的。
她承認自己已經開始泥足深陷了,以前,她就說過,要好好守住自己這顆早已傷的支離破碎的心。
可最後,自己還是沒能守住,亂了,一切都亂了。
這樣的一幕又重新上演在了他和她之間,林馨都記不得距離上次,像眼下這一幕的情景才發生多久?
林馨大力的咬了冷厲然的唇舌,一個氣憤的動作把他從她面前奮力推開。
冷厲然俊臉間吃痛的神色曇花一現間,被他很好的掩飾了下去,隨著被她推開的那一刻,俊臉的神態顯得尤其的難堪。
林馨原來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可以做到這點的,當下,小宇宙的爆發場面強悍至極。
她用手指著面前這個男人,「不要再來招惹我?我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好熟悉的字眼,曾今在醫院,這個男人也在她的面前對鄭凱說過這樣的話。沒有想到,今天她居然要套用相同的詞匯來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多麼蕩氣回腸的話語,多麼信心十足的氣勢。
「我永遠不會做別人的影子,替身的人選,勞煩冷先生,還是另找她人吧!」
平靜中越顯憤怒的語氣,听在冷厲然的心上尤為的鬧心。
她知道嫣兒?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冷厲然冷峻的面容在此刻顯得尤為的凝重。
不知道是不是說到了冷厲然的心痛處,反正矛盾已經激發。
「不想做替身,你有什麼資格和她比?」
林馨抬眸詫異的盯著面前這個男人,她好似不相信剛剛那句話就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的。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她自己都有點鄙視自己。
林馨啊林馨,你之前就跟自己說過,離這個男人選點,不要輕易被感動,現在好了吧,人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你要是還在敢對他有一絲的留戀和不舍,你就應該給自己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對!我是沒有資格,但!請問冷先生,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做這樣的事?好似冷先生,你也沒有任何資格再來招惹我吧!麻煩請您老人家讓讓,我總有資格離開這里吧!?」
冷厲然氣的臉色難看極了,一臉的陰霾。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向林馨。
林馨這下到也沒有怕了,一個堅定痛恨的眼神回給了冷厲然。
冷厲然站立的如一棵松樹般筆直的身影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林馨說完後,就抬步從冷厲然旁邊離開。
她覺得跟這樣的人耗在這里,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他要干什麼?她管不著,只要女乃女乃一切都好,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愛情,簡直就是狗屁,她不需要,以後都不要。
她要讓自己變得像鋼鐵一樣堅不可摧,心要像巨石一樣難以磨滅。
可某人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你女乃女乃在z市沒有哪一家醫院敢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