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灰蒙蒙的一片,放蕩不羈的寒風狂燥地襲卷著大地,刺骨,像針一樣穿透心靈,路邊的棘樹花洋洋灑灑散落一地,風中歌唱,隨風漫舞。寂寥的道路行人稀少,偶爾駛過的車輛在大風中出刺耳的震動聲。
詩藍撩開遮住小嘴的圍脖,大口呼出椎骨的寒氣,輕輕叩響了陽台下還殘存著冰凌的屋門,「咦?」
沒人應!
「這麼冷的天,多多一家去哪了?」
就在她要轉身離開時,忽地听到很奇怪的聲音,像是小貓喵喵一樣,還有什麼殘喘的聲音。
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好奇心,詩藍輕輕推開了虛掩的屋門。
然!眼前刺激的一幕嚇得她美眸瞠大,火燒火燎,都忘記了呼吸。
「他們在那…那個………」
只見客廳的沙上,一絲不掛的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女子被壓在毛絨絨的座墊上,男子很用力的在撞擊著她,她的表情放蕩而享受,嘴巴的聲音叫的更大聲………
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開放,大白天在客廳里做這樣的事!
雖然他們是多多的爸媽。囧!
詩藍冰冷的身子瞬間竄起一股燥熱的血液,象征處子的身體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得快閃!趁著他們還在天人交戰!
然,只有一步之遙沖出屋門時,水中緊握的毛衣不小心勾住了鞋櫃角,隨著她的飛走連帶「 當」拉動了鞋櫃一角,情愛的他們忽地轉過頭。
當對上男女烈火般視線的那一刻,詩藍羞愧地真想打個地洞鑽起來,臉火辣辣,兩頰勉強擠出個笑顏,「我…什麼都沒看見!」
撂下心虛的話語,一個飛長腿閃進了屋外瑟瑟的蕭風中。
太熱了,得趕緊降降溫。
媽媽讓她來送剛織好的毛衣給多多,竟撞上了這檔子電視上都禁播的鏡頭!
放眼掃視著天上飛旋地棘樹花,如隨「波」蕩漾的小船,搖搖晃晃,飄飄停停,伴著風兒迷糊了她的雙眼………
故事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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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夕陽破空而出,赤紅的晚霞映紅了天際,紅暉覆蓋了整個殯儀館,為這原本淒涼悲切的靈堂染上了些許暖色。
殯儀館廳正上方牆面端正的掛著一張放大的黑白遺像,一位面容姣好,露著淡淡微笑的年輕女子落入在照片中。
然,整個廳內鬼哭狼嚎,余音破耳,充斥回蕩著每個角落,眾人撕心撕肺的氣息飄動著堂前花圈上的小白花。
他們在哭喪,都身穿青一色黑衣,哭得很是惡劣,錘胸打地,揮灑淚水。
年紀輕輕就沒了,眼淚里盡是惋惜。
而她卻很安靜,恬靜地躺在正中央的水晶棺材里,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絲,神情安祥,像是死了又像是在做夢。
「詩藍呀,我的女兒,年紀輕輕怎麼就走了呀……。」一襲黑衣的婦人撲在水晶棺材蓋上哭哭啼啼,臉頰上彎彎曲曲的淚痕錯宗交雜。
「孩子他媽,要保重身體呀,英台都走了。」中年男人眸子噙滿淚水,緊緊扶著懷中哭著不成人樣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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